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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響亮(閒敲棋子落燈花)

哭聲響亮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哭聲響亮》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哭聲響亮

今天是董「腳不沾地」第十日,是去中心醫院送餐第五日。

匆忙的每一天不趕緊記下點什麼,一轉身就什麼也記不住。不知是我們遺忘了記憶,還是記憶遺忘了我們。

這幾天日子有些凌亂,董不小心扭傷腳,下不了地,只好全日宅。一時間變成他「主內」,我「主外」。

當手機、筆記本和書無力排憂解悶時,我勸他就當躲霧霾了。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福利哪敵得過一個人可以自由行走的吸引力?

董說:「我做夢都在跑。」「心急也沒用,還是先慢慢走起吧。」我再勸。

大表姐的女兒萍萍上周日剖腹產下七斤二兩重的寶寶。新添了寶寶,家裡重心轉移,一切圍着他轉。人手告急,我擔負起配餐送餐的任務。

剖腹產生下寶寶的萍萍還沒有奶水,遵醫囑不得用奶瓶,只好用小手指甲大小的迷你小勺一勺一勺,近乎一滴一滴餵小寶寶喝奶喝水。餵時,看他的小嘴一直在用力嘬,嘬得嘖嘖有聲,小嘴扭成一朵肉嘟嘟的小花。吃不飽,眼裡噙着晶瑩小淚滴的寶寶,用他那極纖弱的小手抓你的手,心立刻被他萌化。

大表姐和姐夫守在嬰兒的小床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不夠的看,越看越愛,越愛越看。

姐夫還一邊看一邊說:「我怎麼老覺得咱家的寶寶比誰家的都好看呢,小臉又乾淨又圓潤,頭髮又黑又柔順,連哭聲都比別人家孩子的響亮。」

表姐說:「咱不帶這麼自誇的,誰家的寶寶誰不愛呀!但你別說咱家的寶寶還真是個小帥哥呢!這可不是我說的,是萍萍的嬸婆婆和她小姑說的……」夸寶寶贊寶寶成為大表姐和姐夫夫妻倆這些天的必修話題。

隨着小寶寶的降生,萍萍和她的老公大浩成了爸爸媽媽,萍萍的公公婆婆成了爺爺奶奶,大表姐和姐夫成了姥姥姥爺,我成了姨姥姥,媽媽成了太姥姥……相關的親人都藉此獲得了一個新的稱謂,生命的年輪仿佛又被刻上一道新鮮的印跡。

灶上的鐵鍋里飄出燉鯽魚的香,這會兒才剛過中午,窗外天色暗沉,不知是天陰欲雪,還是霧霾驅之不散?

摘完豆角,焯好口蘑,切好西紅柿和角瓜再看外面,恍如已提前進入霧蒙蒙的冬日黃昏,之後天上飄起小清雪,漸漸雪落綿密。

看着小寶寶睡熟,我輕手輕腳帶上病房的門,下電梯走出醫院已經8點多。地上的雪積了很厚一層,雪地靴深一腳淺一腳在雪中探路。

穿過鄰近家樂福的街邊小攤,這些小攤吸引着過往行人的目光,一邊在叫賣烤地瓜、糖炒栗子、糖葫蘆、爆米花、小米酥、烤冷麵、麻辣串,一邊在兜售外單的棉服、衛衣、衛褲、帽子、圍巾、手套、口罩、耳包、襪子、浴巾、餐具,還有人在販賣各種盜版圖書。賣書的人告訴你,加他微信,可以直接在網上買。

路上看到有家小酒館的名字叫「圍爐夜話」,這名字讓人心裡一暖。這樣的雪夜,若是幾個人結伴而行,該走進去坐下來,要一壺熱酒,點幾道小菜,暖暖喝上兩杯才夠過癮。

回到家等董吃完飯,過一會兒吃了藥,在我準備洗碗時,忽然停電。借着窗外路燈和窗內手機的光亮簡單洗漱上床,在床上用手機照亮讀了幾頁宮澤賢治,放下書閉上眼不等想好下一餐的搭配,困意兜頭襲來。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