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迦葉執着於頭陀苦行 佛陀涅槃後集結佛經
大迦葉執着於頭陀苦行 佛陀涅槃後集結佛經,那時佛陀住在鹿母講堂,佛陀召見大迦葉。當時大迦葉穿着由破布縫補而成的糞掃衣,頭髮長得很長,蹣跚地走來,這裡新皈依的比丘都不認得他就是大迦葉,看到他那儀容不整的形相,都投以輕蔑的眼光,甚至有人向前想阻止他走近佛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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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摩訶迦葉又叫做大迦葉、迦葉波,意思是烏龜,又翻譯成飲光。傳說他的祖先在修煉時,有一隻具有靈性的烏龜背負着玄妙的圖案而來,因此得道,所以以龜作為姓氏。又傳說上古時代曾有仙人能吸取日光,平時隱藏着,見不到任何光芒,但是如果顯現的話,就會全身光輝明亮,迦葉是這位仙人的後裔,所以也用飲光為姓氏。他出生在畢波羅樹(即菩提樹)下,所以名叫畢波羅。在佛陀所有弟子中,姓迦葉的有五個人,其中只有摩訶迦葉可以單稱為迦葉。
大迦葉原本信奉外道,後來皈依佛門。他率領五百弟子,在韋提河邊的山中修行頭陀之道。頭陀指的是身上披着破舊的衣服,到處乞求化緣,餐風露宿、性情淡泊的僧侶。迦葉因為認真修行這樣的頭陀行,所以被稱為「頭陀第一」,非常受到佛陀的器重,嘉許他為「大行淵廣」。
有一次,天界之王在靈鷲山上向佛陀敬獻金色波羅花,請佛說法,世尊拈花示眾,並無所說。當時座下所有的弟子,都不明白佛陀這樣做含有什麼奧妙的道理,只有大迦葉微笑着,因為他領悟到佛陀的正覺道理了。
佛陀說:「正道大法是無法用眼睛看出來的,只有涅盤寂靜的心才能領會。實在的法相其實是沒有法相,這是一門微妙玄通的法門,不加注文字,是用特殊的教法傳授的,我就將這些囑託給摩訶迦葉。」這就是心傳,即所謂靈山會上正法眼藏付囑的拈花微笑,就是禪宗最初的典故。
大迦葉最不喜歡住在竹林精舍或是祇園精舍過團體的生活,他喜歡的是在露天靜坐、冢間觀屍、樹下補衣。因為他認為住在屍臭或骸骨之中,對於修習無常、苦、空、無我、不淨觀等,更容易提起正念,精進思維。
大迦葉一向修習頭陀苦行,他不怕狂風暴雨,不懼日曬夜露,他枯瘦的老年之身,總是住在深山叢林的樹下,或是白骨遍野的墓間,對於他的頭陀苦行,任何人勸說,他都不停止。
大迦葉終於漸漸地衰老了,可是他對頭陀苦行的生活,是越過越認真。
有一次,佛陀也不忍他以衰老之年,還要生活在日曬夜露、狂風暴雨之中,想勸他中止苦行。
那時佛陀住在鹿母講堂,佛陀召見大迦葉。當時大迦葉穿着由破布縫補而成的糞掃衣,頭髮長得很長,蹣跚地走來,這裡新皈依的比丘都不認得他就是大迦葉,看到他那儀容不整的形相,都投以輕蔑的眼光,甚至有人向前想阻止他走近佛陀。
佛陀知道大家的心思,很遠地就招呼道:
「大迦葉!你來啦!我留了半座在這裡,你趕快到這裡來坐吧!」。
諸比丘聽佛陀這麼一說,嚇了一跳!想不到這位老比丘,就是大名鼎鼎的大迦葉尊者。他向前頂禮佛陀後,退下幾步說道:
「佛陀!我是您末座的弟子,要坐在佛陀所設的座位實不敢當!」。
這時,佛陀就向大眾敘說大迦葉廣大無邊的威德,並且說他有如佛陀修道相等的歷程,今生如不遇佛陀,他也可以覺悟,證得阿羅漢。
佛陀告訴大迦葉,叮嚀他不要繼續苦行,把糞掃衣脫去,改穿信眾所供養的僧衣,靜靜地養老,不要過度疲勞。
雖然受到佛陀這麼高的慰勞,但大迦葉並不肯改變他的頭陀苦行,他向佛陀說道:
「佛陀!頭陀苦行在我並不以為苦,反而感到很快樂,我不為衣愁,不為食憂,沒有人間的得失,感到清淨解脫的自由。佛陀教法中的頭陀行門,就是一種最嚴肅的生活方式,能習慣於這種生活,便能吃苦,便能忍耐,便能甘於淡泊。佛陀!我為了直接鞏固僧團,間接地利益眾生,我歡喜願意不舍苦行,請佛陀原諒弟子的執着!」。
佛陀聽後,非常歡喜,看看大迦葉,又看看諸比丘,說道:
「將來正法的毀滅,不在天魔外道的破壞,而是在僧團的腐化與崩潰!大迦葉的話說得很對,要弘揚佛法,讓正覺真理之光永照着有情世間,則必先要鞏固僧團,要鞏固僧團,就必須過嚴肅的生活,我的正法,如大迦葉尊者,就能負責住持!」。
「大迦葉!你好好去修道吧,我不勉強你,你可照你的意思去修行。要見我的話,隨時都可以來見我。」佛陀又向大迦葉說。
歲月是無常的,就在佛陀八十歲的那一年,傳出了佛陀將要涅盤的消息。當時在教團中,年老的大迦葉尊者,和年輕的阿難陀尊者,被公認為繼承佛陀最適當的人選,尤其是大迦葉尊者。佛陀在拘屍那迦羅城涅盤的時候,大迦葉正在北方的鐸叉那耆國領着五百比丘教化度眾,他得知消息後,非常地傷心,星夜領着比丘們來到拘屍那迦羅城,有的愁眉不展,有的伏地痛哭。
但在比丘中有一個是六群比丘之一的跋難陀,卻很歡喜地說:「你們何必要這樣傷心?佛陀涅盤後,我們才可以自由,他老人家在世的話,會拘束我們,會管理我們,他常常說我們這個不好,那個不對的,真囉嗦,也真麻煩!現在他涅盤了,我們正可以輕鬆輕鬆呢!」。
大迦葉聽了懇切地教示他說:「現在佛陀進入涅盤,眾人因失去了皈依而傷感,愚痴的你,怎麼反而以此為樂?」。
也因為這樣的因緣,大迦葉覺得有必要結集佛陀的教法,於是大法流傳的責任,就由大迦葉尊者承擔起來!
在佛陀滅度後的九十日,開始結集三藏。從結集三藏的第二天起,由阿難陀誦經,優波離誦律,再由諸長老將所誦之經、律檢討修訂。所謂第一次結集三藏的神聖大業,就這樣地順利完成了。大迦葉的偉大,由佛陀滅度時,在那麼多聖弟子中,他能統理大眾,並沒有把教團弄得四分五裂一事就可以知道。在佛陀涅盤的時候,他的聲望和權威,實在是如同盤石的重要。
結集三藏後的大約二、三十年,大迦葉忽然厭世起來,想提早入滅。當時,大迦葉的年齡,無疑的已超過百歲。
他即刻走到阿難陀住的地方,付囑佛陀所說的教法,要阿難陀繼承,後來他就躍身虛空,到佛陀的八塔一一供養禮拜。
回到王舍城,他前去向阿闍世王告辭,守衛的說國王在睡覺,他就徑往離王舍城西南八里多的雞足山去。當尊者到達此山時,山峰裂開,自然形成他的禪座。他即刻以草蓆地而坐,並且說道:「我今將以神通力來保持這個身體,用糞掃衣來蓋覆他,等六十七億年後,彌勒菩薩降生成佛,我再去拜見他,協助他教化眾生!」說完後,雞足山峰就合起來,隱藏了他的身體。
阿闍世王知道大迦葉尊者入滅的消息,悲傷無比!馬上往見阿難陀尊者,要他同登雞足山一看,當阿難陀尊者和阿闍世王到達雞足山時,雞足山峰自然裂開,他們看到大迦葉尊者端然的入滅盡定,身上還覆蓋了美麗的天花。他兩人供養禮拜退出以後,山峰又自然地合起來。他們回顧靜寂的山林中,爾後六十七億年,尊者大迦葉將長期捧着佛陀的衣缽,在這山中等候彌勒尊佛的來訪,再把佛陀的衣缽傳給他,以這種遺風教化,令他們不禁欽佩萬分!
從尊者大迦葉的故事來看,尊者的生命固然是無窮無盡,就是佛陀的教法也將無窮盡地流傳下去![1]
佛教信仰
信仰佛教的好處,有些雖然信仰他教亦能獲得,但畢竟佛教要高超、殊勝多了。
佛教詳盡地剖析宇宙人生的問題,目的在使人對人生能獲得正確的認識。
而佛教的人生觀,嚴格說來,是既不屬於悲觀,也不屬於樂觀的,我們可以勉強稱它做:『中觀』。
什麼叫『中觀』呢?就是既不哭哭啼啼地悲嘆人生,也不渾渾噩噩地虛擲生命,它能用智慧的眼光,掃除一切人生的疑懼、苦悶和誤解,而正確地認識人生的真象,把握人生的方向。
佛教又認為眾生是一體的,休戚與共的,小我生活於大我之中。因此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不但不能自私自利,反而要有慈悲助人的精神。
佛教反對命運操縱在他人或神的手中,自己做的自己承當,因此人人要克苦耐勞,努力奮鬥,為了明日,必須獻出今天,沒有辛勤的耕耘,哪會有豐碩的收穫呢?
佛教的戒律,對人的行為並不是死的束縛,而是活的鼓舞,在消極方面可以止惡防罪,在積極方面能夠鼓勵救人濟世。舉『不殺生』為例,它的真正精神與目的,不在自己的不殺,而是要去勸人戒殺,一個立志學菩薩道的人,自己殺生固是破戒,就是見死不救也是犯戒。其他戒律也莫不如此,不但自己不能『偷盜』、『說謊』,更要勸人不要偷盜、說謊,苦口婆心的,不厭其煩的勸人改邪歸正。
嚴守五戒是做人的根本,違犯五戒在社會上就不能立足,同時為國法所不容,最後只有身系囹圄,飽嘗鐵窗滋味。而佛教更認為要想做『人』就非守五戒不可,違反五戒,下世就不能再得人身,而將墮入地獄、畜生、餓鬼等三惡道了。(這三類眾生的報應都是痛苦不堪的,因此稱為惡道。)我們且不管下世如何,看看目前就夠了,人能不殺生,社會上就沒有殺人命案;能不偷盜,就沒有小偷、強盜;能不邪淫,就不會有男偷女娼,破壞家庭倫理的事;能不妄語也就不會有欺、詐、騙等事;能不飲酒,則身心愉快,頭腦清晰,不會因一時糊塗而闖禍。(酒有害身體,早經醫學一再證明。)如此,這個社會不是寧靜、安樂的社會嗎?因此我說佛教有淨化社會人心的功用。
佛從不生氣,或處罰弟子,在佛教經典中,絕對找不到佛發怒而用洪水、瘟疫來處罰人類的。
佛對弟子一直和顏悅色,諄諄教誨,他真的是『有教無類』——不論老、少、貧、富、貴、賤,同時包括宇宙間每一類眾生在內。
佛最懂得因材施教,能把握不同的時機,對不同資質的眾生說最好的道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