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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1572~1631)John,Donne英國詩人。1572年生於倫敦的一個富商之家,13歲進入牛津大學學習,1631年3月31日卒於倫敦。信仰羅馬天主教。早年曾參加埃塞克斯伯爵對西班牙的海上遠征軍,後成為女王大臣托馬斯·埃格爾頓爵士的秘書。1615年改信英國國教,後出任教職,成為當時著名的布道者,1621年起被任命為倫敦聖保羅大教堂的教長。

目錄

藝術成就

成就多恩是玄學派詩歌的創始人和主要代表人物,他的創作啟迪了包括喬治·赫伯特、安德魯·馬維爾等一大批傑出詩人在內的所謂「玄學詩派」。作品包括愛情詩、諷刺詩、格言詩、宗教詩以及布道文等。詩歌節奏有力,語言生動,想象奇特而大膽,常使用莎士比亞式的機智的隱喻,這些特點在他的詩集《歌與短歌》中體現得十分明顯。

多恩和他開創的玄學詩派在18世紀遭到人們冷落,到了20世紀,現代派詩人葉芝、T.S.艾略特等都從多恩的詩歌中廣泛汲取營養,多恩因而被看成是現代派詩歌的先驅。

多恩是一個連接兩個不同文學時代(文藝復興時代和17世紀彌爾頓時代)的人物。前半生充滿風流韻事,後半生是一個虔誠的宗教教徒。

人物爭議及作品

約翰·多恩死後出版第一部詩集,長期受人爭議,直到二十世紀才被公認為大師。在十七世紀初期,出現了一批以奇特的比喻,口語化詩體,富於變化的格律等為主要特徵的詩人,人們稱之為 「玄學派詩人(Metaphysical poets)」.這些詩人是一群博學多才的人.正如塞繆爾·約翰遜在The Lives of the English Poets 所描述的那樣:「… the metaphysical poets were men of learning, and to show learning was their whole endeavor.」「玄學派詩人」的主要代表者是約翰·多恩 (John Donne, 1572—1631), 喬治·赫伯特 (George Herbert, 1593—1633), 理查德·克拉肖 (Richard Crashaw, 1613?—1649) 和亨利·沃恩 (Henry Vaugham 1621—1695)等等。這其中要數約翰·多恩最具代表性。約翰·多恩出生於一個古老的羅馬天主教家庭,從小信奉天主教。但由於長期受到宗教迫害,之後改信仰英國國教。約翰·多恩是極具詩歌天賦的。他的詩不同於當時流行的甜美詩體。他摒棄了過去人們在詩歌中所應用的傳統的意象,採用了奇特的比喻,多變的格律等,具有他獨特的詩歌特色。

多恩去世之後,在幾代人中都沒有得到重視,而他打動我們當代人是因為他說出了我們的生活境遇,而彌爾頓[45]就做不到這一點。也許再過大約五十年,這種情況就會改變。但現在,多恩在我們眼中是個偉大的作家,不僅因為他對現代詩歌產生的強有力影響,而且因為他的看法就是現代人的看法。1940年海明威(Hemingway )[119]的小說《喪鐘為誰而鳴》(For Whom the Bell Tolls)這一題目選自多恩發表於1624年《禱告》(Devotions)中的一首詩中,這絕非偶然。

多恩生於一個羅馬天主教家庭,他的母親與壯烈犧牲的托馬斯莫爾爵士(Sir Thomas Moore)沾親。多恩在牛津和劍橋學習過幾年,然後開始學習法律,並在倫敦度過了一段世俗而耽於情慾的生活,此後他被外派到國外工作,然後和他僱主,托馬斯·伊戈爾頓爵士(Sir Thomas Egerton)出身名門的侄女結了婚,從務實的角度說,這段婚姻是不明智的。多恩的事業陷入了低谷,年輕的夫妻二人整整度過了十年悲傷而貧困的生活。四十二歲時,經過認真的反覆思考,多恩拋棄了對於家庭的忠誠,聽命於英國國教教會。直到他成為聖保羅大教堂的教長(Dean of St. Paul’s)後才有了聲望,成為他那個時代最著名的牧師。那個早先撰寫愛情詩的勇敢的年輕人變成了一個忍受上帝折磨的人,時時被死亡的想法和疾病的侵襲所困擾。他排斥那「詩歌,我少年時的情人」,轉而熱愛「神學,我中年時的伴侶」。隨着時間的流逝,死亡對他的困擾也越發強烈。今天如果參觀聖保羅大教堂的地下室,還可以看到多恩的塑像,這個塑像是在他生前製作的,用布單纏繞着。生命的最後時刻降臨時,多恩在床邊設想了一幅圖畫,他被裹在屍布當中,雙目緊閉,似乎死神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多恩的《禱告》(Devotions)和《布道》(Sermons)與傳統的宗教文學有很大區別。它們都是藝術作品,將一種幾乎是令人恐懼的強烈的感情與精巧細緻的韻律和比喻結合在一起。《禱告》主要寫給他本人,而布道則是在很多觀眾面前,特別是國王面前進行的。這裡表現的並不是一種只有星期天布道時才有的虔誠,而是專門要對人的感情施加影響,直到今天這種影響依然有效,即使教義不再流行,其藝術性依然能夠使人感動。

多恩的詩不僅具有高度的美感(常常是富於高度的感官刺激),強烈的理性,而且具有驚人的個人化傾向。通過使用有時複雜,有時粗暴直接的比喻,多恩將感覺和理性融於一處,他的手法似乎非常為我們的口味所接受。在他寫得最差的作品中,他的比喻也表達出天才的觀念,這一點令直率的約翰遜博士惱怒不已,而在他寫的最好的作品中,他的比喻似乎與他的思想完全合二為一。

多恩的愛情詩不僅超越了一切伊麗莎白時代的傳統,而且超越了他以前所有情詩的典範式情感。「看在上帝面上,請閉上嘴,讓我愛你。」用這樣的話語做詩的開頭的人不會模仿任何一個人。他不是在進行寫作練習,他是個真正的人在說話,他的聲音就迴蕩在房間裡。多恩既能使人驚訝,令人憤怒,也能溫柔博學,明白如話,他時而幻想,時而熱情,時而虔誠,時而絕望。有的時候,他會在一首愛情詩中將幾種情感集於一處。他能夠認識到感情是複雜的,這一點使他適應於我們這個不再單純的時代。他愛情詩中的特點同樣適用於他的祈禱詩,這些詩中也帶有一些情慾的色彩,這些作品反映是全部人性,也包括人的肉體。以下兩句話經常被人引用,這兩句話中濃縮了約翰·多恩的大部分特點:愛情的神話的確在人的靈魂中萌生,而人的身體如同記錄神話的書頁。

我們可以非常粗略地將多恩的詩比作埃爾·葛里柯(El Greco)的油畫。埃爾·葛里柯扭曲的是線條,而多恩扭曲的是語言。他並不是渴望進行嘗試,而是為了達到精確的效果,以強調內容,強化感和直抒胸臆,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的辦法。埃爾·葛里柯的色彩初看起來粗糙而不自然,同樣,多恩的韻腳也不夠整齊,顯得粗糙,因此詩者產生的反映也顯得粗糙而不聯貫。在埃爾·葛里柯畫作當中我們會感到心靈的痛苦和緊張,這種情緒在多恩的詩中也同樣能體會到。他的虔誠不是平靜的,而是被焦慮,困惑,矛盾所掩蓋,似乎預示了我們這個充滿憂愁時代的氛圍。

多恩寫出的很多作品主要吸引學者們的興趣。讀者一開始可能只了解幾篇選集中的作品,我推薦:《歌與十四行詩》(Songs and Sonnets),《輓歌》(the Elegies),《一周年與二周年》(The First and Second Anniversaries ),《聖十四行詩》(Holy Sonnets),《突發事件的禱告》(Devotions upon Emergent Occasions),也許還要讀幾篇布道文。[1]

參考來源

  1. 約翰·多恩,藏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