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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至水間,我與智者老子相逢(孟永奇)

周山至水間,我與智者老子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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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至水間,我與智者老子相逢》中國當代作家孟永奇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周山至水間,我與智者老子相逢

在古柏森然、修竹茂林簇擁下的終南山古樓觀說經台,一位鶴髮童顏、面容俊朗、神采奕奕的老者站立在盤虬臥龍、綠蔭如蓋的古銀杏樹下。他手撫如銀絲般的修長髭鬚,氣定神閒、巍然屹立、淡泊悠遠,清澈明亮的雙眸里充滿了哲思與睿智、寧靜與安怡、練達與沉穩。

這不是東方先哲老子嗎?我誠惶誠恐,又興奮異常,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最終,我躬身揖讓,請教道:「《道德經》一書意境高遠,哲理深邃,世人對之解讀也是見仁見智,難有定論。煩請聖人為我講授一二。」先哲看我如此激動萬分,不覺臉上綻出笑容,緩緩道來:「二千五百年前,我棄周守藏室之職,一路西行至函谷關,應弟子關令尹喜之邀,於此書《道德經》五千言,後便雲遊他方而去。該書雖只輯錄些許隻言片語,言辭簡約,然包容天地,通達古今,涵蓋萬物,探宇宙自然運行之理,究天地陰陽變幻之法,謀治國為政用兵之道,求人倫社會處世之策。此書要旨,皆在『道法自然』『』『上善若水』『福禍相倚』『慎終如始』之中。悟此法則,人生之修身治學、接物對人、建功立業,便可左右逢源、遊刃有餘、無有阻礙。只是數千年來,讀經之人舉袂成雲、不可勝數,渾然不解、難通法理者十之七八,徹悟道德之法者難有二三,依道德之法行事者更為寥寥。『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蓋古往今來,人多慾念過重,氣躁心浮、傾慕富貴,而專一用功、心無旁騖,雖任重道遠而剛毅堅韌、果敢志堅於讀書修身、以道濟天下者,則為數甚少。人心若此,不亦悲哉?」

我且聽且思,不由頻頻點頭稱是,隨聲附和。但還有不少未解疑惑之處,於是又小心翼翼地請教:「請聖人為我詳說之。」

先哲老子目光投向遠方樹木蔥蘢、鳥語花香的煉丹峰,輕拈髭鬚,侃侃而談:「今且以史論之。禹鑄九鼎,是謂至高無上之王權。然周天子式微,方有楚莊王問鼎之事。周室衰弱至此,雖王孫滿暫以仁德御之,九鼎已然難以掌控。諸侯蜂起,天下遂分崩離析。『國之利器,不可示人』。周天子利器盡失,國豈可保全?始皇雄才大略,縱橫捭闔、橫掃六國,方一統天下。然二世暴虐成性,屠兄弒姊、誅殺重臣、罔顧人倫,遂致亡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是也。漢之淮陰侯,用兵如神、驍勇善戰。大漢開國,半數之功理應歸之。然被構陷於鍾室,皆因勇略震主、功蓋天下,而不知全身以退。『功遂身退,天之道也』。大將軍袁紹身出豪門世家,兵精糧廣、城堅池固,其氣焰之盛誰堪匹敵?然兵敗官渡,一蹶不起、鬱郁而亡。緣其色厲內荏、好謀無斷、不善用人、了無擔當。『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不知袁本初知否?大唐玄宗,英武神勇、思想開明,勵精圖治、勤政愛民,遂有開元之盛世。然其一味寵愛楊氏,忠奸莫辨、是非難分。遂累及朝政,對謀逆之賊難以從容決斷,以致養虎為患、尾大不掉。及至漁陽鼙鼓震天而來,胡地鐵騎捲地橫掃,巍巍大唐盛世,頃刻之間,已成明日黃花。『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玄宗當知之。知之而不行,禍近矣。明神宗萬曆帝,自幼聰穎過人、飽讀詩書,博聞強記、志在四方。親政後夙興夜寐、日夜操勞,勤勉為政、生活節儉,又輕徭薄賦、憐惜百姓,遂有萬曆中興。誰知數年後竟廣納妃嬪、沉緬女色,驕奢淫逸、荒廢朝政,竟至三十年未上朝,成天下之笑柄。明之衰微,亦由此啟。『慎終如始,則無敗事』,其知之乎?清末,朝廷政治腐敗、西方列強環伺、國力極度衰弱,在國勢危如累卵、國土幾近瓜分蠶食殆盡的非常形勢之下,光緒效仿西歐各國,決意變法維新,扭轉頹勢、以圖中興。怎料上層守舊貴族將新派悉數緝拿、一舉傾覆。這也阻斷了清廷最後的復興之路,亦將它送上了不歸之途。蓋變法維新,乃世界潮流所致,豈是一國能阻擋得了?『道法自然』,亦是此理。」

聽了先哲之宏篇大論,明白了《道德經》原來包含了如此博大精深、玄妙深奧的辯證哲理,對我來說真可謂是振聾發聵、醍醐灌頂,讓我「頓悟」了歷史與社會、人生與自然。我不覺已心醉神迷、佩服得五體投地,又繼續問道:「當今之中國,聖人以為何如?」

先哲老子道:「禮記雲『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今日中國是也!國富民強,人民安樂,四方太平,鄰邦友善,國運昌盛,蒸蒸日上,此乃數千年來曠世未有之盛事也!主政者高瞻遠矚、膽識非凡,凝聚共識、勇於擔當,重拳肅貪、以正風紀。謀劃國家永續發展之戰略,籌策民族復興騰飛之偉業。擘畫執政興國之藍圖,繪就強國富民之篇章。國家面貌日新月異,國際影響力與日俱增。譬如西安曲江,創新文化旅遊新模式,打造城市生態新亮點。十數年來,大唐芙蓉園、曲江池公園、大雁塔文化廣場、大明宮遺址公園、大唐不夜城......規模宏偉、氣勢非凡、震撼世人的文旅項目相繼面世,成就了西安厚重歷史文化展示的全新形態,也成就了大西安期盼已久的山水之夢。又如古邑周至,近年來力推生態立縣、旅遊興縣、產業富縣、文化強縣之治縣方略。周山至水,天下獨絕,高峰峻岭,懸泉飛瀑,物產豐阜,景色奇麗,實乃大西安得天獨厚之後花園與天然森林公園耳。其獼猴桃苗木花卉、有機蔬菜、山水民俗旅遊等支柱產業,皆依縣域天然之優勢,無一不契合「道法自然」「天人合一」之大道思想,且均已具品牌化、特色化與規模化,呈蓬勃興盛、迅猛發展之良好態勢。集賢之財神文化、樓觀之道文化、縣城之二曲文化、仙遊寺之佛文化、厚畛子之古鎮文化、駱峪之龍文化、竹峪之周文化等優秀文化遺產皆得到充分發掘傳承弘揚。集賢古樂位列世界文化遺產名錄,道教祖庭、天下第一福地之樓觀道文化早已享譽世界、名聞天下。我等立足之終南山古樓觀,數年來已呈天翻地覆之巨變,宮觀道院、樓榭亭台,雕樑畫棟、金碧輝煌,規模宏偉、布局嚴整。遊客至此,莫不嘖嘖稱奇。更兼東有世界面積最大之秦嶺植物園,物華天寶、名花異木,盡入其中。西有唐玉真公主祈福納祥之延生觀,紅牆綠瓦、飛檐斗拱,昔時太白、摩詰曾於此撫琴起舞、銜觴賦詩。生逢如此盛世,不亦樂乎!」

聽後,我動情地說:「多謝聖人指教。《道德經》言簡意豐,意蘊深遠,哲理玄妙。被稱『萬經之王』,『東方智慧的啟蒙書』。今日親聆聖人解讀經書,頓有豁然開朗、茅塞頓開之感。日後如有疑惑不解、難以省悟之處,還望先哲點撥啟發、多加教誨。」先哲輕捋髭鬚,微微一笑,道:「 『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有緣切磋論道,悉心探究,皆為知音。唯願足下好學上進,博覽群書,將道德之精神廣為傳承發揚,則我知足矣!」說罷,拱手禮讓,乘風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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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孟永奇,原名王力,1970年5月生於「詩縣」舒蘭。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