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川法师
弘川法师
弘川法师,27岁出家,法讳圣嵩,俗名王金城, 父:王石柱, 母:郭氏, 一九二七年(民国十七年)农历六月初九, 出生在河南省偃师县岳滩乡后提头村, 祖上以耕种为业, 父亲早逝, 由慈母教养成人。
人物生平
弘川法师,俗名王金城,1927年农历六月初九出生在河南省偃师市岳滩乡后堤村一个贫苦人家。 幼时父母早亡,1941年在洛阳佛化中学读书一直到毕业,1947年被国民党部队抓壮丁,随即流入台湾,因生活所迫,1949年初辗转到台湾,后皈依佛门,授法名圣嵩,字弘川。 1954年在台湾高雄县大岗山超峰寺出家。 依开照老和尚披剃,后经开照老和尚介绍去依止亲近悟明法师,1955年在十普寺受具足戒,戒坛法师为白圣、慧三、道源三位长老,受戒后返回大岗山。 1957年10月,静坐时两次见到自己前生是出家人,后经道源长老印证前生即出家修行,从此开始研究戒律、参阅藏经并行持净土。 1959年初夏,应请任台南市湛然寺监院。 1963年初夏,被礼请为台北大慈寺方丈,1968年,从台北大慈寺方丈职位,退居高雄县大岗山茅蓬隐修,拜完了《华严经》、《地藏经》、《金刚经》等大乘经典。 1972年,在退居后的四年拜经活动中,两次见到灿烂光明、身心脱落。 其间著有《僧伽作持要集》一本,于1983年印刷行世。 1984年,由香港辗转回到祖国大陆,《法音》杂志主编净慧法师、广济寺监院通一法师到北京机场迎接,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正国法师二次宴请款待。 弘川法师是文革后第一位回大陆的僧人,同年驻锡河南洛阳白马寺任首座。 1987年当选为中国佛教协会理事,是年由赵朴初会长安排到河北工作。 1988年初夏,当选为河北省政协常委和河北省佛协副会长,任正定临济寺首座。 1992年应南宫市政府之请,住持由迦摄摩腾、竺法兰开山古刹---南宫市普彤寺,开始寺庙的修复建设,经过十余年的努力,使千年古刹重放异彩。 1996年在邢台创建了佛教协会,当选为邢台佛教协会会长、邢台市佛教慈善功德会会长。 2001年任邢台净土寺住持。 2004年11月13日上午10时,法师在河北省南宫市普彤寺安祥示寂。 临终前嘱咐弟子“深信因果、老实念佛”。 弘川法师一生严持净戒、专弘戒律,在河北省正定临济寺、赵县柏林禅寺及湖北四祖寺等全国各地,传授三坛大戒二十余次。 法师愿力广大、解行圆满、依净律仪、成妙和合、上求佛道、下化众生,享有“第一爱国僧人”之誉。
主要事迹
八年抗日战争末期从军,一九四九年(民国三十八年)国民政府迁移之时,随军到达台湾。一九五三年,自军中退役;
一九五四年,于台北市十普寺在白圣法师座下剃度出家;
一九五九年春,在十普寺受具足戒,戒坛三师为白圣、慧三、道源三位长老,同戒者有后来以弘扬律学著名的广化律师。 弘川法师在台湾期间,曾任台南市湛元精舍监院、台北市大慈寺住持。
一九八一年在南投县埔里镇观音山建安养精舍,并驻锡精舍研究律藏。 曾编辑《僧伽作持要集》一书,一九八三年印刷发行,广化律师为之作序。
1984年8月,弘川法师冲破种种阻挠,毅然从台湾经香港乘飞机回到祖国大陆,自此再未返回台湾,留在国内定居、弘法。 被原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誉为“中国第一爱国僧人”。
1992年,经南宫市政府批准,同意按照省佛协的意见修复普彤寺。 省政府民族宗教厅推荐弘川法师任普彤寺住持。 弘川法师和3名弟子住进维修佛塔时留下的两间简陋工棚,开始了艰难的筹建活动。 为筹措资金,弘川法师周游四方募化,边筹集资金边建设,先后投入人民币100万元。 在普彤寺修复的紧张施工中,他拖着病体日夜操劳,常常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经过数年的艰苦努力,普彤寺于1996年基本竣工,并于9月26日举行了落成暨佛像开光大典。 河北省政协副主席王树森、省统战部副部长韩瑞改、省民族宗教厅厅长鞠志强、中国佛协副会长、河北省佛协会长、柏林寺住持净慧法师,及邢台市、南宫市有关党政领导参加了开光大典。 净慧法师在庆典致辞中特别指出:“我想强调一点,这个寺应该说是佛教东来的第一寺,因为这个寺比白马寺还早一年。 这么多年,我们没有宣传这个历史事实,因为规模还没有起来。 现在这个地方规模已具,四众云集,管理正常。 在这里,我们可以郑重地向各界宣布:中国真正的第一寺在河北省南宫市,也就是我们的普彤寺。” 弘川法师学识渊博,佛学著述甚多,亦常有捐资济困之义举。 他曾任中国佛协常务理事、河北省佛协副会长、邢台市佛协会长、河北政协常委等职。
弘川法师一生严持戒律,弘戒不倦。 二○○四年十一月十三日上午十时二十分,法师在河北省南宫市普彤寺安祥舍报,俗腊七十八,僧腊四十八,戒腊四十六。
法师年表
1927年1岁,农历六月初九日生。 俗姓王,本名金城,法号弘川。 世居河南省偃师县。 父石柱,母郭氏,祖上务农,父亲早逝,由母亲抚养长大。 1941年14岁左右,在山西洛阳佛化中学读书,一直到毕业。 1947年20岁,被国民党部队抓壮丁,随即辗转台湾。 1954年27岁,春季在台湾高雄县大岗山超峰寺出家,依开照老和尚披剃,后经开照老和尚介绍去依止亲近悟明法师。 1955年28岁,依白圣长老受具足戒,受戒后仍住大岗山。 1957年30岁,3月,静坐时两次见到自己前生是出家人。从此开始研究戒律、阅读大藏经,并行持净土。 1959年32岁,初夏,应请任台南市湛然寺监院。 1963年36岁,初夏,礼请为台北大慈寺方丈。 1968年41岁,从台北大慈寺方丈退居,回高雄县大岗山茅蓬隐修,拜完《华严经》、《地藏经》、《金刚经》。 1972年45岁,在退居后的四年拜经活动中两次见到灿烂光明,身心脱落。 1984年57岁,由香港回到大陆。《法音》杂志主编净慧法师,广济寺监院通一法师到北京机场迎接。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正果法师二次宴请款待。成为文革后第一位回大陆的僧人。同年驻锡河南洛阳白马寺,任首座。 1987年60岁,当选为中国佛协理事。是年由赵朴初会长安排到河北工作。 1988年61岁,初夏,当选为河北省政协常委和河北省佛协副会长,任正定临济寺首座。 1992年65岁,应南宫市政府之请,赴腾、兰开山南宫市普彤寺,开始寺庙的修复建设,经过十余年的努力,使千年古刹重放异彩。 1996年69岁,在邢台创建了佛教协会,当选为邢台市佛教协会会长、邢台市佛教慈善功德会会长。 2001年74岁,任邢台净土寺住持,任职期间完成了《四分律比丘戒今释》共十二卷三十余万字。 2004年77岁,11月13日上午10时安祥舍报。临终前嘱咐弟子“深信因果,老实念佛。” 一生主要著作有《僧伽做持要集》、《散归五戒八戒浅说》、《半月诵比丘戒仪式》、《佛门缁素临终要语》、《盂兰盆经浅释》等。 2004年11月19日,在南宫普彤寺召开弘川长老追悼会。中国佛教协会的唁电说:“弘川法师修行精进,解行相应,为法忘躯,度众无数,深受广大信众的爱戴。他一生坚持爱国主义立场,旗帜鲜明地反对民族分裂,维护祖国统一,为民族团结、祖国统一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追悼会后,弘川法师的遗体在僧俗信众的护送下移往邢台佛光山茶毗。净慧会长主持了茶毗仪式。净慧长老作诗悼念弘川法师,诗云:“入门不见老头陀,秋水无情送逝波;廿载论交师亦友,几多往事几多磨。”
追忆文章
净慧禅师《悼弘川上人》 弘公与弟子 净慧禅师《悼弘川上人》六首 (一) 入门不见老头陀,秋水无情送逝波。 廿载论交师亦友,几多往事几多磨。 (二) 京门有幸接师仪,厌住繁华觅小栖。 不在豫南归燕北,滹沱河畔挂禅衣。 (三) 手建伽蓝历万艰,腾兰遗迹湮千年。 遥知再续高僧传,大笔重书第一山。 (四) 南山独步在今时,律苑清风挽末机。 手辑四分遗著在,灿然心迹仰吾师。 (五) 有公弘慧称三老,何事吾师竟独行? 再拜遗容双泪下,山门寂寞望慈云。 (六) 门前桃李早成蹊,继志增晖定可期。 莫在莲台长入定,慈航倒驾接群机。 二〇〇四年十一月十六日 净慧禅师《举火法语》 净慧禅师《为邢台普彤寺堂头弘川大和尚举火法语》 恭维 普彤堂上圆寂堂头大和尚上弘下川律师,宝岛离尘受具,大陆弘法利生。 数十年持戒念佛,寒暑不倦。 重建普彤寺千年古刹,著述南山律巨制宏篇。 训徒领众,秉持农禅家风; 度生济世,发扬菩萨精神。 爱国爱教,为法为人。 实乃法门典范,堪为四众师模。 利在当世,功垂千秋。 今朝所作已办,撒手西归,山门垂泪,草木含悲。 缁素顿失津梁,法门空悲龙象。 惟愿寂光不昧,灵性常惺,早归极乐,亲觐弥陀。 虽然如是,即今弘公停龕七日,大众瞻仰,事庄严,末后举佛火一句,又作么生道呢? 佛光三昧火,烧却梦幻身。 泡影消失处,莲池正化生。 (执火把云:)烧! 果纬大和尚《回忆文章》 果纬大和尚《完美的人格-缅怀恩师弘川上人》 日居月诸,回首昔日,恩师弘川上人已经入寂整三载!此三年忌辰之际,省佛教协会的肖居士拟倡印弘公的记念画册以缅怀之,也使我们这些跟随师父多年的同修弟子有机会祭奠师父生平往昔于笔下,无奈果纬识疏学浅,文笔粗略恐所书未可彰表恩师先迹,还望诸师兄指正是祷!师父是位明见万里,讷言敏行,有着完美人格的大师,从我初时跟随恩师起,直到后来他圆寂,多年来那面容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安然、慈祥、沉静,眼里似乎有那么一种光彩,只是当时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回想,那约略便是佛法所讲的般若了罢。 每每忆起同师父的点滴,他谆谆的教诲,依然弦尤在耳,恍惚如昨....... 尤记初次踏访普彤寺,正值九六年的夏至时节,佛制每年此时是僧团结夏安居期,由于师父着重修学戒律,故修身于尚未建善的普彤寺也不意外,我同母亲到达之时,师父正在讲授我们还不便聆听的<沙弥律仪>. 趁此当我便观赏起这座穿越历史,古影斑驳的院寺来. 当时普彤寺的大殿刚刚落成, 殿内泥塑的华严三圣正在进行收尾工作, 殿中央的三十二相释加世尊,巍巍堂堂, 仪容必备, 不由的令我们这些苦海众生惊叹折服, 顶礼膜拜. 出了殿门, 行至塔院, 一座九级玲珑宝塔呈现于前. 塔梵语"浮屠"是佛陀灭度后佛法住世的证明, 也代表佛陀. 因为"浮屠"即为"佛陀"意, 所以有塔的地方就有佛陀, 就有佛法. 碑文大意记载着: "东汉永平十年,汉明帝夜梦金人,派人西行求法, 在西域遇到了迦叶摩腾, 竺法兰两位高僧, 以白马驮经, 传法入东都洛阳时, 路过此地, 并且留寺建塔, 名曰普彤! "现今古寺已毁,但宝塔仍存.因为比洛阳的白马寺还要早一年, 所以普彤塔又有着“神州第一塔”的美誉. 仰望宝塔,高耸入云,甚为可观, 它见证了普彤寺千百年来的兴衰荣辱和南宫历史变革的沧海桑田. 回望殿宇庄严,宝塔巍峨,草木郁郁葱葱,夏蝉啼叫声声,不愧为一个远离尘嚣的人间净土. 礼拜绕塔过后,课堂已毕,法师们依次而出,清净庄严. 我找到引荐我来此的宽智法师.宽智法师是邯郸人,是五台山碧山寺妙江大和尚的得意门生. 当时宽智法师从五台山行脚到河北.我和母亲有缘相见, 并接回家中礼拜供养.是时我向他表达剃度出世之意,宽智法师便向我引荐了一位律宗大德, 他就是我的授业恩师上弘下川律师, 并许诺先来一步, 为我"投石问路". 得到师父应允后我和母亲立刻赶路前往. 今日回望仍庆幸宽智法师的引导, 才得以有此缘, 亲近依止这位大善知识出家学道, 法师的牵引之恩当铭刻于心, 以待后报. 回想与师父的初次一见, 他正在和一个法师讨论戒律的止持,戴着一副水晶老花镜,认真仔细的神态,不禁让人肃穆起来. 当时,师父身上的衣服满是细密的补丁,后来得知师父自来朴素节俭,使我不由顿生崇敬. 这时由宽智法师引见. 师父用慈悲亲情的眼神和笑容打量过来......言语词藻在那刻似乎已不再重要,礼拜在师父脚下的那一刻,让我深深体会到寻着亲人,找到归宿的感动. 就这样,我有幸的成为了师父众多弟子中的一位,就好像印度圣河---恒河里面的一粒细沙一样.虽然微小,但是能投在圣河母亲怀抱里的那种喜悦,却无言以表. 剃度前的一个晚上,师父对我说"出家乃大丈夫所行之事,非将相而能为之.要难行能行,难忍能忍,方为人天师表". 在日后的修学道路上,每次遇到挫折磨难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师父的这句话,并用它来鼓励自己"想为人天师表.就要先做大丈夫"! 师父很慈悲,他的慈悲散播在生活的细微之中,在我剃度出家之前,师父便早已是身兼数职的大师了,但他却没有一点架子,每每我们有困惑,他都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平日里来拜访的信众们,不论身世地位如何,只要师父有时间都会亲自接受访见. 记得那时候,每天下了晚殿,止静之前,我们师兄弟都会聚在师父的房间开"茶话会",一边馋猫似的分享着信众们供养师父的丰富食品,一边乖孩子般的围坐在师的周围,静静的聆听他的训诫教诲. 师父训诫我们,每次都会通过一些小故事将佛法娓娓讲来,以开释禅义,为的是我们可悟得佛法之精遂. 师父也常常讲起他的往事:曾经当兵时候的挫折,出家后的磨难,回国前的障碍和修建普彤寺时的艰辛......在那些故事里,我们聆听到他的喜和悲,笑和泪.偶尔师父还会讲到台湾当地的风土人情,还会时不时的讲出两句闽南话:"你个囝囡,欧贝哽(音)"意思就是"你这个小孩子,乱讲话." 那个时候每晚去师父房间的聚会,几乎成了我们师兄弟们的"必修课". 现在回到普彤寺,望着师父生前的房间,那时候的场影就会浮现眼前. 师父是乐善好施的典范. 他经常教导:"福慧一定要双修","八种福田同等重要".当我们同修的弟子有了疾患的时候,师父总是第一个来嘘怀问暖,频频探视. 有时候还会亲自照顾我们,常常让我感动不已. 师父不但对我们师兄弟如此,有时候就连素不相识的人都会慷慨解囊,施恩于人. 记得有一次我患腿疾,住在医院.邻床有一个年轻人,因为交通事故,伤的很重.加之家庭窘迫.因此一家人为医疗费痛苦不堪,眉头紧锁. 碰巧,师父过来看我,得知那家人的遭际,立刻从香袋里取出钱财,悄悄托人送去给他们. 那家人无不感激涕零,道谢了好一阵子. 不止此,每当有消息需要捐资助学,扶贫救灾的时候,师父总是不落人后,积极响应着,倾其所能......师父的这种言传身教深深的感染着我们每一位僧徒,让我们体会到了"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菩萨道精神,而这种精神一直影响着我. 师父朴素勤俭,甚至可以用"吝啬"形容,身上的衣服不是褶子就是补丁,每个季度最多两套,仅仅够换洗,其中有几套在我出家前师父就穿着,一直穿到了他临终.只有在遇到会议,远行,法会的时候,师父才会换上一两件还算说的过去的衣服.其实师父并不缺衣服.只不过那些好东西,都被他慈悲的布施出去了. 师父总是开玩笑的说:"我是'四大'皆空,汽车空,空调空,电脑空,手机空. 这几样东西我一律不用,一律空空."开始的时候.弟子们还会好心送这些方便的设备来寺里. 但都被师父一一挡回去了,最后来者都了解了师父的脾气和'四大'的定意后.就也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师父认真又严肃,对戒律,规矩总是一丝不苟,宁缺毋滥。 师父更是看重因果,他在世的时候普彤寺的账目一向都是师父亲自经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精确到了分毫.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还能有如此清晰的思维,实在是令我们年轻的弟子自叹不如,佩服万分. 师父常常给我们讲:"万法皆空,因果不空"的道理,直到临终之前师父还留下了"深信因果,老实念佛"的遗训. 对待唱念,敲打师父则更会严格的要求我们,每当我们上殿不如法的时候,师父就会及时的给予我们纠正,并告诫我们:"法器是龙天的耳目,梵呗是用来供养三宝取悦大众的,如果有一点失误,也会让龙天护法和大众生起烦恼啊......罪过非轻,你们要切记啊!" 现在每当我参加法会,和参加佛事,总会用师父的这种话来检点自己,虽然德行不够,但也尽量用最完美的音声,最完美的梵呗来供养三宝,供养大众. 有时候,无知的我们也常常会让师父生气,让他大动肝火. 但是师父却从不苛责打骂,师父的惩罚方式很奇怪,我们一有人惹师父生气,师父就不理睬我们,好像把人打入了冷宫,又有一点僧团传统默摈的性质. 让这些犯错的弟子坐立不安,猜想纷纷,不知所措,百爪挠心......最后不得不长硊在师父座前,请求忏悔. 等到事情一说清楚,师父又云开雾散,谈笑风生,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师父的这种慈悲的惩罚方式一直被我们这些弟子津津乐道着. 那时候我们经过总结,把师父生气的前兆基本定为三点:第一沉下脸来,第二摇摇头,第三大"哎"一声. 只要我们一发现上述的这三点后,做事就开始小心谨慎了,很怕一个不小心被师父给"默摈"了. 现在师父不在了,也再也惹不到他生气了,更体会不到他的慈悲惩罚了,但心中总是有些深深的怀念和隐隐的失落,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不过是回忆,但是对师父这种美好的回忆却是刻骨铭心的....... 师父很幽默,有时性格又有点顽皮.总有人跟我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就是说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脾气就会返朴归真. 变得和小孩子一样.师父就是如此,记得每次师父写书写累了,都会拄上拐杖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高兴的时候就把正在干活的师兄们,和爱睡懒觉的我们叫到身边,打开他的宝贝库房,取出他珍藏了多年的宝贝----一件件真材实料的挂珠和如意.有珊瑚的,玛瑙的,菩提树根的,玉的......最多的时候有几十串之多,统统的招呼在徒弟们的身上,再让我们拄上他的龙头杖,站在那里.然后他从背后取出相机,分不同的场景,角度对着我们一通抓拍. 照片上的我们挂着一身的念珠,咧着大嘴哭笑不得的样子,活像一个个推销念珠的小商贩.师父却自得其乐,在那里呵呵笑的合不拢嘴. 让我印象很深的一次,是我在师父房间帮师父捏脚,揉肩,无意中看到了一件别人供养师父的"百衲衣",由于上面的补丁全是整整齐齐的,有点做秀的嫌疑,所以师父一直没有碰它. 我与师父的身高体重相当,试了试还挺合身.师父看到了,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便和我的师兄"连拉带拽"将我拖到了山门口, 然后握着我的手让那里的摄像师抓拍了一张合影.一边拍还一边说:"欢迎苦行僧,我寺参访指导"现在想来真是汗颜,但这张照片我至今还一直保留着,每当翻看的时候就会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这种师徒之间的天伦之乐将是我永生难忘的. 记得那是很早的时候,普彤寺还没有公交车来往,我们出门都是以自行车,或是三轮车代步,遇到师父出门办事,就会让我们用三轮车载他. 师父会在车上放一个板凳,师父戴上斗笠头朝后面坐在凳上,双手插在袖筒里. 嘴里哼哼着不知是哪的小调,任你道路多么崎岖,多么颠簸,他老人家就如同进入禅定一般,未如不同,悠然自得. 有一次,我送师父去南宫宾馆开政协会,碰一帮孩子拿着鲜花在门口迎接政协委员,看到别的委员们开的坐的这车那车从鲜花从中缓缓驶过,只有师父的"坐骑"异常特别,我不由的世俗心起,半开玩笑的跟师父讲:"哎,师父,咱们什么时候买车呀? 到时候我开车送你多好."师父严肃的瞪了我一眼说道:"我一个出家人要那么享受干什么,你这个小孩子乱讲话.下午记得来接我啊"说罢看也不看我,摆摆大褂,进去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我所捡拾一二回忆的,只是我师父生平卓越的散碎记忆而已. 我跟随师父的时间虽不长,但除了能深深的体会到师父在佛法修持上的成就,和对戒律的造诣之外,还能从他身上体会到一种完美的人格成就,就如同太虚大师所说的:只有成就了人格,才能成就佛道,才是真正的现实.......师父已然长辞尘世,留给弟子们的不仅仅是他的著作,他的法,还有他完美的人格,这种精神激励会一直伴在弟子们的左右,示意着我们在这个五浊恶世的修学道路上,果敢精进,永无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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