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話語(沈雯雯)
作品欣賞
寥寥話語
光。寥寥話語：快做作業!完了沒有?童稚回音：我會去做，快做完了。電動摩托，家家門前，陳列一二；稍寬路道，轎車出入，匆忙疾馳；學生孩童，衣鮮亮麗。鎮名「迤車」，「迤」本為水，「車」意為谷，種穀良地。家家戶戶，食東北米。產稻良地，後代子孫，吃米「遠購」，笑話一樁!鄉村富裕，毋庸置疑。美麗故土，只存浮影。今昔對比，但覺陌生，頗感異常!
周日午後，十歲女孩，門前作業。六旬奶奶，敦促快做。抱怨爹媽，不管作業，過年瘋玩；年過之後，打工賺錢，作業沒完；自己不懂，又教不了，明天上學。女孩答說，別再嘮煩，二月十六，十七考試……聽着奇怪：冬季疫情，未組織考。而今開學，便行考試。考試特嚴，外校老師，交叉監考；不同年級，交錯座考。鄉鎮屬校，集中批卷，統分排列。初中學校，早已開學。高級中學，均在縣城，開學更早。小學課時，每天九節。初中高中，封閉管理，每周出校，半天時間。詢問熟人，小學教師，每周課時，二十六節，同仁最多，三十五節。鄉村調查，普查統計，晚上周末，教師完成。教案備課，作業批閱，二十三時，難以上床!
鄉村教育，教師勞累，學生辛苦!離鄉之前，中學執教：春季開學，三月一日；初中高中，每天六節；早晚自習，走讀學生，自學自願。教師課時，語文數學，十二課時；英語理化，周十四時；史地等科，十七滿量；校長課時，每周六節；教導主任，每周八節。超量課時，計發津貼；每超一時，初中六角，高中八角。今昔教育，方式迥異。昔日簡明，輕鬆自主，寓教於樂，教學相長；而今繁重，機械施受；教外雜事，強加於師；擔重加壓，身心疲乏!今昔對比，深感陌生，頗為異樣!
從前習俗，鄉民亡沒，親朋哀悼，哭喪送別，動情哭敘。敘說生前，艱苦勤勞，為人善好，走後家庭，艱難不便，哀悼之語。哭者哀傷，真情傾訴，聽者動容，為之傷懷。喪禮肅穆，鼓號助之，哀樂伴奏，情之所至，呼天搶地!遺像棺前，音容宛在；親屬繞跪，哀音切切，神情沮喪，沉痛悲傷!紙錢明燭，鋪陳祝願!長者之行，楷模榜樣，教化感懷，後人學孝，孩童摹狀。親朋故交，援助幫忙，逝者入土；非親非故，無關喪禮。如今人亡，親人哭喪，了了數聲，或無淚語；渲染氣氛，播放哭樂，職業代哭；替代哭嚎，無病呻吟，虛情假意!村社人家，男丁女眷，必來人助；遠方打工，異地經商，必回援助；周邊熟人，沾親帶故，蜂擁而至；講究排場，親人邀客，三桌五桌，陌生湊數，只贏風光!熱鬧非凡，吃吃喝喝，為爭面子，勞民傷財。喪禮場所，撲克象棋，聚群侃聊；喝茶零食，玩笑談心，飲酒作樂。職業表演，裸身露腿，衣着三點，肚皮鼓跳，插科打諢，勁歌熱舞；打賞點唱，愛情親情，流行搖滾，隨意而為!情景相悖，熱鬧主場!相互仿效，互相攀比，越奇越鮮，面子好看。喪禮之歡，如未失親。親戚余悲，他人已歌二逝者化灰，埋入公墓，履行事務，無關痛癢曼不同之處，棺葬叫停；火化入盒，公墓埋藏。鄉風民俗，譎異奇特，人情淡化；時風衰變，不甚理解，尤感陌生，情何堪狀。
三十餘年，鄉村生活，風貌演繹，人倫變樣。樹枝柴草，燃火做飯；更為煤炭，引電照明，電器煮飯，鮮有炊煙；磨盤支脈，東西兩山，披上綠衫；碧綠適眼，文明發展。滄海桑田，種稻良田，硬化建房；交錯雜亂，居住舒坦；各吹各打，發展異端。青壯打工，城鎮經商；房舍「熱鬧」，大多關門，閉戶冷清；留守兒童，爺奶照看。虛華境際，融有辛酸；油鹽炭錢，衣食着落，孩子上學，城中生活，打工錢源曼人情冷暖，由濃化淡，利益優先；茫昧立風，方式習俗，不進衰變。現實，跟風隨眾，人親理從，滅失主觀!心似明鏡，也不甘願，違眾極端，心病詬然。學風已變，觀念迭換，趨利爭名，「盈利」心念。愚觀情狀：文明發展，吸取精華，棄其糟粕，並非理念。故鄉變化，習俗形態，不盡苟同，油然而生，陌生之感!
陋習陳規，理當改變；文明科學，向前發展。成主旋律，富裕推演諸多事宣，蛻化畸變；難以理喻，情何以堪!古鎮浮影：清麗風淳，情真意篤，互助勤善；和諧摯誠，鄰睦敬老，孝道承傳!
作者簡介
沈雯雯，中國散文網簽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