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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離家這十多年(常勝)

外出離家這十多年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外出離家這十多年》中國當代作家常勝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外出離家這十多年

偶然想起,隨便寫幾句。這話還得從上高中那會說起。

2000年9月,我進入縣裡唯一的那一所高中上學,也就算是第一次離家吧,其實就20多里路。說心裡話挺不喜歡在那呆的,也不習慣。在家裡散漫慣了,開展不了我「賴以生存」的漁業生活,憋屈的不行。整天困在圍牆之內,出個門還得靠飛檐走壁,要麼就化裝成走讀生矇混過關,還經常被逮。所以啊那會整天就盼着每月一次的回家周,盼星星盼月亮的,想家想的不行。其實你說想家麼,也不是說一大男人離不開家人,我就是特想看看家裡的一草一木,看看有什麼變化,每次一到家也不在家裡呆着,出去到處逛,田間地頭,樹林河邊,看看去哪弄魚啥的,一天都不着家。那時候學校里每周日下午是有半天假的,住宿的同學們一般都會去逛逛街買點東西。而我,經常會利用這半天假還坐個班車跑回家。印象特深,12點下課,然後我飛速跑到車站,坐12點15的車,大概12點45下車,1點5分左右進家門。慢慢時間長了,那個售票員都認識我了,今年五一在唐山還見她一次,向我打了招呼,還跟我大姨大姨的自稱呢。

然而就是一個這麼所謂「戀家」的我,上大學卻跑到了離家4000多里的四川。

老爸把我送到離開之時,學校正在舉辦新生開學典禮,萬餘人的廣場上熱鬧非凡,我心裡可着實是空牢牢的。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大學裡的生活畢竟是豐富的相對自由和輕鬆的,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煩惱和憂慮,不像現在這樣。所以那時腦子裡滿滿都是美好的一面,容不下其他。對假期的期待也不是那麼強烈,因為放假前有各種考試,大學嘛,你懂得考試大多是靠考前衝刺的,所以放假前每天的主題就是自習,另外唯一還需操心的等多也就是火車票的問題了。

再後來,又讀了三年研究生,直到2011年畢業。研究生的日子比本科還要枯燥。同學間的感情不像本科那樣,大多數時間自己忙自己的,而且一個寢室里的室友好多都不是一個專業甚至一個年級,所以彼此接觸時間少了,情感也淡了。而且,研究生的科研任務比較重,寫論文、發文章、找工作壓力很大,不再像本科那樣沒什麼憂慮。所以,一直盼着早點順利畢業。同時,人壓力大了,心情自然也就比較壓抑,思鄉的情感也會更濃一些。

工作以後,不出意外,落在了外地。此時,假期更少了,回家更成了一種奢侈,一年也就能回去10來天。工作這些年,有喜悅、也有煩惱,可喜悅可以與家人分享,煩惱卻不敢向家人透露。每當拖着沉重的行李回去,看到變化的家鄉和變老的家人,心中感慨萬千。短短几天后,又要踏上返回的旅程,心中特別不是滋味,希望眼前的這一切下次回來時依舊。

現在已是2022年4月,距離2004年9月將近20年了,故鄉和親人似乎變得愈發遙遠,人言,此心安處是吾鄉,可中國人的故土情結又豈是時間能改變的,包括蘇軾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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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常勝,江蘇溧陽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