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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呂本中傳

宋史·呂本中傳出自《宋史》,是二十四史之一,收錄於《四庫全書》史部正史類。於元末至正三年(1343年)由丞相脫脫和阿魯圖先後主持修撰。《宋史》卷帙浩繁,共兩千多人的列傳,比《舊唐書》列傳多出一倍,《周三臣傳》將韓通、李筠、李重進同列,橫跨五代至宋初,彌補過去新舊五代史之不足。[1]

目錄

原文

呂本中字居仁,元祐宰相公著之曾孫、好問之子。幼而敏悟,公著奇愛之。公著薨,宣仁太后及哲宗臨奠,諸童稚立庭下,宣仁獨進本中,摩其頭曰:「孝於親,忠於君,兒勉焉。」

紹興六年,召赴行在,特賜進士出身。監階州草場苗亘以贓敗,有詔從黥,本中奏:「近歲官吏犯贓,多至黥籍,然四方之遠,或有枉濫,何由盡知?」異時察其非,雖欲抆拭,其可得乎?願酌處常罰,毋令奸臣得以藉口於後世。」從之。

七年,上幸建康,本中奏曰:「當今之計,必先為恢復事業,求人才,恤民隱,講明法度,詳審州政,開直言之路,俾人人得以盡情。然後練兵謀帥,增師上流,固守淮甸,使江南先有不可動之勢。伺彼有釁,一舉可克。若徒有恢復之志,而無其策,邦本未強,恐生他患。今江南、兩浙科須日繁,閭里告病,倘有水早乏絕,奸宄竊發,未審朝廷何以待之?近者臣庶勸興師問罪者不可勝數觀其辭固甚順考其實不可行大抵獻言之人與廷利害絕不相侔言不酬事不濟則脫身而去。」又奏:「江左形勢如九江、鄂渚、荊南諸路,當宿重兵,臨以重臣。吳時謂西陵、建平,國之藩表,願精擇守帥,以待緩急,則江南自守之計備矣。」

內待鄭諶落致仕,得兵官。本中言:「陛下進臨江滸,將以有為,今賢士大夫未能顯用,岩穴曲隱未能招致,乃起諶以統兵之任,何邪?」命遂止。

八年,金使通和,有司議行人之供,本中言:「使人之來,正當示以儉約,客館芻粟若務充悅,適啟戎心。且成敗大計,初不在此,在吾治政得失,兵財強弱,願詔有司令無乏可也。 (選自《宋史・呂本中傳》),有改)

譯文

呂本中字居仁,元年間宰相呂公着的曾孫、呂好問的兒子。年幼時聰明敏悟,呂公着十分喜愛他。呂公着去世時,宣仁太后和哲宗親臨祭奠,眾多孩童立於庭下,宣仁太后獨自讓呂本中進見,撫摸着他的頭說「:孝於親,忠於君,孩兒當以此自勉。」

紹興六年(1136),召赴朝廷,特賜他進士出身。階州草場監官苗亘因貪贓敗露,詔令處以黥刑,呂本中上奏:「近來官吏犯法貪污,多被處以黥刑,但四方遙遠,其中不免冤枉,怎麼能夠全部知道?以後覺察他是無辜,即使想平反,又怎麼能做到呢?如果祖宗以來曾用此刑,那麼紹聖權臣當政之時,士大夫死無遺類已經很久了。希望斟酌用常刑處罰,不要讓奸臣以後世為藉口。」朝廷聽從了他的意見。

紹興七年(1137),高宗巡幸建康,呂本中上奏說:「當今的計策,必須先從事恢復故土的大業,求取人才,寬恤民隱,講明法度,詳審刑政,廣開直言之路,使人人得以盡情上達。然後訓練軍隊選拔將帥,增軍上游,固守淮甸,使江南先有不能動搖之勢,伺敵有隙,可一舉而克。如果只有恢復大業的志向,而沒有相應的對策,國家根本未強大,恐怕會產生其他禍患。現在江南、兩浙地區賦稅日益增加,鄉里疲敝,倘若遭到水旱之災,壞人起而發難,不知道朝廷怎樣對付?近來臣僚中勸說興師問罪討伐金朝的,不可勝數,看他的言辭固然十分理直氣壯,但考察實際卻難以實行。大概進言的人,同朝廷的利害絕不相等,言論沒有實現,事情沒有成功,便脫身離去。朝廷設施失當,誰能承擔責任?鷙鳥將要出擊時,必先隱藏形跡,現在朝廷對於進取沒有絲毫之實,所下詔命,已傳到敵境,使敵人得以事先準備,這不是辦法。」又上奏「:江左形勢險要之地如九江、鄂渚、荊南各路,應當駐屯重兵,選派重臣。吳時說西陵、建平,是國家的藩籬門戶,希望精擇守將,以備緊急,那麼江南自守之計就齊備了。」

太監鄭諶退休時特命復出,得到掌管軍隊的官職。呂本中說「:陛下進臨江滸,將有所作為,現在賢士大夫沒有得到重用,隱藏山林的能人沒有招至,反而用鄭諶為統兵官,這是為什麼?」命令於是作罷。呂本中以疾病請求奉祠,直龍圖閣、知台州,沒有到任,主管太平觀。召任太常少卿。

紹興八年(1138)二月,呂本中任中書舍人。三月,兼侍講。六月,兼權直學士院。金派使者前來講和,有關部門計議接待禮品,呂本中說:「使節前來,正當表示儉樸節約,客館供應如果務求充裕歡悅,正好引發敵人侵我之心。況且成敗大計,本不在此,關鍵在於我政治得失,兵財強弱,希望詔令有關部門讓供應不要缺乏就行了。」 [2]

作者簡介

蔑里乞・脫脫

脫脫(1314年-1355年),亦作托克托,亦作脫脫帖木兒,蔑里乞氏,字大用,蒙古族蔑兒乞人。至正三年(1343年),脫脫主編《遼史》、《宋史》、《金史》,任都總裁官。[3]

阿爾拉·阿魯圖

(生卒年待考),蒙古族,蒙古阿兒剌部人。元朝末期重臣,繼脫脫之後,主持了纂修遼、金、宋三史,頒《至正條格》等工作,特別是三史中的《宋史》部分,是由阿爾拉·阿魯圖主持的。阿爾拉·阿魯圖主持《宋史》的修撰,在時間上是相當倉促的,因而不可避免地存在許多問題和缺陷,儘管如此,《宋史》仍為極其重要的史書,為二十四史之一,仍然發揮着不可取代的作用。在這一方面,阿爾拉·阿魯圖功不可沒[4]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