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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言史,(約公元742年至813年間),唐代詩人。藏書家,趙州邯鄲人。約公元742年至813年間,約自唐玄宗天寶元年至憲宗元和八年間在世。少尚氣節,不舉進士。

目錄

人物生平

曾旅遊金陵、瀟湘、嶺南等地。與李賀同時,工詩,美麗恢贍,自賀外世莫能比。亦與孟郊友善。初客鎮襄,嘗造節度使王武俊。武俊好詞藝,特加敬異, 王武俊任成德軍節度使時,頗好文學,為之請官,詔授棗強縣令,世稱「劉棗強」,但未就任。漢南節度使隴西公李夷簡渴思一見,以髹器(漆器)千件賄賂王武俊,請其引薦,劉言史做了幕賓,從此每天與隴西公飲酒賦詩。更被任命為司功參軍。後來李夷簡又奏請為其升職加爵,沒想到劉言史無福消受,詔下之日,竟無病而亡。隴西公大慟,葬於襄陽。孟郊作歌哭之。

作品

言史著有歌詩六卷,《新唐書藝文志》傳於世。 《全唐詩》存其詩1卷。事跡見皮日休所制《劉棗強碑》及《唐才子傳》。 [1]

詩詞

《立秋》

茲晨戒流火,商飆早已驚。

雲天收夏色,木葉動秋聲。


「流火」指農曆七月,暑氣仍盛,天氣炎熱。

「商飆」指秋風,悄然吹入人間。

節候等一切事物的變化都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立秋作為秋季開始的節氣,實則是處在暑與涼的過渡之中。

暑氣,極盛而衰之時;秋涼,待發而未盛之時。

稍留心觀察萬物隨節候的變化,再細一思忖,便覺意味無盡。

《石榴·山寺看海榴花》

琉璃地上紺宮前,發翠凝紅已十年。

夜久月明人去盡,火光霞燄遞相燃。

在詩人的詩作中,詠花的詩佔有一定的比重,可見詩人對花的酷愛。木瓜花、海榴花、櫻桃花、竹、梅等無不入作者詩中。這首小詩就是作者的一首賞花詩。詩雖短,但寫得饒有情趣。

酷愛花卉的詩人,不唯在市區、郊野、庭院留下了他賞花的足跡,就是在那深山寺廟裡也同樣有他觀花的蹤影。

「琉璃地上紺宮前」是寫海榴花開放的地點,同時也是詩人賞花的地點——山寺。這裡詩人並非只是簡單地點出地點來,而是暗示這熟悉的環境正是經常觀賞海榴花的地方。不然那海榴花「發翠凝紅已十年」何以記得那麼清晰?十年之中,這裡留下了詩人多少留連的足跡,閃光的詩句,以及美好的回憶?如今正是花兒盛開的時節,詩人又一次來到山寺,怎能不留連忘返呢!

夜深了,賞花人也走盡了。然而詩人賞花的興致卻絲毫不減。這時皎潔的明月把銀輝灑向大地、花叢。此時的海榴花簡直比白天更神奇和富有魅力,那一叢叢紅花在月光的籠罩下竟然象彩霞,象紅火一樣美麗動人!

白居易在《惜牡丹花》詩中有「明朝風起應吹盡,夜惜衰紅把火看」之句,以把火照花表現對牡丹的喜愛、憐惜。劉言史的此詩或許受到白詩的啟迪,但不蹈襲,而是別有創新。把火看花固然是一種情趣,但月夜之中那海榴花本來就紅艷似火同樣令人陶醉!

這首詩貴在能恰切地描摩出在特定的地點(山寺),特定的時間(夜晚),所見的特定景物(海榴花)的狀貌,展開聯想,運用比喻,使海榴花那如火紅豔的風姿在進一步描寫中展現出來。讀者也很自然地被帶入一個月夜花開的幽美、恬靜的意境中,令人迷戀神往。 [2]

軼事典故

  唐朝時有一個與李賀、孟郊同時代的詩人,他沒做過一天棗強縣令,卻被世人稱為「劉棗強」。他叫劉言史,其詩百鍛為字,千煉成句,《全唐詩》錄存其詩一卷,計七十九首。劉言史去世後,孟郊寫有一首《哭劉言史》:「……精異劉言史,詩腸傾珠河。取次抱置之,飛過東溟波。可惜大國謠,揚為四夷歌。」可見劉言史的詩當時已蜚聲海外。茲錄劉言史詩二首,可見其風格:「花頷紅鬃一向偏,綠槐香陌欲朝天。仍嫌眾裡嬌行疾,傍鐙深藏白玉鞭。」「噴珠團香小桂條,玉鞭兼賜霍嫖姚。弄影便從天禁出,碧蹄聲碎五門橋。」

  有一次,他去拜訪成德軍節度使王武俊,王武俊要出獵,便邀劉言史同往。行獵中馬匹驚起蘆葦叢中一雙鴨子,王武俊一箭雙鴨,十分興奮,得意地對劉言史說,我的武藝高強,先生詩詞頂尖,何不作詩以頌此文武之會?劉言史當即於馬上作《射鴨歌》以獻。王武俊愈加器重,欲推薦劉言史為棗強縣令,劉言史卻以有病為由婉辭,但人們卻由此稱劉言史為「劉棗強」。

  劉言史的名聲傳到了漢南節度使隴西公李夷簡的耳朵裡,渴思一見,便以髹器(漆器)千件賄賂王武俊,請其引薦。於是劉言史做了李夷簡的幕賓,從此每天與隴西公飲酒賦詩,劉言史由此詩名大噪。過了一段時間,李夷簡的一個從事(官職名,僚屬)說,以劉言史的才幹,只讓他作詩,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李夷簡便問劉言史願意做什麼官,劉言史回答說,我也沒多大能耐,做個參軍也就到頭了,於是被任命為司功參軍。後來李夷簡又奏請為其升職加爵,沒想到劉言史無福消受,詔下之日,竟無病而亡。隴西公大慟,說,果然如其所言,只做到了參軍。於是厚葬於襄陽萬山柳子關。十多年後,晚唐詩人皮日休為其撰寫了長達1000多字的《劉棗強碑》,對劉言史的詩歌給予了極高的評價,稱「其美麗恢贍,自賀(李賀)外世莫得比」。

  劉言史以「棗強」留名,卻沒在棗強縣做過一天縣令,而在唐朝時,棗強有一個縣尉也在中國文化史上留下了名字,只不過這名字留得有點另類。此人叫張懷慶,在詩歌大為光大的唐朝,張懷慶不可避免地愛寫點小詩以附庸風雅,但他才氣有限,寫不出好詩來,於是就想了個「抄近道」的方法,即把別人的詩拿來改裝一番,當作自己的詩。監察御史李義府寫了一首詩:「鏤月成歌扇,裁雲作舞衣。自憐雪影,好取洛川歸。」張懷慶覺得不錯,就每句添兩個字,改裝成一首七絕充作自己的作品:「生情鏤月成歌扇,出意裁雲作舞衣。照鏡自憐雪影,時來好取

  洛川歸。」有人編了兩句話嘲諷他:「活剝王昌齡,生吞郭正一(弘文館學士,中書待郎)」。「生吞活剝」這個成語即由此而來。

評價   劉言史是中唐燦爛詩星中的一顆。與他同年的盂郊讚譽他:「精異劉言史,詩腸傾珠河。」晚唐皮日休高度評價他:「其美麗恢贍,自賀外,世莫能比。」 [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