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顛
明無名字,人以為顛,遂名。建昌(今江西永修)人。舉止非常,言語髯髴,人呼顛仙。善寫真,嘗自寫貌於皇城五鳳樓上。洪武(一三六八至一三九八)初乞食南昌,後不知所終。《明史本傳》、《畫史會要》、《名山藏》。在金庸名著《倚天屠龍記》里,周顛是明教五散人之一。 金庸武俠小說人物 周顛 姓名 周顛 綽號 無事不顛 門派 明教五散人 兵器 劍 周顛,明朝初年道士,建昌(今江西永修)人。本名不詳,因為行事瘋癲,人稱周顛。《明史·方伎傳》有他的傳記。
在金庸小說《倚天屠龍記》中,與冷謙、說不得、彭瑩玉及張中並稱明教五散人。
人稱瘋子,武功很不錯,性格胡鬧、激動,口才了得,忠於明教,為令張無忌勝過少林三僧,不惜用匕首在自己臉上劃了一條條線,並用匕首揚言自殺,雖然成功令少林三僧分心,但卻自此變得極丑。
以上內容來自維基百科 1顛仙傳奇
在《明史》的《方伎傳》裡面,給一個有姓無名的傳奇人物立傳,這個人是永修人「周顛」,他既是「顛子」、又是和尚,還是道士,又被皇帝認定為「仙家」,他每次總是道破天機,千鈞一髮的時候總是給朱元璋莫大的幫助,以致到了朱元璋當了26年皇帝、臨死前5年,還在念念不忘,親自給他撰寫傳記、詩歌,進行無以復加的讚揚。
在《明史》和《四庫全書提要》、朱元璋《周顛仙傳》裡面,都是古文記載,我略加整理,敘述如下:
周顛,建昌人,字信甫,周敦頤後裔。十四歲的時候,得了發瘋的怪病,在南昌集市上討飯,嘴裡說着亂七八糟的話,大家就都叫他周顛了。等到他長大了以後,長相非常怪異,幾次到當地官府去求見官員,嘴裡說「告太平」。
當時天下沒有什麼人起來造反,大家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後來南昌被陳友諒起兵占據,周顛避開陳友諒的部隊。朱元璋攻下南昌以後,周顛在路上拜見朱元璋。朱元璋乘船回金陵(南京),周顛也隨後去了南京。一天,朱元璋出行,周顛又迎到路上來拜見。朱元璋問他想幹什麼,周顛說:「告太平」。從這開始經常在路上迎着朱元璋說這句話,朱元璋很惱火,叫人用大缸把他蓋在底下,堆積上木材點着了燒。估計他已經燒熟了,卻發現周顛一點事情都沒有,頭上冒了點熱汗而已。朱元璋這時候感覺他不是個普通人,讓人帶他去蔣山上的寺廟居住。過了幾天和尚來報告說,周顛因為跟小和尚搶飯吃,一氣之下絕食半個月了。於是朱元璋去看他,發現周顛精力充沛的一點也不象半個月沒吃飯的樣子,於是朱元璋賜給他上好的酒席吃,吃飽後把他關在空屋子中,不給他飯吃一個月,一個月後去看,發現他還跟從前一樣。
朱元璋要去攻打陳友諒部隊,問周顛:「這次出兵會順利嗎?」周顛占卜以後回答:「順利。」朱元璋說:「陳友諒已經自立為皇帝,攻打他一定很有難度吧?」周顛抬頭看了一會天,嚴肅的說:「上天沒給他安排皇帝這個座位。」
朱元璋於是帶着他一起出兵,乘船到了安慶地區,沒有風,船沒辦法前進,朱元璋找人去問周顛,周顛說:「船跑起來,風就跑起來了。」於是朱元璋找人拉縴,船向前走了不久,天突然颳起了狂風,直接把部隊的戰船都送到了小孤地區。朱元璋害怕周顛胡言亂語會霍亂軍心,讓人把他關起來看守。船隊行到馬當,看見江里有海豚在游來游去,周顛感慨道:「看見了水怪,一定會死很多人。」看守的士兵趕忙報告了朱元璋,朱元璋大怒,讓人把周顛扔到了江里。部隊行進到了湖口,周顛又突然出現來見朱元璋,並且要吃飯菜。於是朱元璋給他飯吃,吃完之後,周顛起身整理隨身物品,好像要出遠門的樣子,然後告辭離開了。陳友諒被剿滅後,朱元璋派人到廬山去找周顛,始終沒有找到,大家都懷疑周顛已經成仙了。洪武二十六年,朱元璋親自寫了一篇《周顛仙傳》、《赤腳僧詩》,記錄下關於周顛的故事。朱元璋還命令中書舍人、書法家詹希庾把這些詩文書寫,讓工匠鑿刻在石碑上,立碑於廬山之上,至今碑文還在呢。
根據記載,朱元璋寵信的這個「周顛仙」,除了預測能力,還有些讓朱元璋信服的「法術」,而且還進獻過丹藥。
朱元璋的《周顛仙傳》裡面就狠狠地讚頌他的功法,另一篇紀念他的《赤腳僧詩》,則對這個「顛仙」大加讚頌:神憐黔首增吾壽,丹餌臨久疾瘳痊。
朱元璋坐了天下26年後,根本不再需要利用他對陳友諒的推斷,來裝神弄鬼,以朱的直率也不可能去搗這些鬼,唯一的原因是朱元璋對他痴迷和推崇。看來,「周顛仙」既不是仙,也不是顛,而是一個憤世嫉俗、裝瘋賣傻的道士。封建時代狂歌的人不少,只有他在亂世中做到極至。
2散人周顛
武俠小說家金庸在他的著作《倚天屠龍記》裡面描述的「明教五散人」中,就有周顛這一號人物,就是以朱元璋推崇的這個周顛為原型的,連名字都沒有任何改動。他本人武功高強,而且瘋瘋傻傻,又直爽豪邁,全書中出場不多,卻提到周顛這個詞累計有265處。
影視形象:圖為1994年台視版《倚天屠龍記》周顛
3周顛畫桶
周顛十四歲時得了癲病,在南昌市上討飯。三十多歲時,正當元朝末年,凡新官上任,一定去求見,說是「告太平」。元璋取南昌,周顛又瘋瘋癲癲來告太平,元璋被告得煩了,叫人灌以燒酒不醉,又叫人拿缸把他蓋住,用蘆薪圍住放火燒,燒了三次,只出一點汗。叫到蔣山廟裡去寄食,和尚來告狀,說周顛和小沙彌搶飯吃。元璋親自去看,擺一桌筵席,請周顛大吃一頓。又給關在空屋裡,一個月不給飯吃,他也不在乎。這故事傳揚開了,諸軍將士搶着做主人請他吃酒飯,他卻隨吃隨吐,只有跟元璋吃飯時,才規規矩矩。大家都信服了,以為確是仙人。周顛去看朱元璋,唱歌:「山東只好立一個省。」用手畫地成圖,指着對朱元璋說:「你打破個桶(統),做一個桶。」
4與廬山
公元1368年,朱元璋在南京建立了大明王朝,他在廬山建立了御碑亭、訪仙亭,重建了天池寺。
周顛是確有其人嗎?為了解開這個謎,我們不妨先去看看這塊還在的碑石吧。據傳,周顛是從廬山仙人洞右側的錦繡峰上升天的,所以以周顛竭誠感激的朱元璋便欽定在這裡樹碑建亭。
亭內的碑文上這樣寫着:「朱元璋與陳友諒大戰鄱陽湖時,有一名叫周顛的瘋和尚在洪都(今南昌)行乞。在東華門謁見朱元璋,口唱「告太平」歌,言朱元璋定都南京,天下太平。後隨軍橫渡長江,至彭澤前小孤山時,無風,船不能渡,瘋和尚遂站立船頭,呼一聲,東風勁吹,兵馬始揚帆渡江而過。後和尚辭別而去,問居,答:「吾乃廬山竹林寺僧也。」隨之白雲升起,瘋和尚踏白雲向廬山而去。朱元璋定都南京後,特遣使來廬山,訪周顛不遇,人傳已在此乘白鹿升天。朱元璋即建亭立碑,以張其事。憑亭北眺長江、九江,近瞰山麓東林寺、千佛干塔,皆歷歷在目。
當年為建造御碑亭運送碑石材料之需,自西南二里餘地築一小道直達山麓,即「九十九盤御道」,至今仍在。「御道」沿途多有明代以來名人石刻,又有如「廬山高」石坊等勝跡。
從御碑亭西行二里,即是傳說中周顛仙人,天眼尊者,徐道人和赤腳僧聚首的地方。這裡在東晉就建有天池寺,宋代改稱天池院。朱元璋為了報答仙人之恩,同樣對天池院大加修葺,並賜以美名「護國寺」,後改名天池寺。
5仙人傳
(御製周顛仙人傳,一卷,明太祖朱元璋撰。明史卷九八藝文志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一四七子部道家類存目有著錄。提要記有「洪武二十六年,太祖親制此傳,命中書舍人詹希庾書之,勒石廬山,後人錄出刊行」。明史卷二九九周顛傳也載有:「洪武中,帝親撰周顛仙傳,紀其事」。)
顛人周姓者,自言南昌屬郡建昌人也。年一十四歲,因患顛疾,父母無暇,常拘於是。顛入南昌,乞食於市,歲如常。顛如是更無他往。元至正間,失記何年,忽入撫州一次,未幾,仍歸南昌。有時施力於市戶之家,日與儔人相雜,暮宿閭閻之下。歲將三十餘,(「歲將三十餘」,「三十」原作「二十」,據明朱當沔(以下簡稱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俄有異詞。凡新官到任,必謁見而訴之。其詞曰:「告太平。」此異言也。何以見?當是時,元天下承平,將亂在邇,其顛者故發此言,乃曰「異詞」。
不數年,元天下亂,所在英雄據險,殺無寧日。其稱偽漢陳友諒者,帥烏合之眾以入南昌,其顛者無與語也。(「其顛者無與語也」,「也」原作「者」,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未幾,朕親帥舟師復取南昌,城降。朕撫民既定,歸建業,於南昌東華門道左見男子一人拜於道旁。(「城降朕撫民既定歸建業於南昌東華門道左見男子一人拜於道旁」,原脫「城降朕撫民既定歸建業於南昌」,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補。)朕謂左右曰:「此何人也?」左右皆曰:「顛人。」朕三月歸建業,顛者六月至。朕親出督工,逢顛者來謁,謂顛曰:「此來為何?」對曰:「告太平。」如此者朝出則逢之,所告如前。或左或右,或前或後,務以此言為先。有時遙見以手入胸襟中,似乎討物,以手置口中。問其故,乃曰:「蝨子」。復謂曰:「幾何?」對曰:「二三斗。」此等異言大概。知朕之不寧,當首見時,即言:「婆娘反。」又鄉談中常歌云:「世上甚麼動得人心,只有胭脂胚粉動得婆娘嫂。」裏人及問其故,對曰:「你只這般,(『你只道般』,『只』原作『知』,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只這般。」每每如此,及「告太平。」
終日被此顛者所煩,特以燒酒醉之。暢飲弗醉,明日又來,仍以蝨多為說。於是制新衣易彼之舊衣。新衣至,朕視顛者舊裙腰間藏三寸許菖蒲一莖,謂顛者曰:「此物何用?」對曰:「細嚼,飲水,腹無痛。」朕細嚼,水吞之。是後顛者日顛不已,(「是後顛者日顛不已」,「是後」原作「是謂」,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命蒸之。初以巨缸覆之,令顛者居其內,以五尺圍蘆薪緣缸煅之。(「以五尺圍蘆薪緣缸煅之」,「薪」原作「新」,「緣」原作「綠」,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薪盡火消,揭缸而視之,儼然如故。是後復蒸之,以五尺圍蘆薪一束半,以缸覆顛者於內,周遭以火煅之。煙消火滅之後,揭缸而視之,儼然如故。又未幾特以五尺圍蘆薪兩束半,以缸覆顛者於內煅煉之。薪盡火消之後,揭缸視之,其煙凝於缸底若張綿狀,顛者微以首撼撼,小水微出,即醒無恙。
命寄食於蔣山寺,主僧領之。月餘,主僧來告,顛者有異狀,與沙彌爭飯,遂怒不食,今半月矣。朕奇之。明日,命駕親往詢視之。至寺,遙見顛者來迓,步趨無艱,容無飢色,是其異也。因盛餚羞,同享於翠微亭。膳後,密謂主僧曰:「令顛者清齋一月,以視其能否。」主僧如朕命,防顛者於一室。朕每二日一問,問至二十三日,果不飲膳,是出凡人也。朕親往以開之。諸軍將士聞是,爭取酒肴以供之。大飽弗納,所飲食者盡出之。良久,召至,朕與共享食如前,納之弗出。酒過且酣,先於朕歸道旁側道右邊待朕至。及朕至,(「及朕至」,「至」原作「出」,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顛者以手畫地成圈,指謂朕曰,「你打破一桶,再做一桶。」發此異言。(「發此異言」,「言」字原缺,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補。)當是時,金陵村民聞之,爭邀供養。一日逢後生者,(「逢後生者」,「者」字原無,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補。)俄出異詞:「噫!教你充軍便充軍。」(「噫教你充軍便充軍」,「噫」原作「意」,「充」原作「克」,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又閒中見朕,常歌曰:「山東只好立一箇省。」
未幾,朕將西征九江,特問顛者曰,「此行可乎?」應聲曰:「可。」朕謂顛者曰:「彼已稱帝,今與彼戰,豈不難乎?」顛者故作顛態,仰面視屋上。久之,端首正容,以手拂之曰:「上面無他的。」朕謂曰:「此行偕往可乎?」曰:「可。」詢畢,朕歸。其顛者以平日所持之拐擎之,急趨朕之馬前,搖舞之狀若壯士揮戈之勢,此露必勝之兆。後兵行帶往。至皖城,無風,舟師艱行,遣人問之,顛乃曰:「只管行,只管有風。無膽不行,便無風。」於是諸軍上牽以舟薄岸,泝流而上,不二三里,微風漸起;又不十里,大風猛作,揚帆長驅,遂達小孤。朕曾謂相伴者曰:「其顛人無正語,防閒之。尚有謬詞來報焉。」當中江,豚戲水,顛者曰:「水怪見前,損人多。」伴者來報,朕不然其說。顛果無知,(「顛果無知」,「果」字原無,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補。)棄溺於江中。至湖口,失記人數約有十七八人。將顛者領去湖口小江邊,意在溺死,去久而歸,顛者同來。問命往者:「何不置之死地,又復生來?」對曰:「難置之於死。」語未既,顛者猝至,謂朕欲食。朕與之。食既,顛者整頓精神、衣服之類,若遠行之狀。至朕前,鞠躬舒項,謂朕曰:「你殺之。」朕謂曰:「被你煩多,殺且未敢,且縱你行。」遂茹糗糧而往。去後莫知所之。
朕於彭蠡之中大戰之後囬江上,星列水師以據江勢。暇中試令人往匡廬之下、顛者所向之方詢土居之民,(「暇中試令人往匡廬之下顛者所向之方詢土居之民」,「土居之民」原作「士居之民」,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要知顛者之有無。地荒人無,惟太平宮側草莽間一民居之。以顛者狀雲之,謂民人曰:「是曾見否?」對曰:「前者,俄有一瘦長人物初至我處,聲言『好了,我告太平來了。你為民者用心種田。』語後,於我宅內不食半月矣。」深入匡廬,無知所之。
朕戰後歸來。癸卯,圍武昌。甲辰,平荊楚。乙巳,入兩浙。戊申,平吳越,下中原、兩廣、福建,天下混一。洪武癸亥八月,俄有赤腳僧名覺顯者至。自言於匡廬深山巖壑中見一老人,使我來謂大明天子有說。問其說,(「問其說」,「問」原作「故」,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紀錄匯編本改。)乃云:「國祚。」殿廷儀禮司以此奏。朕思方今虛誑者多,(「朕思方今虛誑者多」,「多」字原無,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補。)朕馭宇內,至尊於黔黎之上,奉上下於兩間,善聽善見恐貽民笑,故不見不答。是僧伺候四年,仍往匡廬。意在欲見,朕不與見,但以詩二首寄之。去後二年,以便人詢之果曾再見否,其赤腳者云:「不復再見。」又四年,朕患熱症,幾將去世。俄,赤腳者至,言天眼尊者及周顛仙人遣某送藥至。(「言天眼尊者及周顛仙人遣某送藥至」,「仙人」原作「仙者」,「送」字原缺,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補。)朕初又不欲見,少思之:既病,人以藥來,雖其假,合見之。出與見,惠朕以藥。(「惠朕以藥」,「惠」原作「會」,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藥之名,其一曰溫良藥兩片,(「溫良藥兩片」,「溫」原作「浪」,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其一曰溫良石一塊。其用之方,金盒子盛著,背上磨著,金盞子內吃一盞便好。朕遂服之。初無甚異,初服在未時,間至點燈時,周身肉內搐掣,(「周身肉內搐掣」,「掣」原作「制」,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此藥之應也。當夜病癒,精神日強一日。服過二番,乃聞有菖蒲香盞,底有砂丹沉墜,(「底有砂丹沉墜」,「砂丹」原作「沙丹」,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鮮紅異世有者。其赤腳僧云:「某住天池寺,去巖有五里餘。俄,有徐道人來言竹林寺見請,往視之。某與同往,見天眼尊者坐竹林寺中。少頃,一披草衣者入。某謂天眼曰:『此何人也?』對曰:『此周顛是也。方今人主所詢者,此人也。即今人主作熱,爾當送藥與服之。』天眼更云:『我與顛者和人主詩。』某問曰:『詩將視看?』對曰:『已寫於右上。』某於石上觀之,果有詩二首。」朕謂赤腳曰:「還能記乎?」曰:(「曰能」,「曰」字原缺,據明宋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補。)「能。」即命錄之。初見其詩粗俗,無韻無聯,似乎非詩也。及遣人詣匡廬召致之,使者至,杳然矣。朕復以是詩再觀,其詞其字皆異尋常,不在鐫巧,但說事耳。國之休咎存亡之道已決矣,(「國之休咎存亡之道已決矣」,「道」原作「置」,「決」原作「久」,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故紀之以示後人。
天眼尊者詩曰:「聖主祥瑞合天基,如影隨形總是痴。奉天門下洪福大,生靈有難不肯依。非非相處方出定,金輪積位四海居。明君有道乾坤廣,等閒一智聲如雷。」
周顛仙人詩曰:「初見聖主應天基,一時風采一時痴。逐片俱來箍一統,浩大乾坤正此時。人君自此安邦定,齊天洪福謝恩馳。(『齊天洪福謝恩馳』,『謝恩』原作『謝天』,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我王感得龍顏喜,大興佛法當此時。」
羣仙古詩:「匡廬之巔有深谷,金仙弟子巖為屋。鍊丹利濟幾何年,朝耕白雲暮種竹。」
御贊赤腳僧詩曰:「跣足慇懃事有秋,苦空顛際孰為儔。(『苦空顛際孰為儔』,『苦』原作『若』,『際』字原作『祭』,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愆消累世冤魂斷,幻脫當時業海愁。方廣昔聞仙委跡,天池今見佛來由。神憐黔首增吾壽,(『神憐黔首增吾壽』,『黔首』原作『點首』,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丹餌來臨久疾瘳。」(「丹餌來臨久疾瘳」,「丹餌」原作「丹耳」,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
御製祭天眼尊者周顛仙人徐道人赤腳僧文:「昔者其色相空萬物而空。萬法外,色相而難之,以存一靈。斯若是,歷苦劫於無量。(『歷苦刼於無量』,『歷』原作『瀝』,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今者神神妙用,幽隱於廬岳,獨為朕知而濟朕難。然朕終不忘於利濟之恩,當以禮謝。雖然,神已靈妙不測矣,尋常無礙於上下,逍遙乎兩間,週遊乎八極。翫閱人情,猝然禮至,杳然弗應,(『杳然弗應』,『杳』原作『者』,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豈不為世所嗤!故先期京師,已告諸祠,又遣使至廬岳之下,禱於廬岳之神,方以禮進,禮不過謝而已矣。今世之人知幽明之理者鮮矣,敢請倐然而顯,倐然而隱,使善者慕而不得,惡者身而難親,(『惡者見而難親』,『惡者』原作『難者』,據明朱氏國朝典故本、明紀錄匯編本改。)豈不有補於世道者歟!」
謹按:語云:「神仙有無何杳茫,天下豈有神仙,盡妖妄耳。」今觀國初周顛仙之事,則又歷歷皆實,有不可盡以為誣者。要之天地間自有一種仙風道骨,但仙凡隔路,不可力致而強為也。
附錄:
周顛仙傳一卷(戶部尚書王際華家藏本)
明太祖高皇帝御製,紀周顛仙事跡。顛仙,建昌人。少得狂疾,其蹤跡甚怪。初謁太祖於南昌,隨至金陵。後從征陳友諒,旋即辭去。友諒既平,太祖遣使往廬山求之不得。洪武二十六年,太祖親制此傳,命中書舍人詹希庾書之,勒石廬山。後人錄出別行,並附以太祖御製祭天眼尊者文一首,群仙詩及亦腳僧詩各一首。《明史·方技傳》敘周顛事,即據此文也。(四庫全書總目·子部·道家類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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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說不得和鐵冠道人齊聲驚道:「是周顛,他甚麼事情糟糕?」說不得又道:「他好像受了傷,怎他說話中氣如此弱?」不等鐵冠道人答話,背了張無忌便往下躍去。鐵冠道人跟在後面,忽道:「啊!周顛負着甚麼人?是韋一笑!」
【2】說不得道:「周顛休慌,我們來助你了。」周顛叫道:「慌你媽的屁,我慌甚麼?吸血蝙蝠的老命要歸天!」說不得驚道:「韋兄怎麼啦,受了甚麼傷?」說着加快腳步。
【3】只聽說不得沉着嗓子道:「小子,我跟你說,我是『布袋和尚說不得』,後面那人是鐵冠道人張中,下面說話的是周顛。我們三個,再加上冷麵先生冷謙,彭瑩玉彭和尚,是明教的五散人。你知道明教麼?」張無忌道:「知道。原來大師也是明教中人。」說不得道:「我和冷謙不大愛殺人,鐵冠道人、周顛、彭和尚他們.卻是素來殺人不眨眼的。他們倘若知道你藏在我這乾坤一氣袋中,隨隨便便的給你一下子,你就變成一團肉泥。」張無忌道:「我又沒得罪貴教,為甚麼……」說不得道:「鐵冠道人他們殺人,還要問得罪不得罪嗎?從此之後,你若想活命,不得再在我袋中說出一個字來,知道麼?」張無忌點了點頭。說不得道:「你怎麼不回答?」張無忌道:「你不許我說出一個字來。」說不得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就好……啊,韋兄怎麼了?」
【4】最後一句話,卻是跟周顛說的,只聽周顛啞着嗓子道:「他……他……
【5】糟之透頂,糕之透頂。」說不得道:「嗯,韋兄心口還有一絲暖氣,周顛,是你救他來的?」周顛道:「廢話,難道是他救我來的?」鐵冠道人道:「周顛,你受了甚麼傷?」
【6】周顛道:「我見吸血蝙蝠僵在路旁,凍得氣都快沒有了,不合強盜發善心,運氣助他,哪知吸血蝙蝠身上的陰毒當真厲害,就是這麼一回事。」
【7】說不得道:「周顛,你這一次當真是做了好事。」周顛道:「甚麼好事壞事,吸血蝙蝠此人又陰毒又古怪,我平素瞧着最不順眼,不過這一次他做的事很合周顛的胃口,周顛便救他一救。哪知道沒救到吸血蝙蝠,寒毒入體,反要賠上周顛一條老命。」鐵冠道人驚道:「你傷得這般厲害?」周顛道:「報應,報應。吸血蝙蝠和周顛生平不做好事,哪知一做好事便橫禍臨頭。」
【8】周顛道:「他激引內毒,陰寒發作,本來只須吸飲人血,便能抑制。他身旁明明有一個女娃子,可是他寧願自己送命,也不吸她的血。周顛一見之下,說道:『啊喲不對,吸血蝙蝠既然倒行逆施,周顛也只好胡作非為一下,要救他一救。』」
【9】張無忌聽得韋一笑沒吸飲蛛兒的血,一喜非同小可。說不得反手在布袋外一拍,問道:「那女娃子是誰?」周顛道:「我也這般問吸血蝙蝠。他說這是白眉老兒的孫女,他說眼前明教有難,大伙兒需當齊心合力,因此萬萬不能吸她的血。」說不得和鐵冠道人一齊鼓掌,說道:「正該如此。白鷹、青蝠兩王攜手。明教便聲勢大振了。」
【10】說不得將韋一笑身子接了過來,驚道,「他全身冰冷,那怎麼辦?」周顛道:「是啊,我說你們快活得太早了,吸血蝙蝠這條老命十成中已去了九成,一隻死蝙蝠和白眉鷹王攜手,於明教有甚麼好處?」鐵冠道人道:「你們在這兒等一會,我下山去找個活人來,讓韋兄飽飲一頓人血。」說罷縱身便欲下山。
【11】周顛叫道:「且慢!鐵冠雜毛,這兒如此荒涼,等你找到了人,韋一笑早就變成韋不笑。死屍倘若會笑,那就可怕得很了。說不得,你布袋中那個小子,拿出來給韋兄吃了罷。」張無忌一驚:「原來他們早瞧出我藏身布袋之中。」
【12】他說到這裡,伸右手貼在韋一笑的後心「靈台穴」上,運氣助他抵禦寒毒。周顛嘆道:「說不得,你為朋友賣命,那是沒得說的,可是你小心自己的老命。」鐵冠道人道:「我也來相助一臂之力。」伸右手和說不得的左掌相接。兩股內力同時沖入韋一笑體內。
【13】過了一頓飯時分,韋一笑低低呻吟一聲,醒了過來,但牙關仍是不住相擊,顯然冷得厲害,顫聲道:「周顛、鐵冠道兄,多謝你兩位相救。」他對說不得卻不言謝,他兩人是過命的交情,口頭的道謝反而顯得多餘。鐵冠道人功力深湛,但被韋一笑體內的陰毒逼了過來,奮力相抗,一時說不出話來。
【14】忽聽得東面山峰上飄下錚錚的幾下琴聲,中間挾着一聲清嘯,周顛道:「冷麵先生和彭和尚尋過來啦。」提高聲音叫道:「冷麵先生,彭和尚,有人受了傷,還是你們滾過來罷!」那邊琴聲錚的一響,示意已經聽到。
【15】跟着又問:「到底是誰受了傷?說不得沒事罷?鐵冠兄呢?周顛,你怎麼說話中氣不足?」他問一句,人便躍近數丈,待得問完,已到了近處,驚道:「啊喲,是韋一笑受了傷。」周顛道:「你慌慌張張,老是先天下之急而急。
【16】冷麵兄,你來給想個法子。」最後那句話,卻是向冷麵先生冷謙說的。冷謙嗯了一聲,並不答話,他知彭和尚定要細問端詳,自己大可省些精神。果然彭和尚一連串問話連珠價迸將出來,周顛說話偏又顛三倒四,待得說完經過,說不得和鐵冠道人也已運氣完畢。彭和尚與冷謙運起內力,分別為韋一笑、周顛驅除寒毒。
【17】彭和尚道:「六派分進合擊,漸漸合圍。五行旗接了數仗,情勢很不利,眼前之計,咱們只有先上光明頂去。」周顛怒道:「放你媽的狗臭屁!楊逍那小子不來求咱們,五散人便挨上門去嗎?」彭和尚道:「周顛,倘若六派攻破光明頂,滅了聖火,咱們還能做人嗎?楊逍得罪五散人當然不對,但咱們助守光明頂,卻非為了楊逍,而是為了明教。」說不得也道:「彭和尚的話不錯。楊逍雖然無禮,但護教事大,私怨事小。」
【18】周顛罵道:「放屁,放屁!兩個禿驢一齊放屁,臭不可當。鐵冠道人,楊逍當年打碎你的左肩,你還記得嗎?」鐵冠道人沉吟了半晌,才道:「護教禦敵,乃是大事。楊逍的帳,待退了外敵再算。那時咱們五散人聯手,不怕這小子不低頭。」
【19】周顛「哼」了一聲,道:「冷謙,你怎麼說?」冷謙道:「同去!」周顛道:「你也向楊逍屈服?當時咱們立過重誓,說明教之事,咱們五散人決計從此袖手不理。難道從前說過的話都是放屁麼?」冷謙道:「都是放屁!」
【20】周顛大怒,霍地站起,道:「你們都放屁,我可說的是人話。」鐵冠道人道:「事不宜遲,快上光明頂罷!」彭和尚勸周顛道:「顛兄,當年大家為了爭立教主之事,翻臉成仇,楊逍固然心胸狹窄,但細想起來,五散人也有不是之處……」周顛怒道:「胡說八道,咱們五散人誰也不想當教主,又有甚麼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