我与“钟爱”(甄灵灵)
作品欣赏
我与“钟爱”
现在的人们,不论大人小孩儿都是无时无刻拿着手机看啊看,点啊点,仿佛手机是人类最亲密的伙伴。国外研究人员也声称现在手机占用人类过多的时间。有人甚至打趣说:以前没有手机是人们怎么过的啊?
是啊,以前没有手机是怎么过的呢?想来不得不在这里提一提我的“钟爱”了。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小时候最大的爱好莫过于听收音机了。记得那时我家有一台体型较大的老式收音机,它的外表是黄色的木制外匣,那是妈妈的最爱,一天到晚响个不停。后来,妈妈又买了一台小型的收音机,它通体黑亮,材质是塑料的。当我第一次接触到它时,便被它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深深吸引了,再加上我又是小说迷,从此,便夺了妈妈的心爱之物,据为己有,从此它便成我的“钟爱”了。
后来可以说我就与收音机相依为命了。平常它都是放在我的枕边,每天早晨我一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打开,中午总是听完了小说再匆匆忙忙上学去。晚上有时候常听着听着就随着那美妙的声音进入了梦乡 ,收音机竟一夜未关,这几乎成了常事……
每当快考试的时候,妈妈怕影响我的学习,就偷偷把收音机藏起来,无论我怎样给她说好话、撒娇、苦恼,她都不予理喻。等我哭累了便想:我为什么不自己把它找出来呢?于是抹干眼泪以“翻山倒海”之势挖空心思找到它,直到破涕为笑。之后,我对它倍加爱惜,不听了就暗暗把它藏好,对它“严加保管”。有时候实在找不到了,也就真的抓起课本,只得等到考试过后,以优异的成绩把它从妈妈那里“赎”回来……
这样,我的收音机伴我走过了几个春夏秋冬,坏了就拿去修修,每次它“病愈”之后都会给我带来一番由衷的欣喜。随着年深日久,它的两个旋钮上的花纹都被我的手磨平了,而且开动起来也不那么方便了。也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它常常说着说着就沉默不语了,于是我就轻轻地拍它几下,或是对它“剖腹”检查一下,稍稍动些手脚,它就又出声了。但有的时候它仿佛故意跟我过不去,我正听得津津有味,它就突然卡壳了,幸亏我知道它的脾气秉性,嗔怪地打它几下再继续听……
后来,有一次无论我如何拍打它、调理它,它都铁了心似的缄默不语,于是只得带上它去“寻医问诊”,那次它没有给我带来欣喜,人家说它是“老朽”“老朽”了,修不好了。我难过极了,好像失去了一位挚友一般,只是痛苦过后不知道随手把它放到哪个抽屉里了。
不知不觉竟然把收音机给忘了,生活里取而代之的是诗歌和书本什么的,偶尔也练练笔。记得偶尔有一天,我去一个朋友家,看见她正在听收音机,一时间一种莫可名状的情愫涌上我的心间,当晚我就借了爷爷的收音机。那种久违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没想到还有过去的老栏目,它们像重逢的老友一样向我倾诉离别之苦,我听着听着不禁潸然泪下……后来的事情自然是央求妈妈重新给我买一个收音机,而且如愿以偿。
也不知道从小到大听坏了几个收音机了,自己长大之后也买过,看到收音机就像是见了亲人。记得有一次我做了一个小手术,一连几天需要窝在床上。妈妈来看我,问我想吃点什么或需要点什么,我说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要一台收音机,那么大人了居然又央求妈妈再给我买一台收音机,害妈妈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在这里,感谢妈妈从小到大给我买了很多个收音机,让我在成长过程中充满了乐趣,谢谢妈妈。
现在市面上已经找不到以前那种老式收音机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巧玲珑的智能收音机,外表好看,功能也很多,而且还配有内存卡,还能像手机一样充电。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已不再需要一台收音机了,我有了手机,手机里也有收音机。以前还听一听手机里的收音机,但现在连手机里的收音机也不听了。我也像别人一样沉浸在手机里,并且换了一个又一个手机。手机似乎是万能的,能满足所有人的爱好和需求。在加上旧的事物总是被新的事物淘汰和取代,这似乎是一个永不变更的自然规律,就像去年的草枯萎了今年新的草又绿绿地爬满山岗,一茬把另一茬占领和覆盖。收音机对我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个历史,一种感情的纪念,但无论如何——我钟爱过它。 [1]
作者简介
甄灵灵,女,80后,河北定州人,喜欢诗歌和文字,偶有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