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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集镇隶属于安徽省阜阳市太和县,位于太和县东北部,北临亳州,南接利辛,东隔淝河与涡阳县高公镇近临,全镇总面积68平方公里,下辖辖安丰、界洪、牛楼、朱庄、钜阳、园春、育才、宫大8个村委会,108个自然村,人口4.6万人,耕地面积6万亩。其中,中药材示范区规划面积5万亩。楚国曾在宫集镇钜阳村定都,钜阳村东殿自然村也被列入安徽省第五批千年古村落地名文化遗产名录。宫集镇将依托中药材产业及楚都钜阳遗址两大名片,大力发展乡村旅游业。[1]

目录

乡镇概况

地理位置、政区沿革、政区划分、人口面积、自然条件 宫集镇是“全国亿万农民健身活动”先进乡镇。

地理位置宫集镇地处东经115°45′20〞-115°53′34〞,北纬33°20′40〞-33°25′11〞,位于太和县城东北部,距县城35千米。东与涡阳县高公镇隔西淝河相望,南与苗老集镇、三堂镇为邻,西连阮桥镇,北邻二郎乡,西北与坟台镇接壤。镇政府驻宫集村集南自然村。

宫集镇历史悠久,春秋战国时期楚都遗址就在本镇境内。据历史记载,楚国宫殿是背北面南建设的。经过2500多年的沧桑变迁,早已夷为平地。1983年《安徽日报》在“安徽36处名胜古迹集锦”一文中载:楚都钜阳城遗址在太和县宫集区朱庄乡。1993年,由黄山书社出版的《太和县志》记载:朱庄故城址,在县东北35公里朱庄乡,东临淝河。现存有宫殿遗址,在故城东南部,高出地面约3米,东西长约500米,南北宽约300米。俗称“殿顶子”,谓是楚国宫殿旧址。

集镇简介

宫集镇所辖二个集市:一个宫集集市、另一个朱庄集市。

宫集集市是宫集镇政府所在地,按阴历双日逢集,若当月没有三十,下月的初一逢集,初二不逢集,以后双日正常逢集。解放前宫集南部称安丰寨,属太和县竹园湖乡,集北部称宫家集,属阜阳县宫集乡,因宫姓甚多,是乡村小集,故名宫集,1992年撤区并乡后,镇政府加大集镇建设力度,1999年3月聘请安徽省马鞍山市城乡规划设计院对宫集镇总体规划进行编制,2010年镇委托阜阳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完成了集镇建设20年远景规划。集市内有人民路、育才街、胜利路、友谊路、吴二路、中心街、文明路等主要街道。设有派出所、法庭、粮站、邮政、电信、供电、变电所、卫生院、宫集中学、宫集中心小学、幼儿园、工商所、信用社等单位。

情况简述

朱庄集市是原朱庄乡政府驻地。只有一条街路,约有400米。按阴历单日逢集。

大事记

1992年3月刘鹤同志任宫集镇党委书记,吴长海任镇长;

1995年吴长海同志任宫集镇党委书记,贾连忠任镇长;

1997年贾连忠同志任宫集镇党委书记,杨克俊任镇长;

1998年8月徐子郎同志任宫集镇党委书记;

2001年12月杨克俊同志任宫集镇党委书记,赵国法任镇长;

2004年4月李成波同志任宫集镇党委书记;

2006年3月宋丽芳任宫集镇任镇长;

2009年8月宋丽芳同志任宫集镇党委书记;李旗同志任镇长。

2015.01至今范兆彬宫集镇党委副书记、镇长负责政府全面工作;[2]

历史典故

楚都钜阳宫集镇(太和)

楚都钜阳宫集镇——寻踪楚国都城钜阳城遗址

是什么因素导致了春秋战国时代的泱泱大国——楚国迁都钜阳?是什么因素使楚考烈王迁都选择了钜阳?是什么因素奠定了楚国迁都钜阳12年?春秋战国,钜阳一度成为楚国的首都。可想而知的京师重地,王公大臣迁居至此,那时一定是宫殿楼阁鳞次栉比,必定产生一时兴旺,商贾云集,呈现出一片暂时的繁荣昌盛的景象。但同时也会伴随着金戈铁马、猎猎战旗,而让当地百姓敬畏。

如今冷清的钜阳城遗址,以自己的平实,无声地佐证着一个辉煌的时代……

走进钜阳城遗址

一处遗址便是一段凝固的历史,是一个时代的浓缩。而今天的太和宫集镇就有一处都城遗址,这处被当地百姓传为宫殿的遗址,就是楚国东迁至此的钜阳城遗址。钜阳城宫殿遗址是出土楚文化最多的地方,它折射出当时楚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已呈现出国势日蹙的局面。太和宫集中学校长张华东一直关注着当地历史。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在《安徽日报》上看到有一篇介绍安徽36处名胜古迹一文,写着“楚都钜阳城遗址在太和县宫集区朱庄乡”这句话后,他就莫名地兴奋起来。虽然他不是宫集镇人,但他家坟台离宫集不远,加之他又是在宫集镇工作。从那时起,他便有意无意开始收集起有关钜阳城遗址的资料来。

同时,对于我写的《古风》版他都每期必读必藏,并于2005年11月份打电话诚恳地邀请我前往宫集镇,挖掘流传在当地百姓口中及历史资料记载的钜阳城。接到张校长的电话后感到很高兴,彼此兴趣相投,又有幸能结识一位历史文化爱好者。因此,做完《尤家花园揭密探幽》后,原打算在颍上多做几个选题,但最终还是极想见一下张华东,于是便于2006年2月10日赶到了太和宫集。那天去的时候,天气出奇的好,一扫往日的清冷灰暗,阳光温暖地照着大地上的一草一木。汽车奔驰在笔直的水泥马路上,心情也是格外的清爽。我没有理由不激动,只要用上个把小时便能来到当年强大的楚国宫殿之地,感受几千年前楚都的荣光,及其派生出的富有浪漫主义情调和神话色彩的楚文化。从太和县城到宫集还有50多公里,而现在直达宫集的路况很差,车辆难行,到达宫集,才发现钜阳城遗址并不是我想像中的在集镇上,而是在镇东北20多里。没有修路,汽车就在泥土路上凹陷的两个深深的坑里行驶。慢慢的,钜阳城遗址就走进了我们的视野。那是一片片麦田,绿油油的麦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美丽,我们下了车从斜坡向上慢慢行走。

2500多年的沧桑变迁,早已夷为平地,遗存的也仅仅是略高于地面的平地及残砖碎瓦片。张华东指着脚下的土地说,2000多年前这里就是楚王宫殿所在地。随后,他又用手指着东侧的一个村庄说,这村以前叫西殿村,现在叫马庄。在其东面还有一个村叫东殿村,都是与这宫殿有关系的。几分钟后,我们来到殿顶,也就是最高的地段。现在这块高地已是一条笔直的村级公路。现在阜阳至亳州高速公路在这条路的东部,向东还有京九铁路。张华东说,楚国宫殿是背北面南建设的。北面的麦地起伏高地不多,而南面的麦地一直在高低起伏中,直到西殿村南部的灰角寺。而这座灰角寺当地百姓相传是楚平王娘娘的庙,是关于伍子胥带太子和娘娘逃跑过乌江时,娘娘怕拖累伍子胥带太子跑不掉而投井。后伍子胥借兵回来复仇成功后建造的一座娘娘庙。

楚国东迁钜阳

公元前253年(周赧王54年、楚考烈王10年),楚考烈王率领大军及国民浩浩荡荡从陈(今河南淮阳)东迁钜阳。一路上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头,穿盔甲的武士持戈携盾有序地前进着。说好听点,这是国家迁居,说难听点,这是一次大逃亡。是为了躲避强秦的进攻,但也正因为如此,历史因楚考烈王的被迫东迁,而被太和人民记住了他的名字及他在太和呆的12年。代之而起的,是楚考烈王的定都而成就了钜阳这座城市的辉煌。探寻楚国由强盛到衰弱,今人把目光再次投向阜阳太和,投向钜阳城遗址……提到楚国,人们自然会想到春秋五霸、战国七雄,是雄踞中原的泱泱大国。楚国开始建立的时间,最迟在西周初年,直到公元前223年被秦国消灭,至少有800余年的历史。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经过楚国历代国君的不断努力,国土不断扩张,也造就了楚文化向外不断弥漫,楚国逐渐兴盛起来。并先后吞并了大大小小几十个诸侯国,成为雄踞江汉流域、江淮流域的强国。春秋时期,楚庄王一度称霸诸侯;战国时期,楚国成为七雄之一,两次担任东方诸国联合抗秦的纵长。楚国又是最早使用铁器的国家,使农业生产发展得较快。其水利和文化也是处于当时诸侯国遥遥领先的地位,尤其是楚国爱国主义诗人屈原所创造的楚辞骚体诗,成为诗歌发展史上的一个巅峰,对后世的诗歌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可以说,楚国是我国先秦时期历史悠久、国力强大、疆域辽阔、资源丰富、人口昌盛、经济繁荣、文化灿烂的国家。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具有吞并诸侯,逐鹿中原的泱泱大国,却没能统一中国,而是被秦国打得一败涂地,直至被消灭。

那么,是什么因素导致了这种结局呢?一些历史学家归咎于张仪,是他凭三寸不烂之舌拆散了六国联纵抗秦的战线。也有历史学家认为六国没有团结,没有互相信任。而我则认为是楚国不信任忠臣屈原之故。如果不是楚王逼死屈原,那么楚国历史将会改写,也许不是秦国灭了楚国,而是楚国灭亡秦国。因为屈原素有管仲之志,希望楚国能够统一中国。但昏庸贪婪的楚怀王根本不听屈原所说的,而是过分地相信了张仪的话,结果与齐国绝交,不仅没有得到齐国的土地,也没有得到秦国张仪所许诺的六百余里土地。可想而知,恼羞成怒的楚怀王不顾大臣的反对,出兵伐秦,却被齐秦联军击败,损失8万人马,并被秦国夺走丹阳、汉中之地。随后,又举全国之兵攻秦,再次大败。此后,国势日蹙,直至为避强秦,频频迁都,一路北迁再至东迁,终于来到钜阳(今阜阳太和宫集镇),这一躲就是12年时间。

在古阜阳的历史上,还没有哪一个县能比太和县设的名多。钜阳(巨阳)、新阳县、细阳县、乐昌县、新郪、宋县、陈留县、颍阳县、百尺镇、万寿县、泰和县、太和县、鹿亳太县、阜北县、首太县,1949年复置太和县。所列的这16个地名就是历史上太和县曾经使用过的。而让人惊讶的远远不止这16个地名,而是太和却承载了春秋战国时代的一个泱泱大国,让楚国在太和平稳地度过了12年。在古阜阳,除却太和,还没有一座城市能够如此幸运地承载一个大国的生存。是太和的先天地理位置使然,还是有一支作战勇敢的部队,还是人民……太多太多的问题找不到答案,我们无法知晓其真正的原因。但追溯一下太和县的地理位置及历史沿革或许会给我们些许启发。太和县位于安徽省西北部,东临涡阳、利辛,南依阜阳,西接界首,北与亳州为邻,西北与河南郸城接壤。东南经凤台、淮南去合肥286公里,西北经淮阳、西华去郑州307公里。东去津浦路之蚌埠209公里,西去平汉路之漯河210公里。县境南北长52公里,东西宽60公里,面积1820平方公里。

太和古为豫州之域。春秋战国时期,一度是秦、楚、魏三雄争斗前沿阵地。春秋属宋,为鹿上。宋襄公十二年(公元前639年),宋与齐楚为鹿上之盟。战国属魏,苏秦说魏襄王“南有新郪”,即指本地。后归楚,楚考烈王十年。[3]

历史概述

(公元前253年),由陈迁都钜阳。

秦统一后,置新阳县,属颍川郡。汉置细阳、乐昌、新郪宋,并属汝南郡。汉高祖二年(公元前205年),益封汝阳侯夏侯婴细阳千户。高后二年(公元前182年),封赵王张敖子寿为乐昌侯。宣帝地节四年(公元前66年),封外戚王武为乐昌侯。东汉光武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封陈彭子陈遵为细阳侯。建武十七年(41年),以军功封郭亮为新郪侯。章帝建初四年(79年),徒封殷后宋公于新郪。三国时属魏,废宋公国为宋县,景初二年(238年),隶属谯郡……由此我们不难看出,历史上的太和地理位置是相当重要的,还有当时的一条河流,就是细阳河流,可以通向颍淮。钜阳城遗址失去了楚国建筑的巍峨壮观的宫殿,也没有了金戈铁马的呐喊声,但它依然存在着。它的存在同样是一代王朝的象征,它以自己的平实,无声地佐证着一个辉煌的时代。

史书记载的钜阳城

历史记录似乎可以归为三类,基于文献的历史记录和基于考古(出土文物)的历史记录,还有一种是基于口头的世代传说记录。但对后一种记录,历史学家往往不太重视。从理论上说,当同一历史事件既有文献记录,又有考古记录和世代流传的故事相印证时,三者的解释应该是一致的。然而由于文献资料、考古资料和口头传说的特性,几种解释常常表现出不一致性。这就涉及到三种历史解释之间的整合问题。历史资源“整合”作为一种求解真实历史的良好愿望已成为众多史学家的共识,但问题在于如何“整合”。回顾学术史,史学家多倾向于前两种:一种认为“文献记录”应该成为主导,考古资料的解释从属于“历史记录”;二是认为考古资料提供独立的“历史知识”,它比“文献记录”更为客观,因此后者应该从属于前者。我的观点是:三种知识,各自表述,求其共同,合成一体。为此,在没有获得有力的考古记录之时,我们还是先了解一下文献的历史记录。1979年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大型工具书《辞海》载:巨(钜)阳,古邑名。楚考烈王十年(公元前253年)自陈迁都于此。故址在安徽阜阳北。1983年《安徽日报》在“安徽36处名胜古迹集锦”一文中载:楚都钜阳城遗址在太和县宫集区朱庄乡。1987年的《太和县地名录》记载:朱庄乡靳楼村民委员会内有古城殿顶遗址,长约一华里,宽约半华里,高两丈许,据传为楚国故城塌陷,仅殿顶尚存。

1989年黄山书社出版的《安徽近代经济史》载:春秋时期,安徽境内的诸侯方国被楚、吴两大国合并,分据北、南,所以安徽又有“吴头楚尾”之称。以后吴为越灭,楚、越分据安徽。公元前333年,越被楚灭,楚占据安徽全境,并一度迁都于安徽的巨阳(今太和县境内)和寿春(今寿县)。至此经秦至汉的550余年,安徽全境处于一国或一朝的统辖之下。1992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中国考古·楚国墓》一书记载:战国时的安徽,是楚国向东扩展的重要地区之一,并有部分地区早为楚国所控制。到了战国末年,楚国因受秦国的威逼,国都渐次东移,到了楚考烈王十年(公元前253),楚国都城又由陈(即今河南淮阳)东迁钜阳(即今安徽太和县),再迁寿春(即今安徽寿县,仍称“郢”),在此建都19年。至元刍五年(前223)被秦所灭。因而在安徽境内,也常发现楚墓和楚文化遗存。1993年,由黄山书社出版的《太和县志》记载:朱庄故城址,在县东北35公里朱庄乡,东临淝河。建国初期,城址尚清晰可见,宽长约1.5公里,后夷平。现存有宫殿遗址,在故城东南部,高出地面约3米,东西长约500米,南北宽约300米。俗称“殿顶子”,谓是楚国宫殿旧址。近年当地人耕地、凿井、曾挖出铜镜、空心砖、铜印章等,鉴定为汉代物。附近古迹有王子坟、太子坟、城父寺、灰角寺等,县人疑是楚都钜阳遗址。细阳故城,在原墙集北1里处,茨河左岸,为汉时县治,遗址东西长为550米,南北宽为460米。2004年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话说中国·列国争雄》一书载:楚国都城郢,在今湖北荆州西北纪山之南。

今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纪南城即是郢都遗址。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攻陷郢都(湖北宜城东南),郢被划入秦国版图,楚国被迫迁都陈(今河南淮阳)。之后,楚国又两度迁都,第一次为楚考烈王十年(前253年)迁都巨阳(今安徽阜阳北),二十二年再迁寿春(今安徽寿县),所迁之处,在当时都称郢。此外,楚国在纪南城东南所建造的一座别邑,习惯上也一直被称为郢。随后在《春秋巨人》一篇幅中又记载:郢,楚国都城。在今湖北荆沙西北,后楚因故先后迁都鄀(今湖北宜城东南)、鄢(今湖北宜城)、陈今河南淮阳)、钜阳(今安徽阜阳北)、寿春(今安徽寿县),于当时都被称为郢。一块龙石碑在我第一次在宫集镇钜阳城遗址了解情况时,世代居住在西殿村的张学勤告诉我,这附近相传共有72口井,每口井都能挖出来宝贝。村子里有一位80多岁的老人都不知道这些井的来历。他们西殿村子里就有这样一口砖井,在上个世纪村民都吃井里的水。1964年,村民淘井里的淤泥,淘出来3个铜镜,都是带有龙凤图案、日月图案的,被人卖了200多元。其中,还在这口井里淘出来两个骷髅骨头,一块大石头。村民也有猜测可能是被人谋害在井里的,但村民多认为是很早的时候,但具体到什么年代谁也说不清。张学勤还指着我们脚下的路说,这路中间曾有一口砖井。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这条路还没有形成路,几个下放知青就在这里建有小房屋。砖井就在他们居住的屋子前面,一个女知青淘水时不小心把梳子掉进井里了。后来招呼几个男知青过来帮忙捞,结果,大家竟然在井里淘出一些金簪子。后来几个知青带到县城银行去卖,银行的人未要,说是镀金的。具体到底是啥情况,张学勤没有亲眼目睹,他也只是听说。在我们了解这宫殿遗址附近出土文物时,大家都一致推荐我到

灰角寺遗址

看看。那里前几年出土不少骨制箭头、铜剑、铜镜,还有人捡到金子。其中那里曾有一座石头雕刻的龙石碑,底座像一只乌龟,是青石头凿成,长约一米五,宽一米左右,重约3000多斤。遗憾的是这块底座在2003年被修高速公路的人偷跑了,听说是被一位附近村民偷偷地卖的,卖了18万元人民币。

灰角寺龙纹石碑

上座是一块龙头龙身的雕像,约重2000多斤,石碑前面和背面都有文字和图案。现在被一村民埋在屋后墙角处作为镇宅之宝。闻听大家如此一说,便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虽然已是下午1点多的时间,但随同前去的太和历史文化爱好者李洪伟也是兴致极高,尽管大家已是饥肠辘辘,但也不顾了。灰角寺也称玉蟾寺,位于靳沟口,离宫殿村3里路程。太和宫集中学校长张华东建议我们先到靳庄农户家去看一看龙石碑,因为灰角寺离这个村庄很近,不到半里路程。从宫殿遗址坐车前往,因前几天刚下过雨,虽然天已放晴几天,但村里的泥土路仍然是高低不平,尤其是被各种农家车辆轧得留下两道深深的车沟壑,驾驶员小心翼翼地前行,担心刮着车底盘。车子开到靳庄时,在村路上第二户农家就看到了埋在屋后的龙石碑。这块被村民说得神秘莫测的龙石碑被埋在地下,还浇灌了水泥,像是刚刚浇灌的,上面仅露出30多公分长的石碑。前去的张华东校长说,这块石碑大约有一米多高,都被埋下去了。随后,张校长去喊这家主人,趁去喊人的片刻工夫,我围着这块石碑仔细地观察。我发现这块石碑顶部已被磨得异常光滑,碑正面一个粗壮的龙身绕了三绕,因为一半埋藏在地下,看到的也不完整。背后则没有任何图案和文字。一会这家主人靳灼勇来了,闻听我们是来了解石碑的情况。便把他所知道的关于石碑的情况告诉了我们。他说,这块石碑高1.5米,宽1.4米,石重约2000多斤,须有八九个男劳力才能搬运起来。石碑正面不仅有龙头龙身图案,还有“天长地久”四个大字,背后则是不认识的篆字。太和县委许多领导都来看过。当初这块石碑是在灰角寺遗址处,后来村民将这块石碑拉到村子里一个小桥处镇桥。1996年,他花了200元钱从一个村民手中买了过来。当时,就将这块石碑埋在一位姓范的村民屋后。直到去年,他才将这块石碑埋到他自家屋后面,作为镇宅之宝。我问靳灼勇,这块石碑现在为什么被浇灌上水泥,这样容易毁坏石碑。靳灼勇说,这块石碑在前天夜里刚被小偷偷过,因为这块石碑太重,来的几个小偷没有偷走。现在,他怕小偷再来偷,便用水泥给浇灌了。末了惋惜地说,你们若再早来一个多小时,就可以看到整座石碑了,是刚刚浇灌的。我告诉他,水泥浇灌容易把石碑上面的文字及图案毁坏,他说不会的,因为石碑上面已被裹上了一层报纸。对于靳灼勇的解释,我的心头丝毫不能轻松起来。以我个人经验,即使石碑包裹一层报纸,但水泥一凝固,若想再将石碑上面的水泥清除掉就很难了,并不是泥土那样容易去除。而且若将水泥凿开势必损坏碑上面的文字和图案。张华东说,他这是第二次来看了,以前是下乡调研时无意中发现的,当时看了很是惊讶。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说出这块石碑是何朝代的物品。谈到丢失的龙石碑底座,靳灼勇说,他猜测可能是前天偷石碑的那几个小偷干的,收购者想配套,可能又出钱来买上面的龙石碑的。为此,村民劝他把这块石碑放在院子里或者是屋子里,但为了抓住这伙贼,找出底座的下落,他才坚持放在屋子后面的。底座能够卖18万元,上座必定更值钱,这句话是我未来靳庄时,东、西殿村许多村民所认为的。但也有村民疑惑,一块破石头能卖那么多钱吗?底座卖18万元,我还是相信这个数字的。因为多年酷爱收藏并喜欢了解各方面收藏知识,若这块石碑底座真是古代的价值应该值的。我记得前两年,在央视就看到一个采访收藏石碑的北京收藏家节目,这位收藏石碑的人一生办厂的资金全部花在了石碑上,有次他相中了一块牌坊石碑,曾花了几十万元买回来。在我们这个危脆的世界上,有些东西一旦丢失,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因为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毁灭,另一种就是重生。重生意味着辉煌,但重生的辉煌往往是在另一座城市抑或另一个国家。现在,我不仅仅为丢失的这块石碑底座感到悲哀,也为这块或许真正更有价值的石碑担忧。底座丢失了,如果这块图文并茂的上座再丢失了,倘若真是古代石碑,那就失去了寻找宫殿遗址的重要文字线索了。让我困惑的是,这块石碑到底由谁来保护呢?这块石碑如果丢失毁坏,又该追究谁的责任呢?然而,更让我困惑的还不仅仅是这些,到现在还不知道石碑是国家产权还是个人产权?连这个简单的问题都纠缠不清,我们还何谈保护,又有谁出面保护?灰角寺遗址村子前面就是灰角寺遗址,步行不过10分钟距离就能到达,但因为村庄土路还有泥泞,汽车不能通行,便从原路返回绕道前去。车子绕的路没有路名,经过乌江坝向西走约半里便来到了灰角寺。我们行走的乌江坝,前几年还没有,也只是刚用土垒高的,可能是防洪设施。张华东说,这条乌江与东面的西淝河相通。大家一路说着,十几分钟便来到了灰角寺。灰角寺并不是想像中的是座庙,而是三间泥坯房,已濒临倒塌。房屋上面还有几根大梁,上面糊盖的麦秸草也已稀稀落落。已没有了门,连门框也不存在了,中间夹墙也倒塌。像是大雨冲刷而倒塌的。周围的地里和残破的墙壁里到处都有带花纹的砖头瓦片。前去的张华东说,上世纪九十年代,这里住有两位老年人,还有两间小厢房,院落里很是干净,村人都说住的两位老人是和尚后裔。在更早以前,村人相传这庙里曾有500僧人在此居住。庙好像在解放前倒塌的。庙倒塌后,在寺院里放着的龙石碑也一直没有人过问。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才有人将龙石碑挪到村里,而底座就放在这里,由在这居住的两位老人看着,每逢好日子都有人前来到此烧香。不知道这两位老人啥时候搬走的,搬走后石碑底座没人看,也就被人偷卖了。灰角寺屋后面就是乌江,绕到屋后,张华东指着前面说,从灰角寺穿过乌江小桥,直走3里左右就是宫殿顶子。他还指着乌江和灰角寺说,这条乌江现在是东西走向,笔直的,是在二十世纪70年代修界洪河取直的。但在历史上并不是现在的笔直,而是绕过了灰角寺,成U形的河流。从西向南绕了一个U形圈再继续向东是笔直的通向西淝河。为什么会这样绕呢?大家分析认为,历史上因有楚国首都,灰角寺可能是皇家寺院,直通宫殿,故挖掘河沟时绕过了灰角寺。至于为什么叫灰角寺或玉蟾寺(也有说玉禅寺),现在有关这方面的故事传说很少,仅仅有一个关于伍子胥打马过乌江建立寺院的传说。当地人相传,这条乌江就是春秋战国时期,伍子胥保着太子骑马经过的乌江。当时伍子胥父子遭到奸臣费无忌陷害,太子也遭到楚平王的猜忌,伍子胥便带着娘娘和太子建一同外逃宋国。在逃跑的途中,骑马经过乌江时,一匹马驮了三个人,过了江这匹马累得气喘吁吁,娘娘一看,知道不能再拖累儿子逃命。她看见路边一口井,便借口休息下马来到井边,一头投进井里。伍子胥和太子建含泪掩盖了这口井,便逃向宋国,因宋国有内乱,便又逃到郑国,再后逃到晋国。但因太子建听信了晋顷公的话,策划灭郑,但因事泄露,被郑国所杀。伍子胥便只身一人逃到了吴国。后来,借助吴国的力量,一直打到了楚国都城郢,楚平王被掘墓鞭尸。报过仇的伍子胥便在娘娘投井的地方建了这座寺院。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类似又不尽相同的故事。玉禅寺又名灰角寺,战国时,楚平王为太子迎娶秦国公主,因路经鸡毛岭(今原墙镇),怕有强盗抢亲,乃将公主所坐的金顶轿与宫女马安逸所坐的银顶轿互换。后仓促之间,误以金顶轿内的宫女为公主,与太子成亲。公主被送入楚庄王中。因此民间常说:“金顶轿换银顶轿,公主是个丫环命,丫环倒有娘娘福。”楚平王死后,太子做了楚王,宫女马安逸成了娘娘,又生了太子。适逢敌国攻打楚国,伍子胥保马娘娘及太子出逃,被困玉禅寺。马娘娘将太子交给伍子胥,命保太子逃生,乃投井自杀。伍子胥在井上竖立一巨石,用宝剑在巨石上刻了“天长地久”四字,怀抱太子,跃马越乌江而去。乌江流经玉禅寺门口,因江土黑色,故名,即今白玉港。后来,楚国平定外患,伍子胥保太子还朝。他本来有保驾大功,但奸臣费无忌却设计陷害。伍子胥全家被害,他只身逃奔吴国。但无论怎样传说,历史上的娘娘并没有和伍子胥一同逃走,也没有投井自杀。

由顾德融、朱顺龙两人所编著的《春秋史》载:公元前519年,吴人进攻州来(今凤台),楚和陈、蔡、许、顿、胡、沈等诸侯军救援,吴人驻军钟离(今安徽凤阳东北),恰好楚令尹子瑕去世,楚军士气涣散。吴、楚军在鸡父(今河南固始)开战,吴王听从公子光的建议,先用三千名罪犯攻击胡、沈和陈国,三国之军争抢吴军俘虏,造成混乱,吴军随后猛攻,三国之军败退,吴人斩获胡、沈两国君主和陈国大夫夏啮。吴军又释放胡、沈两军俘虏去扰乱许、蔡、顿国的军队,接着吴军擂鼓呐喊冲上去,三国之兵纷纷奔逃,楚军也跟着溃败。这时楚国太子建的母亲住在郹(今河南新蔡),因怨恨平王废逐她的儿子,也召来吴军,为他们打开城门。吴公子光进入郹,带了楚夫人和她的宝器回国。《史记·吴世家》载:“吴使公子光伐楚,败楚师,迎楚故太子建母于居巢以归。”《左传》昭公二十三年载:“吴太子诸樊入郹,取楚夫人与其宝器而归。”此时吴王为僚,其伯父诸樊早已死,王僚子不应是诸樊,《左传》此条记载吴大子诸樊有错。由此我们得知了,这座灰角寺并不是给娘娘建的庙,也许另有所因。站在灰角寺遗址处,放眼四望,四面全部是绿油油的庄稼地,北面和南面还能看见有村庄,东西则相对是一片空旷而望不到边的麦田地。可以说,今天的灰角寺遗址和钜阳城遗址在历史上应该是连成一体的。但仅仅因为某段历史断了线,成为我们今天的谜。自古以来,大凡寺院的辉煌多是相伴最高统治者,及其达官贵人的光顾而提高声望,壮大寺庙。灰角寺应该说也不会例外,自楚考烈王东迁至此,这儿一直是王侯大臣的所居之地。后来,随着秦国的步步威逼,楚考烈王再次东迁至寿春,楚国的政治文化中心也相继东移,灰角寺也就逐渐衰落了。悠悠乌江水,沧桑灰角寺,钜阳城遗址栖身何处?

楚国的兴起

追溯楚之迁都太和钜阳,就无法抛开一部楚国史,楚国的兴起、鼎盛及至衰弱。一部“功亏一篑”的楚文化史,让我们禁不住扼腕叹息。楚之先祖出自帝颛顼高阳。高阳者,黄帝之孙,昌意之子也。高阳后裔陆终生子六人,坼部而产焉。其长一曰昆吾;二子参胡;三子彭祖;四子会人;五子曹姓;六子季连;芈姓,楚其后也。

宫殿遗址

周文王之时,季连之苗裔曰鬻熊。鬻熊儿子在文王手下,早年死亡。其子熊丽,熊丽生熊狂,熊狂生熊绎。周成王封熊绎于楚蛮,子爵,以“丹阳”为都城(楚早期都城“丹阳”的地望所在,自古至今一直争论不休,一般有五说:一是今河南淅川县境内的“丹阳”,后多次迁徙仍以“丹阳”为都;二是今安徽当涂北;三是今淮南谢家集;四是今湖北枝江西;五是今湖北秭归县东)。传到熊通时,正值中原地区各诸侯国互相争斗之时,在南方属蛮夷之邦的楚国在熊通的治理下,开始强大。西周后期,楚受到压迫而中衰,西周灭亡,楚开始复兴。(《国语·郑语》),“及平王之末,而秦、晋、齐、楚代兴……。”“熊通乃自立为武王”。(《史记·楚世家》)。《春秋史》载:“楚在南方长江流域,西周后期熊渠时虽开始发展,兴兵伐庸、杨粤,至鄂,还封其子为王,但到周厉王时因畏周讨伐,只能去掉王号。春秋初期楚国发展较慢,内部矛盾又多,一直到公元前740年熊通自立为武王后,其势力才逐渐向北方发展。”公元前689年,楚武王的儿子楚文王熊赀即位,他一上台就将都城迁到郢(今湖北江陵西北纪南城)。此后楚国便日益强大,到楚成王时则“楚地千里”。楚成王在位四十六年,被太子商臣逼迫自杀。商臣就是楚穆王。楚国至穆王时势力日强,先后灭江(今河南息县西南)、六(今安徽六安北)、蓼(今河南固始东北)等国,当其看到晋国衰落,就向北推进。至此,又先后多次打败其他诸侯,楚穆王向外扩张之势已咄咄逼人。

楚国频频迁都

公元前504年(昭王十二年),为了回避吴军袭击,楚国把都城迁移到鄀(今湖北宜城县)。楚迁都鄀后,国力逐渐恢复。公元前496年,顿国(今河南项城)想事奉晋国,背叛楚国,当年楚灭掉了顿国。公元前495年,胡国(今阜阳市)君主趁吴、楚争战时,抢掠俘虏了楚国边境的百姓。吴、楚战争停止后,楚进攻胡国,将其灭亡。公元前476年,楚军攻打东夷(今浙江滨海处),夷人和楚在敖(今浙江宁波、台州、温州三地间)结盟,东夷臣服楚,楚国势从此复振。至战国时代,楚更强大。公元前334年,楚威王大败越国,杀越王无疆,越分裂成无数小国,臣服于楚。公元前318年,(楚怀王十一年),苏秦倡导合纵,齐、楚、燕、赵、韩、魏六国联合起来共同对付秦国,以楚怀王为纵长。自此之后,秦国竟有十五年之久不敢越函谷关雷池半步。《史记·苏秦列传》:“秦兵不敢窥函谷关十五年”。但我怎么也不明白,是史书记载不详,还是记载有误,我始终没有看到秦国十五年不敢越函谷关,而是短短的几年,张仪便拆散了六国联盟,并开始不断征伐。公元前313年(楚怀王十六年),秦欲伐齐国,而楚国与齐国是盟友,秦惠王忧之。而秦相张仪则自告奋勇愿拆除他们之间联盟。张仪对楚怀王说,当今七国之中,以秦、楚、齐最为强大,三者之中,又以秦国最强,齐、楚两国相当。如果楚国与秦国联盟,则楚国就比齐国强大;反之,如果齐国先与秦国联盟,则齐国就比楚国强大。所以,楚国最好的出路就是与秦联盟。他许诺,楚国与齐国断交,同秦国结盟,秦国会把商於之地六百余里归还楚国。这样,齐国被削弱了,秦国感谢楚国,楚国又得到了大片领土,真是一举可获三利。楚怀王为眼前的利益迷惑,不顾屈原的反对,公开宣布他与齐国绝交,连日隆重款待张仪,并且派一名将军随张仪回秦国取回商於之地。然而,张仪回秦之后,佯装有病,几个月不露面。楚怀王得知后,竟以为是自己与齐国绝交不够,于是又派人到齐国辱骂齐王,齐王大怒遂决定与秦结盟。这时,张仪告诉在秦国的楚将,自己答应楚怀王的不是六百里地,而是自己的奉邑六里。楚怀王得知上当受骗了,勃然大怒,立即决定出兵攻秦。

公元前312年春,秦、楚战于丹阳(此丹阳地在汉中),楚军大败,死亡八万人,汉中郡被秦占领。怀王不服输,集中全国之兵与秦军再战于兰田(今陕西兰田县东南),又被打败。韩、魏等国乘机南下攻楚,楚怀王只好领兵归国。次年,秦国愿与楚国讲和。楚怀王说可以,但你得把张仪交给我。秦王答应了,结果张仪来到楚国,贪婪而无大志的楚怀王听信妃子之言又放了张仪。待屈原从齐国出使回来,张仪已回到秦国。在这以后的几年中,楚国时而亲秦,时而亲齐。在楚怀王执政的最后两年中,秦国不断伐楚,并夺取八城。公元前298年,楚顷襄王执政,秦昭王发兵出武关攻楚,楚败死五万人,失陷十五城。楚慑于秦国的实力,主动与秦国修好。但到了公元前280年,秦国便又重新开始伐楚国。公元前278年,秦国将军白起攻破郢都,至竟陵、洞庭一带,建南郡。楚顷襄王东逃到陈城(今河南淮阳)定都。当年,屈原投水而死。公元前262年,楚顷襄王死后,他的儿子楚考烈王即位。此时,秦军不断征伐各诸侯国,没有再征伐楚国。但担心秦国的征伐,公元前253年(楚考烈王十年),迁都钜阳(今太和宫集镇)。

公元前241年,赵、楚、魏、燕、韩五国之师攻秦,失败。畏秦如虎的楚国于当年再次徙都至寿春(今安徽寿县)。

这时候的楚国已经日益衰弱了,继考烈王之后,虽然也还传了三代,但时间都很短暂,总共不过十五年。公元前224年,(楚王负刍四年),秦军攻楚,杀楚将项燕。第二年,秦国将军王翦率60万大军破楚,楚王负刍被俘,楚国宣告灭亡。

钜阳城遗址栖身何处?

历史——这是一代一代又一代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阶级斗争,换取生存而留下的痕迹。人类的全部生活,会在历史上有条不紊地留下印记:远古的先人、奴隶时代、封建社会的王朝和百姓都一一消失了,而历史却留存下来。人类与历史息息相关,人类伴随着历史成长,历史又记载着人类足迹。

《读史方舆纪要》卷一载:“楚,文王始都郢,平王更城郢而都之。昭王迁鄀,旋还郢。至襄王东北保陈城,考烈王迁钜阳(或曰南直颍州西北四十里细阳城,即古之钜阳),又迁寿春,亦曰郢。最后怀王孙心都盱眙,又徙长沙郴县而亡。”同书卷二十一载:“细阳城,州西北四十里。或曰战国时楚考烈王迁钜阳,此即钜阳城,后讹为细阳……”

由中国地图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历史地图集·战国时期全图》内图例标注,历史国都,标有“钜阳”两字。《中国历史大事年表》载:“公元前253年,楚徙都于钜阳。”《阜阳地区志·大事记》载:“楚考烈王十年(公元前253年),楚都自陈迁于钜阳(今太和原墙北)。毋庸置疑,钜阳城遗址就在今天的阜阳地域。然而,具体在什么位置,史书没有给我们标出,这就给今天的史学家弄糊涂了。以致在阜阳地区有三处说是楚国都,一是太和宫集镇;二是太和原墙镇;三是原阜阳县苏集区。到现在阜阳与太和的史学工作者还没能统一认识。

《读史方舆纪要》的工具书一般是不容怀疑的,作者顾祖禹,是明末清初著名的历史地理学家,历时20年,十易其稿,收录地名3万余条,280余万字。这本书着重考订古今郡县的沿革变迁,详列山川险要,形势利害,是一部规模宏大,内容丰富,具有较高学术价值的历史地理名著。自清以来,始终盛行不衰。但由于作者受当时条件的限制,未能亲自去全国各地进行考察,主要依靠书本知识,所以错误很难避免。

由此我们知道本书有3万余条地名,细阳城仅仅是其中的一个,也就是说顾祖禹根本不可能前来细阳城进行考察。同时,顾祖禹也未作肯定,只“或曰”,是又有一说的意思。

为考证钜阳城遗址确切位置,我求教于阜阳史学家刘奕云老师。面对我的茫然与疑惑,刘奕云老师并没有急于给我答案,而是从书房里找出一张1994年阜阳市政区图让我看。在这张地图的苏集乡西南位置,即老茨河东侧处,上面赫然标注着“钜阳城遗址”五个大字。至于为什么认定钜阳城遗址在苏集。刘奕云解释,当时他在阜阳市地方志办,仅负责了解阜阳市区内的,而钜阳城遗址属阜阳县地方志办,当时县志办同志曾去实地考查过,认为附近有大量的带花纹的砖头,因此便认定了在苏集位置。

那么,钜阳城遗址到底在阜阳什么地方。刘奕云说,《中国历史地图集》仅在阜阳的老茨河、颍河发叉的地方划了个图,标注“钜阳”两字,而这幅图是五百六十万分之一比例。时隔2000多年,历史上的阜阳遭受无数次黄水,水系紊乱,地表的遗址或淹没或毁灭。加之建国后,阜阳一直没有出土过楚国重器,也就无法辨识出确切位置。而寿县,在建国后,就出土了大量的楚之重器。因此,在阜阳考古史上留下了这桩历史悬案。

截至目前,在阜阳有两大历史悬案悬而不决。一就是钜阳城遗址栖身何处?二是胡子国遗址及坟墓在何处?早在10年前,刘奕云老师曾让阜阳群艺馆的杨玉彬来搜集资料考证,后杨玉彬对胡子国遗址搜集了大量资料,写了2万多字的胡子国遗址考文章。而对钜阳城遗址则没能写出,原因就是缺乏史料及出土文物等困难。

1987年,太和县政协文史委编的《细阳春秋》收录了一篇李天敏同志关于《钜阳考》文章。作者对钜阳城遗址考证认为就在今天的原墙镇。

李天敏同志考证:“楚考烈王迁钜阳,只见《史记·六国年表》,钜阳是考烈王10年所迁的都城。这个城邑或许原来就是细水之阳的细阳,楚迁都后改细为钜(巨),称为钜阳,表示楚国的强大。秦灭楚以后改钜为细,称为细阳,鄙视其渺小,汉承秦置为细阳县,水亦随城邑命名为细水。巨(钜)与细是对称词,寓有抑扬褒贬之意,历史上改朝换代之际,新统治者怀着这种心理更改前朝地名的事屡见不鲜。总而言之,钜阳与细阳是同地而异名,细阳故址即是今太和县东北的原墙集。”

至于《史记·六国年表》记载,因我到目前还未能查到,故不敢妄言。但我个人分析认为,钜阳改细阳是两个王朝的统治阶级斗争的结果,钜阳改细阳之名是无可争议的。然而,关键的问题是,秦国将钜阳名字改为细阳后,不会就这么简单,是不是连当初的城址也一并废弃了呢?我想这种情况也比较常见。为了防止楚国遗民睹城怀念往事,便索性将城址向西南位置迁移了一下,而这个迁移之地也就是今天的宫集镇。

同时,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太和县志》也认定钜阳遗址当在宫集镇。我们不妨也来欣赏其关于论述的依据。

阜阳、太和是邻县,历史上有相当长一段时期属同一个县治。境内有些古城遗址,大都是两汉时期的侯国封地。考查这些古城,在地面上还有一定的线索:一,遗址尚存;二,有与之相关联的古迹,如孤堆等;三,地方志有所记载;四,群众中有流传故事。这就为考查楚都钜阳提供了有利条件。

楚国

最近,我们对旧志记载的阜阳北部和太和境内的古城遗址进行一次地面考查,发现这些古城的规模都很小,不可能是楚国的国都。因为楚国后期,虽然国势日蹙,但毕竟是一个泱泱大国,把那些区区小城说成是楚国国都,使人很难相信。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座大型的古城遗址,它在太和东北七十里的淝河西岸,是太、亳、涡三县的交界处,地方偏僻,交通闭塞,不特为历史学家所注意,就是历代阜阳、太和地方志工作者也都未去作过考查,所以阜阳、太和地方志对它都未作过记载。

这座古城遗址过去属阜阳,解放后划归太和,今属宫集区朱庄乡。当地群众都不知道这座古城的名字,只知道城中间一片像山岭一样的高地地楚王的宫殿,名叫殿顶。带花纹的烂瓦碎砖,俯拾皆是。

古城南北长有三里,东西宽有二里半。解放初期,城址尚清晰可见,现已夷平。城内除殿顶这片高地外,城西北部还有一块高地,旧时为城父寺(讹为成佛寺),不知建于何代。据一位和尚介绍,过去寺内有石雕鼓形龙墩一座,呈八菱形,上刻八大金刚、四大谒帝,传为出土物,解放后被毁。寺中有一块出土的双龙万岁牌,是用沉香木刻的,解放后迷失。

城址南边,是一条白玉港,俗名乌江。南边不远,又有一个数十亩大的高地,为古玉禅寺(俗名灰角寺),不知建于何代。明洪武年间重修过,有碑记,碑文记载,当时寺内有僧众五百名。碑毁于文革时期,寺早被拆去建学校。在这块高地上,夏季暴雨之后,常拾到石、骨、铜、铁各种古代箭头。高地西南角,又常捡到鹿角碎片,质尚不变。

巨大的城址,宏伟的殿基,众多的古迹,丰富的传说,使我们可以相信,今天的太和殿顶,就是古都钜阳遗址。

这是太和县地方志工作人员进行实地调查的结论,尽管缺乏一些有力的史料来更进一步论证,但这些亲自调查的第一手资料,对我们今天来寻找钜阳城遗址提供了弥足珍贵的价值。

我认为最具说服力的应该是用事实说话。我们不妨看一下《太和县志·古迹》内记载的朱庄故城址面积,也许能说明出问题。朱庄故城址就是今天的宫集殿顶子,城址宽长约1.5公里,东西长约500米,南北宽约300米。由此,我们不妨想象一下,作为春秋战国时代的一个泱泱大国——楚国国都能会小了吗?如果宫集殿顶不是当年的楚国国都,在平原地带,那又有哪一位国都能够超越楚国国都的规模呢?因此,从其出土文物、史料及遗址等证明宫集镇属于楚国首都应无疑义。

为何迁都钜阳城?

我们知道,在古代,迁都是国家的一件大事,涉及到方方面面,稍有不慎,都会造成一场大混乱。而更为重要的是,如果迁都在路上时日过长,会遭到敌人的攻击或造成国内混乱,这些都是不可想象的。因此,迁都是国家慎之又慎的大事。那么,是什么因素吸引了楚考烈王决定迁都钜阳呢?翻阅春秋战国时代的古阜阳历史变迁史料,我发现其主要原因是钜阳水系发达,交通便捷,古气候适宜农作物大面积生产,“兵食交足”。因此,这些有利于人类生存发展的客观环境,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其地理位置就具有了战略意义。

清代顾祖禹著的《读史方舆纪要》卷二十一载,颍州,府西四百四十里,东南至寿州二百九十里,南至河南固始县百十里,西至河南汝宁府三百里,西北至河南陈州二百七十里,北至亳州二百二十里……州东蔽濠、寿,西出陈、许,不特可以固淮服之藩篱,实恃以通中原之声气。且川泽流通,田畴沃衍,耕屯于此,兵食可以交足也。

颍河,在城北。自河南沈丘县流入境。志云:自河南鹿邑县经太和县而至州城北,盖鹿邑、太和俱与沈丘及州境相接也。自州而东,经颍上县至正阳镇入于淮,谓之颍口。

太和县,州西北九十里。西至河南项城县百四十里,西南至河南新蔡县百八十里,北至亳州百八十里。汉汝南郡细阳县地,后为汝阴县地。

这部书不仅详细记载了古阜阳和太和的天然地理位置及兵家必争之地的重要性,还详细列出了主要的河流。

从《读史方舆纪要》记载的城市河流状况,我们不难发现,阜阳与太和的水系相当发达,尤其是颍水,从太和的地理位置方面看,颍水朝西北方向就是项城(沈丘)、陈(淮阳),东南就是阜阳、寿春。这条水路畅通无阻,离城市也相当近。同时,在历史上还有一条西淝河,这条河流可能是与颍水并流的,都是直通淮水。从这条河流记载来看,可能离今天的宫集镇更近些。有可能是今天的西淝河,但缺乏相关历史资料。

为进一步弄清楚国从陈迁都钜阳是否从西淝河而来,我于2006年3月3日再一次来到太和宫集镇了解。太和宫集中学校长张华东带我来到西淝河处,我们站的西淝河位置正好有一处天然拐弯处,也就是避风港。这处避风港与钜阳城遗址殿顶子正好相对着。张华东说,西淝河与颍河是两条并流的河,都是通向淮河。而西淝河的上游也是通向楚国都陈(淮阳),同时西淝河离宫集镇不过几里的路程,由此,他得出结论,当时的楚国迁移应该是从西淝河而来到钜阳的。

而《元和郡县图志》卷八记载:“陈州,东南至颍州三百里。颍水,在县南二十里。”由此我们可知,古时陈州离颍州与太和仅仅三百里左右距离,而颍水在陈的县南仅二十里。也就是说,楚国迁都从陈步行不过二十里大部队就可下颍水而至太和钜阳了。

同时,我又从《中国历史地图集·战国·楚越》标注的图中看到,楚国首都钜阳(今太和)向西北方向通项(沈丘)时颍水分叉了,一支直接流向陈(淮阳),另一支流向西北阳城又分了叉,分了三支水系。颍水从太和则流向东南阜阳、寿州。而在离钜阳不远的地方有西淝河离宫集镇较近,仅三十里,从今天的地图上看,也是通向陈(淮阳)的河流,并且与颍水并流通淮水。但有一点我们要弄清楚,那就是在春秋战国时候,地图上还没有标注有西淝河水系,这似乎只能这么解释,楚国从陈迁都钜阳只能从颍水而来。

可以说,因为钜阳城的水系发达,用现在的说法就是交通方便,这对行军打仗意义重大。古时没有汽车、火车,陆路运输依靠马车速度较慢。而水路交通工具相对来说则较先进,船只既能载重又能快速行驶。当时的阜阳和太和水系相当发达,自然河流有颍水、淝水、旧黄河等。楚国迁都从河南的陈(今淮阳)向东南顺流而下,不过五六天时间便能到达钜阳城。同时,船只运输基本不受天气影响,而陆路则受天气影响。在陆路迁移,若逢雨天,泥泞的路面使马匹载重更增加了行驶的速度。从陆路迁移,即使是在天晴的天气,按最快速度也须月余时间。倘若楚考烈王从陆路而来,迁都途中必定耽搁太久,那样会遭到敌对国家的攻击。

如果仅仅说钜阳城水系发达,交通便捷,就作为国都定居,这种理由显得还不够让人信服。因为古阜阳,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无险可守,一个泱泱大国又凭什么能轻易地选择钜阳呢?

我们知道,在古代战争,兵器是相当落后的,先进的兵器也只是铁器,攻城掠地靠的都是兵将。守卫的国都必定是巍峨高大的城墙或者有长江、黄河天堑及高山险峰等天然屏障。然而,钜阳却位于淮北平原,一马平川的大平原根本就无险可守,既没有长江天堑也没有高山可以阻挡。那么,在这种不利于建都的情况下,到底是什么因素促使楚考烈王迁居此地呢?

原阜阳市地志办副主任刘奕云分析认为,古阜阳气候温暖,风调雨顺,适宜种植农作物,温差变化不大,这些在古代极适宜人类生存。由此,人员增多,粮食丰足。古时候打仗依靠的就是兵马与粮草,而古阜阳就具备了这种优势。不仅容易充实兵员,又有丰富的粮草作持久战。同时,他举例,在战国时代,许多诸侯国并不都是有天险作国都。韩、郑两国首都也没有什么天险,只是依靠了劳动力与粮草丰足而定都的。楚国迁都陈(今淮阳),也是没有什么险可守。

由此我们知道了,古阜阳水系发达、地理位置优越,气候良好、剩余劳动力充足及粮食作物富饶等有利于国家兴旺发展的综合因素。而楚考烈王和王公大臣也一定经过多次“开会讨论”,既考虑到了水系发达、交通便捷,又相中了此地的“兵食交足”。同时,“开会讨论”时,是否有大臣设想到了淮水作为天堑的防护呢?因为淮水既可以运输粮食兵员辎重,也可以兼顾着国都的天然屏障呢?总之,开会讨论的最后结果,必然是在楚考烈王与大臣们意见基本一致的情况下,才将国都选择了钜阳。

但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在古代迁都,不可能临时建筑新城,在当年或许有一座古老的城邑存在。从春秋战国史料来看,在钜阳附近有一座郪丘城,其建城早于“共和”行政时期,在春秋战国时期都不可考。在当时郪丘属于宋,后齐与魏、楚灭宋而分,落于魏之手。后魏被秦所灭,归于秦国版图。民国时期,在郪丘曾出土一件战国文物,轰动考古界,并引起近代史学家王国维的关注,由此考证出战国时期这座古城的辉煌,那么,出土的是件什么文物让这座古城露出了冰山一角。

钜阳城遗址的思念

再去宫集殿顶,感受各异。灿烂阳光中的殿顶大美无言,它是楚国遗址文化的代表,所有关于楚国的历史都会给钜阳城一席之地。两次的踏访都在叩问它昔日的盛衰兴亡,而借助于史学家的力量,远去的风烟重现。在绿油油的一片麦苗地里,我的眼前,仿佛重现出2000多年前金碧辉煌的楚国宫殿。

当我们再次前往殿顶,这次路途中经过了张营行政村。第一次因为路未晾干,车不能行驶,是从另一个地方绕的。在张营村的土路中间,张华东校长示意司机停车,他走下车指着土路两边高出的庄稼地说,当年这里有座庙,叫城父寺。城父寺位于殿顶子西北方向。具体的情况他也不太清楚,也是听附近群众说的。我们正说着,居住在张营村69岁的张世杰经过,闻听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他是自小在这长大的,再也没有人能比他知道得再多了,而他的父亲就曾在这座庙里烧死一名土匪。

他回忆,解放前,张营村属亳县,这座庙叫城父寺,占地大约有一二十亩。庙后面有两个铁神,有三间大殿,塑有神像,但不知道塑的是哪些神,后院还有两间厢房,围绕着寺庙有两道护水沟。那年他父亲追一名到村子里抢劫的土匪,这名土匪逃到这后院厢房里不出来,他父亲便和乡亲点着火将这名土匪烧死在屋里。1955年,村子里挖土拍砖坯,在护水沟处挖掘出来一个龙牌,是一种黑色木头做的,上面写有“皇帝万岁万万岁”字样,但到了文革中就不知去向了。寺院毁于解放前那场大火,但还残存三间大殿,因年久失修,则在五十年代末倒塌了。

随后,我们来到马庙小学教师靳灼耀家,这也是张华东校长提前联系好的。因为靳灼耀家收藏有一些当地挖掘出来的钱币。我们来到他家时,他已将这些东西摆放在桌子上了,我看到桌子上放有一个灰陶罐子,基本完好,仅有一个口残破,二三十枚钱币,蚁鼻钱3枚,赵国币一枚。这个灰陶罐子是在地里挖出来的,钱币都是在殿顶子捡的。靳灼耀还说,他村子里还有一村民在地里挖出来一块铜镜,铜镜子卖了60元钱。不过,说的这些都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事了。

而马庙小学教师靳奎拿来的一件青铜器让我们大开了眼界。这件青铜器约五六公分长,上面有一个孔,这个孔好像是留作挂物而设计的,形状似铜钟类的,后来大家猜测是编钟,因为同去的有一个人见过编钟。不过,这个编钟已断裂了,被靳奎用透明胶布粘上了。靳奎说,约八十年代末时,在家门口挖红芋窖,从土里挖出一个灰陶罐,罐子周围放了七个一模一样的这件小青铜,罐子被扔了,现在这七件小编钟还剩两件,都被小孩子拿丢了。一块挖出来的还有几块砖头,每一块砖头都有30斤,是空心的,上面还有字,遗憾的是没有留,也不知道被谁建房毁了。张华东说,靳奎家住的靳楼村离殿顶子仅2里路。

在看这几件出土东西时,张华东还说了一个无法考证的事。他说,今天宫集镇所有姓靳的都是楚国靳尚的后裔。靳楼、小靳庄、大靳庄等都是靳尚后裔居住的地方。随便问几个姓靳的,他们只是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说即使是与他们也无干系了。 还有一件让我感动的事,我在报纸连载第二期提到龙石碑被主人用水泥浇灌的事,报纸出来后,被朱庄小学校长靳灼彪看到,而龙石碑的主人靳灼勇是他大哥。为此,他特意来到大哥家劝说,最后,他们弟兄俩又找来十几个人将石碑抬出来,挪到了院子里。好在时间不长,水泥没有损坏石碑。这样,我们第二次去时方一睹石碑的全貌。但还是有点遗憾,没能看到正面,因为石碑放在院子里是平放着的,背部朝上的,而正面朝下,这样只能看到一面,上有“显姓扬名”几个繁体字。只因太重了,无法将石碑翻身只得作罢。

不过,查阅资料,我找到了关于龙石碑底座下面的东西。《阜阳风情·太和卷》载:藏于太和县苗老集灰角寺(玉禅寺)。赑屃,一种石雕,人们俗称为“王八驮石碑”。它是神话传说中的一种动物,是龙的九个儿子中力气最大的一个,形似龟,头像龙,力大无比。1987年地名普查时,僧人牛汝昌回忆,玉禅寺建于何时无考。他是1920年出家为僧,当时寺有僧人30多人。寺前山门高大,院内三间大殿,后有五间楼房与东西廊房。1922年,官方拆毁寺院,僧人被迫还俗。寺曾重修,有玉禅寺碑记佐证,但在1958年大跃进中砸碎。今仅存驮石碑赑屃、石鼓。赑屃高二尺许,长四尺有余,宽约三尺,龟甲、龟头、鼻、眼、四爪花纹皆清晰可辨。也有人说此物乃明朝雕物。

同时,关于灰角寺遗址,也已查明,实为新石器时代遗址。《太和县志·古文物遗址》:灰角寺遗址,为皖西北新石器时代中晚遗址,在县东北35公里苗集乡,面积5000平方米,遗址为台形高地,文化层厚约4米,地面采集到大量陶片、石器、青铜镞等。收集的标本有鼎足、豆柄、盆底等,多为红陶,次为灰陶、黑陶。质地有夹砂陶、泥质陶。遗址文化内涵丰富,含有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因素。

最后,我们还到殿顶子东北处的王子坟走了一遭。今天的王子坟遗址位于涡阳县境穆庄村。驱车行驶一个多小时,沿途多方打听方找到民间传说中的楚国王子坟墓。今天的王子坟是大片大片的庄稼地,绿油油的麦苗也许早已忘记远古时候的荒凉和野花。传说古时当地有一种异花,楚太子前去观花,中毒而死在该地。在穆庄居住66岁的穆立栋说,解放前这块高地约有20多亩,高出地平面十米左右。解放后,尤其是近几年,经常发现一些陌生人在庄稼地里寻找什么,四五年前,村民在地里发现挖出一个大洞,直上直下,在洞口留下一座石碾盘,后来碾盘也没有了。在我们离开时,在这块地里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有大量的带花纹的残砖碎瓦片,也许能说明远古时候确实有一些历史遗迹存在。

我所了解的楚国定都的这几座城市,湖北宜城、河南淮阳、安徽寿县全部是国家文保单位,都是上个世纪九十代被批准的,而且都进行了很好的开发,凭门票参观。而淮阳市去年又投资几千万,重新建筑了一座楚国大型宫殿,恢复当年楚国国都的辉煌,并预计今年年底竣工。而作为春秋战国时代的泱泱大国——楚国定都钜阳,这无疑为我们阜阳、太和增添了一笔丰厚的历史资源。

遥想若干年后,再次踏进宫集殿顶时,看到的将不再是绿油油的麦田,一定是高大巍峨的宫殿,古色古香的青砖琉璃瓦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温暖而迷人的光芒。而在殿顶东北角的灰角寺,寺院内当当的钟声响彻云霄。[4]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