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黃度傳
宋史·黃度傳出自《宋史》,是二十四史之一,收錄於《四庫全書》史部正史類。於元末至正三年(1343年)由丞相脫脫和阿魯圖先後主持修撰。《宋史》卷帙浩繁,共兩千多人的列傳,比《舊唐書》列傳多出一倍,《周三臣傳》將韓通、李筠、李重進同列,橫跨五代至宋初,彌補過去新舊五代史之不足。[1]
目錄
原文
黃度,字文叔,紹興新昌人。好學讀書,秘書郎張淵見其文,謂似曾鞏。隆興元年進士,知嘉興縣。入監登聞鼓院。言:「今日養兵為巨患,救患之策,宜使民屯田,陰復府衛①以銷募兵②。」具《屯田》《府衛》十六篇上之。紹熙四年,守監察御史。蜀將吳挺死,度言:「挺子曦必納賂求襲位,若因而授之,恐為他日患,乞分其兵柄。」宰相難之。後曦割關外四州賂金人求王蜀,果如度言。韓侂胄用事,丞相留正去國,侂胄知度嘗與正論事不合,欲諷使擠之。度語同列日:「丞相已去,擠之易耳,然長小人聲焰可乎?」 侂胄驟竊政柄,以意所好惡為威福。度具疏將論其奸,為侂胄所覺,御筆遽除度知平江府。固辭。丞相趙汝愚袖其疏入白,詔以沖佑祿歸養。俄知婺州坐不發覺縣令張元弼髒罪降罷自是紀綱一變太權盡出侂胄而黨論起矣然侂胄素嚴憚度不敢加害進龍圖閣,知建康府兼江、淮制置使,賜金帶以行。
至金陵, 罷科糴輸送之擾,活饑民百萬口,除見稅二十餘萬,擊降盜卞整,招歸業者九萬家。侂胄嘗募雄淮軍,已收刺者十餘萬人,別屯數千人未有所屬,度憂其為患,人給錢四萬,復其役遣之。遷寶謨閣直學士。度以人物為已任,推挽不休,每曰:「無以報國,惟有此耳。」十上引年之請,不許。謝病丐去。嘉定六年十月卒。度志在經世,而以學為本。作《詩》《書》《周禮說》。著《史通》,別為編年,不用前史法。至於天文、地理、井田、兵法,即近驗遠,可以據依,無迂陋牽合之病。又有《藝祖憲監》《仁皇從諫錄》《屯田便宜》《歷代邊防》行於世。 (選自《宋史·黃度傳),有刪改) [注]①府衛:府衛制。②募兵:募兵制。
譯文
黃度,字文叔,紹興新昌人。愛學習好讀書,秘書郎張淵看到他的文章,認為像曾鞏的文章。隆興元年考中進士,任嘉興縣知縣。進入朝廷擔任登聞鼓院監院。黃度進言:「現在養兵成為巨大的禍患,拯救禍患的辦法,應當讓老百姓屯田,暗中恢復府衛制度來抵消募兵制。」準備了《屯田》《》府衛》十六篇文章獻上去。紹熙四年,擔任監察御史。蜀地大將吳挺死了,黃度上奏說:「吳挺的兒子吳曦一定會交納賄賂請求繼承職位,如果因此而授予他,恐怕會成為日後的禍患,請分割他的兵權。」宰相為難。後來吳曦割讓關外四州來賄賂金國人求做蜀王,果然像黃度預言的一樣。韓侂胄掌權,丞相留正離開朝廷,韓侂胄知道黃度曾經和留正論事意見不合,想暗示讓黃度排擠留正。黃度對同事說:「丞相已經離職,排擠他容易,但是助長小人聲勢氣焰可以嗎?」韓侂胄很快竊取權柄,以自己心中的好惡作為標準作威作福。黃度準備了奏疏將談論他的罪過,被韓伲胄發覺,很快就傳皇帝親筆批示授予黃度平江府知府。
黃度堅決推辭。丞相趙汝愚袖中揣黃度的奏疏入宮進言,皇帝下詔給他領沖佑觀俸祿回家休養。不久任婺州知州,因為沒有發覺縣令張元弼貪贓的罪過,降官罷職。從此法紀完全改變,大權都由韓侂胄掌握,而朋黨之間的爭論興起了。但是韓侂胄一向很害怕黃度,不敢加害。升官龍圖閣,任建康府知府兼江、淮制置使,皇帝給他金帶前往。到達金陵,免去徵收買糧輸送轉運的擾民措施,救活百萬飢餓的老百姓,免除二十多萬現稅,攻擊、招降強盜卞整,招回九萬家就業的人。韓健胄曾經招募雄淮軍,已經收編十多萬人,另外還屯駐了幾千人沒有歸屬,黃度擔心他們作亂,每人給錢四萬,恢復了他們的差役遭散了他們。升官擔任寶謨閣直學士。黃度把推選人才作為自己的責任,推薦牽引不停息,常說:「沒有什麼報效國家,只有這樣罷了。」十次上奏告老退休的請求,朝廷不准許。託病請求離職。嘉定六年七月去世。黃度志向在於治理世事,而把學問作為根本。寫了《詩)<書》《周禮說》。寫《史通》,用其他方法夠年,不用以前修史成法。至於天文、地理、井田、兵法,由當前的驗證以往的,可以據依,沒有迂腐淺隨牽強附會的毛病。又有《藝祖憲監》《仁皇從諫錄》《屯田便宜》《歷代邊防》著作流傳於世。[2]
作者簡介
蔑里乞・脫脫
脫脫(1314年-1355年),亦作托克托,亦作脫脫帖木兒,蔑里乞氏,字大用,蒙古族蔑兒乞人。至正三年(1343年),脫脫主編《遼史》、《宋史》、《金史》,任都總裁官。[3]
阿爾拉·阿魯圖
(生卒年待考),蒙古族,蒙古阿兒剌部人。元朝末期重臣,繼脫脫之後,主持了纂修遼、金、宋三史,頒《至正條格》等工作,特別是三史中的《宋史》部分,是由阿爾拉·阿魯圖主持的。阿爾拉·阿魯圖主持《宋史》的修撰,在時間上是相當倉促的,因而不可避免地存在許多問題和缺陷,儘管如此,《宋史》仍為極其重要的史書,為二十四史之一,仍然發揮着不可取代的作用。在這一方面,阿爾拉·阿魯圖功不可沒。[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