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蘇爾特
早期經歷
蘇爾特1769年3月29日生於聖-阿曼-德-貝斯蒂德,父親是一位法律公證人。其父死後,迫於生計而於1785年4月16日參軍。蘇爾特鎮定自若的特點以及對工作極其負責的態度贏得了其同事的普遍讚譽,因而提升很快。1791年升擲彈兵中尉,1793年升上尉,任步兵機動戰術教官。不久任梅塞勒軍團司令儒爾丹將軍的副官。1793年他奉命率部強攻奧軍在馬瑟爾的營地,這是他第一次作戰。儒爾丹對他十分器重,於1794年1月29日提升他為上校。不久調任勒弗夫爾旅長的參謀長,並參加了1794年6月26日的弗勒呂斯之戰。作戰中,他處事冷靜,身先士卒,因此在11月被提升為準將,時年25歲。此後他繼續擔任已經升任師長的勒弗夫爾的參謀長,並在1799年4月晉升少將。當勒弗夫爾受傷回國休養時,任該師的師長。5月率該師併入新成立的多瑙河軍團,在軍團司令馬塞納的指揮下,參加了6月4-7日的第一次蘇黎世之戰和9月26日的第三次蘇黎世之戰,表現出色,充分展示了其軍事天賦。1800年,隨馬塞納赴意大利軍團任職,並晉升中將。在與占絕對優勢的奧軍的戰鬥中,於4月13日率部突擊敵軍,在右腿負傷後被奧軍俘虜。在馬倫哥會戰後獲釋,並返回法國療傷。傷愈後被任命為皮埃蒙特軍隊司令,負責平息了該國奧斯塔地區的反法起義。
大勝普奧俄
1805年8月,蘇爾特作為第四軍(28000人)軍長參加第二次法奧戰爭。在烏爾姆會戰中奉命穿過奧格斯堡南進,渡過伊勒河以切斷烏爾姆奧軍與南部的交通線。當奧軍的斯潘根師向南突圍時,在梅明根被蘇爾特攔截,全部被殲,其中有5000人和10門大炮被俘獲。法軍占領維也納後,蘇爾特與繆拉元帥的騎兵軍、拉納元帥的第五軍奉命北渡多瑙河追擊庫圖佐夫的俄奧聯軍。為完成這個任務,三位元帥一起走上維也納城北大橋,謊稱兩國已經停戰,要與守橋的奧斯貝爾公爵談判。在奧地利人信以為真時,預先埋伏在橋頭灌木叢中的法軍突擊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了大橋。在12月2日的奧斯特利茨會戰中,蘇爾特的第四軍無疑是主角:先是"儘可能丟臉的"匆匆撤出奧斯特利茨村和普拉岑高地這兩處要地;留下一個師堅守右翼,他自己則帶着兩個師借着濃濃的晨霧的掩護,潛入歌德巴赫溪東岸;在皇帝一聲令下後,率領兩個師攻占了幾乎沒有人防守的普拉岑高地,在聯軍的心臟部位打下一根釘子;第四軍居高臨下地發揚最大火力,先後擊潰了反撲的聯軍第二縱隊和第四縱隊,並在近衛軍、第一軍和擲彈兵師的增援下開始反攻,徹底粉碎了聯軍的中央,激戰中庫圖佐夫受傷,奧地利皇帝和俄羅斯沙皇也狼狽逃走;最後,蘇爾特率領所部衝下高地支援右翼法軍,將左翼聯軍也徹底擊潰;至此,聯軍已經完全潰敗。由於蘇爾特卓越的指揮藝術,皇帝稱讚他為"歐洲最好的戰術家"。
遠征西班牙
1808年6月,蘇爾特被封為達爾馬提亞公爵,並受命指揮第二軍(20000人),隨皇帝開赴西班牙。11月10日,蘇爾特在西班牙北部的布爾戈斯大敗貝爾韋德拉所率的埃斯特雷馬杜拉軍(18000人),西軍損失3000餘人,30門大炮有20門成了法軍的戰利品,布爾戈斯也被法軍占領。蘇爾特在入城後,隨即率領法軍以勝利者的姿態進行搶劫和屠殺。一位法國軍官寫道:"教堂和修道院的墳墓全都被掘開,因為據說裡面有大批寶藏。"當時服役於法軍的塞古爾伯爵則做了如下回憶:"……我可以看到在大路上和附近的田野里都橫七豎八地堆滿了昨晚被殺的西班牙人的屍體……房門被強行打開,街頭上儘是撕碎的衣服和毀壞的家具。"然而法國人沒能得意多久,12月10日,約翰·摩爾爵士率領的英國遠征軍開始進攻孤立的蘇爾特軍,當時蘇爾特的部隊只有18000人,而英軍有28000人,蘇爾特只得趕緊向正在馬德里的皇帝求援。12月21日,雙方的騎兵在薩哈貢遭遇,法軍被擊敗。
晚年生活
1814年12月3日,蘇爾特就任波旁王朝陸軍大臣,但他在內心仍然忠於拿破崙。拿破崙復辟後,任命他為北方軍團參謀長,這被認為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蘇爾特性情疏懶,缺乏條理,不適合擔任參謀長這個需要謹慎精細的位置,而更適合做一名戰地指揮官。在1815年戰役期間,他老是犯錯,給法軍的調動造成了很大麻煩;在滑鐵盧會戰時,由於他具有與威靈頓作戰的豐富經驗,提出了集中兵力消滅英軍的建議,可惜由於皇帝的輕敵而未被採納。波旁王朝復辟後,蘇爾特於1816年1月被流放至塞爾多夫,直到1819年被允許回國。1820年恢復其元帥軍階。1830-1834年任陸軍部長。1839年任外交部長。後兩度出任內閣總理(1832-1834年和1840-1847年)。1840-1845年,他再度出任陸軍部長。1840年,當拿破崙一世的遺體運回巴黎時,他最後一次瞻仰了皇帝的遺容。1847年9月15日退休後,他接受了最後的榮譽--成為法國歷史上僅有的四個大元帥之一。1851年11月26日,病逝於自己的莊園蘇爾特堡,享年84歲。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