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拉夫·米沃什
切斯拉夫·米沃什(Czeslaw Milosz 1911-2004),波兰当代最伟大的诗人和翻译家!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主要作品有诗集《冰封的日子》、《三个季节》、《冬日钟声》、《白昼之光》、《日出日落之处》;日记《猎人的一年》;论著《被奴役的心灵》;小说《夺权》等。1980年作品《拆散的笔记簿》获诺贝尔文学奖。
切斯拉夫·米沃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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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名 | Czeslaw Milosz |
出生 |
1911年6月30日 波兰 立陶宛维尔诺谢泰伊涅 |
逝世 | 2004年8月14日 |
国籍 | 波兰 |
教育程度 | 维尔纽斯泰凡·巴托雷大学 |
职业 |
诗人 翻译家 |
知名于 | 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
知名作品 |
《冰封的日子》 《三个季节》 《冬日钟声》 《白昼之光》 《日出日落之处》 |
目录
个人概述
切·米沃什(CzesfawMifosz,1911—2004)波兰诗人、作家。出生于当时属于波兰版图的立陶宛维尔诺附近的谢泰伊涅。童年时代跟随当土木工程师的父亲走过俄国的许多地方。中学时代,他对强迫推行的天主教教育深为反感。后入大学攻读法律,取得硕士学位。1931年,与朋友们一起创立文学团体“火炬社”,发行刊物<火炬>,号称现代波兰文坛的“灾难主义诗派”,政治上倾向马克思主义。
1933年,他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冰封的日子》,并因此获得奖学金,赴巴黎留学两年。学成归国,在华沙的波兰电台工作。1936年出版第二本诗集<三个冬季>。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在华沙积极参加反法西斯斗争,编写了一本抗德诗集<无敌之歌>。
战后曾任波兰驻美使馆和驻法使馆的文化参赞。此间他翻译了艾略特、惠特曼等人的作品。1951年后,米沃什自我流放到西方。在巴黎,1953年出版了一本社会政治学方面的论著<被奴役的心灵>,使他赢得了国际声誉。1955年,出版小说<夺权>,获欧洲文学奖。从此他的作品被译成许多种文字,同年出版小说<伊萨山谷>。
196O年后,米沃什定居美国,在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任斯拉夫语言文学系教授。1973年,他出版了早期诗作<诗选>,1974年出版晚期诗选<冬日钟声>,并获1978年美国奥克拉荷马大学颁发的“当代世界文学季刊奖”。米沃什战后的主要作品有:诗集<白昼之光>(1953)、《诗的论文》(1957)、《波别尔王和其他的诗》(1962)、<无名的城市>(1969)、《日出和日落之处》(1974)、《诗歌集》(1977)和日记<猎人的一年>(1994)等。1980年,由于他“以毫不妥协的敏锐洞察力,描述了人类在剧烈冲突世界中的赤裸状态”,[1]
成长经历
米沃什1911年6月30日出生于立陶宛首府维尔纽斯附近的谢泰伊涅里一个贵族家庭。当时立陶宛仍然属于波兰的版图(直到1940年归属于前苏联)。当地语言混杂,但米沃什的家庭从16世纪起就讲波兰语,因此,尽管此后一生漂泊不定,并精通好几种语言,米沃什仍然把波兰视为祖国,并坚持用波兰语写作。他曾说:“我是一个波兰诗人,不是立陶宛诗人。”
米沃什曾在维尔纽斯泰凡·巴托雷大学学习法律,并于1936年发表了第一本诗集《冰封的日子》。从诗人早期作品的主题已经可以看出他后来写作风格的端倪:通常是从结合了诗人现实经历的历史视角出发,而以田园诗兼启示录式的手法表现出简洁意象。 他经历过“二战”的纳粹时期,他从反纳粹战争开始就积极参加波兰的抵抗运动。战后他曾担任波兰外交官,在波兰驻美国与法国的使馆里,负责文化事务。与政府决裂后曾去法国,并于1960年离开法国来到美国。在那里,他担任伯克莱大学的斯拉夫语言和文学教授达20多年之久。1989年后,诗人结束了接近30年的流亡生活,回到波兰以后,就一直住在克拉科夫。于2004年8月14日在波兰克拉科夫家中去世,享年93岁。
流亡生活
米沃什是波兰流亡美国的著名诗人和作家。东欧文学权威约瑟夫·布罗德斯基曾高度评价十沃什,说他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诗人之一,或许是最伟大的”。
米沃什是立陶宛裔的波兰人。一九一一年六月三十日生于当时属波兰版图的立陶宛首府维尔纽斯附近的谢泰伊涅。这是一块隐藏在树木葱翠的山谷中的土地,有森林、湖泊和河流,环境富有诗意。米沃什的父亲是一个土木工程师,曾在俄国工作。米沃什幼年跟随父亲住在俄国,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回故乡。他曾在维尔纽斯泰凡·巴托需大学学习法律。大学毕业后,一九三四至一九三五年,他靠奖学金去巴黎留学两年,回国后,在波兰电台文学部工作。
三十年代,他根据波兰历史上几经列强侵略、并吞、瓜分的情况,预见到波兰将遭受新的侵略,他组织和领导了一支地下斗争力量,即“遭受灾难的人们”小组,向波兰统治者和新出现的法西斯主义势力进行斗争。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波兰被法西斯德国侵占,他所预见的新的灾难已经来临。他目睹华沙城在德寇的破坏下变成了废墟,二十万人在机关枪子弹的扫射下丧失了生命。面对着残酷的现实,诗人关切着遍地创伤的国土和骨肉同胞的命运,他从反纳粹战争开始就积极参加了波兰的抵抗运动,在沦陷的华沙与法西斯德国进行了艰苦的斗争。
一九四四年七月二十二日,波兰人民在苏联人民的援助下,取得了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成立了波兰人民共和国。波兰政府任命米沃什为驻华盛顿文化参赞,后来又调任驻法国主管文化的一等秘书。但是,波兰当局的一系列政策使他非常失望,特别在文艺政策上使他无法忍受,他认为,政府当局要求艺术家在他们的作品中为“革命”服务,这就侵犯了作家特有的职责。于是米沃什在一九五一年初要求在法国政治避难。
米沃什在法国流亡了十年,一九六○年移居美国,一九七○年加入美国籍。他移居美国之后,就在加利福尼亚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斯拉夫语言文学系任教,至今仍在该校讲授波兰文学。
米沃什在三十多年的流亡中,过的“是一种与城市大众隔离的生活”。他自称是“一个孤独的人,过着隐居的生活”。还说:“流亡是一切不幸中最不幸的事。我简直坠入了深渊。”
作品简介
他在国外发表了20多部诗集和小说,主要的有《白昼之光》(1953)、《诗的论文》(1957)、<波别尔王和其它的诗>(1962)、《中了魔的古乔》(1964)、《没有名字的城市》(1969)、《太阳从何方升起,在何处下沉》(1974)、《诗歌集》(1977)及长篇小说<权力的攫取>(1955)和《伊斯塞谷》(1955)等。主要作品有诗集《冰封的日子》、《三个季节》、《冬日钟声》、《白昼之光》、《日出日落之处》;日记《猎人的一年》;论著《被奴役的心灵》;小说《夺权》等。1980年作品《拆散的笔记簿》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不妥协的敏锐洞察力,描述了人在激烈冲突的世界中的暴露状态”
语录
●关于生命米沃什90岁高龄时,曾自言当时仍然坚持写作到夜晚:“根本不可能活腻的,我还是感到不够”,他说,“到了这种年纪,我仍然在寻求一种方式、一种语言来形容这个世界。”
●关于诗歌“诗歌,即使其题材与叙述口吻与周围现实完全分离,要是一样能够顽强存在,那是令我激赏的诗歌。有力度的诗,或是一首抒情诗,其自身的完美就有足够的力量去承受一种现实。”
诗歌特点
米沃什是以诗人著称于世的。他主张诗歌不能脱离现实,而现实生活只给诗人提供创作的素材,诗人应赋予它“真正的”现实性。所以他的诗歌创作,不仅艺术地反映现实的真实,而且常常表现出对现实发展的预言。
米沃什在三十年代初开始诗歌创作,一九三三年发表第一部诗集,题名为<冰冻时代之诗>。在这部诗集中,诗人反映了波兰人民的苦难,并预言波兰将遭受大屠杀和中欧文化的大破坏。从后来波兰被法西斯德国蹂躏的情况来看,他的“卡珊德拉”(凶事预言者)式的预言”,是不乏根据的。他的预言,实际上为他的人民敲起了警钟。
米沃什早期的诗歌,因为写于“冰冻时代”,而且预感到灾祸的来临,所以他在诗中,常常流露出纳问、彷惶的情绪。如<偶然相逢>中诗人写道: 黎明我们驾车奔驶在冰封的大地上,有如红色的鸟儿在黑暗中展翅飞翔。
猛然间一只野兔在路上跑过。我们之中有人用手指点。
那是很久以前。而今——那野兔和挥手的人都已不在人间。
啊,我亲爱的人!他们在哪儿?他们去向何方?那挥舞的手,那风驰电掣的奔驶,还有那沙沙滚动的鹅卵石?我问你们,并非出自悲伤。而是感到纳闷、惊惶。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米沃什在枪林弹雨中对诗歌创作有新的启示。有一次,他在一户人家的门道上爬行时,眼见那地上的鹅卵石彼机枪的子弹打得蹦了起来,就象豪猪身上的刺那样直竖,他在惊骇中突然感到,“鹅卵石的景象无疑是真实的,根据同样朴实的真实经验写出来的诗,无疑会胜过人们幻想中的审判之日,会比它生存得更为长久”,“真实事件的悲剧使臆想出来的悲剧为之黯然失色。”所以他在这时期的诗,都是从亲身体验的基础上写出来的,更富有现实感。同时,他在诗中所表露的情绪,已不象早期那样仿惶、纳闷。而是强烈表现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向往。如一九四二年在华沙清明节那天写的《鲜花广场》一诗中,作者通过历史的回忆,表达了内心的愤怒和新的期望:
??直到有那么一天,一切都会变成传奇,在一个新的“鲜花广场”上愤怒将燃起请人的烈火。
在1944年写的<离去>一诗中,诗人控诉了法西斯的野蛮,把城市烧成了火海,但这只能促使人们“成为狂暴的新一代”,而那火海将变成“火焰的剑”,“为我们开辟了世界”。
从战后一直到现在,是米沃什诗歌创作最丰富、最成熟的时期。米沃什这时期的主要诗集有《白昼之光》(1953)、《波别尔王和其他的诗》(1962)、《中了魔的古乔》(1964)、《战后波兰诗选》(1965)、《无名的城市》(1969)、《诗选》(1973)、《日出和日落之处》(1974)、《冬日钟声》(1978)、《诗选》(新诗选,1981)等。
“红色的鸟儿”一句是指米沃什当时组织、领导的一支地下斗争力量:即“遭受灾难的人们”小组。
他在这时期的诗歌,主要是揭露现实生活中的虚伪,欺骗及浮夸等现象,认为人在这种虚伪的环境中生活,等于失去了自由,成了“历史和生物本能的无形力量的俘虏”。特别引人注目的,在《冬日钟声》等诗集中,米沃什还提出了波兰的独立问题。布罗德斯基把这一点看得极其重要,他认为使米沃什“成为可能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诗人”的因素之一,就是“战争结束三十五年之后,诗人仍然提到波兰的独立问题”。
米沃什这时期的诗,大多是在流亡中写成的,尽管祖国的现状使他忧虑,个人生活中有伤痛,但他对生活并没有失去信心,他还是赞美生活。如《冬日钟声》中的一,首诗中写道:
“多美好的一天呵!花园里干活儿,晨雾己消散。蜂鸟飞上忍冬的花瓣。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我想占为己有,也没有任何人值得我深深地怨,那身受的种种不幸我早已忘却,依然故我的思想也纵使我难堪,不再考虑身上的创痛,我挺起身来,前面是蓝色的大海,点点白帆。”
在这里,诗人表明,他虽有创痛和不幸,但并非出自个人的恩怨,他还是要挺起身来,面向现实,颂扬美好的生活。
诗选
歌谣----致耶日·安杰耶夫斯基
平地上立着一林灰色的树,
母亲坐在它小小的影子下,
她给煮熟的鸡蛋剥去了壳,
还慢慢喝着那瓶子里的浓茶。
她看见了一座未曾有过的城市,
它的城墙和古塔晌午时光亮闪烁,
母亲从墓地里回来,
望着那一群群飞翔的野鸽。
儿子呀!朋友已经把你忘记,
同学们谁都记不起你,
未婚妻生下了孩子,
她在夜里也不会想你,
他们在华沙建起了纪念碑,
可是却没刻上你的名字.
只有母亲,她活着的时候,在惦记你
你曾是那么可笑,多么幼稚。
加伊齐满身尘土,长眠地下,
他只活了二十二个年头;
今天他失去了眼和手,失去了心灵,
不知什么是春天,不知什么是严冬。
江河年年流下的冰块发出了叮当的响声,
一朵朵银莲花盛开在阴暗的林子里。
人们把野樱花充塞在瓦罐里,
聆听着杜鹃鸟是怎么算命。
加伊齐长眠地下,他任何时候也不会知道,
华沙战役失败,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曾战斗死去的那个街垒,
已被这破裂的双手拆掉。
大风吹来.卷起一阵红色的尘土,
大雨过后.夜莺也唱完了它的歌,
泥瓦匠在白云下高声吼叫,
他们盖起了许多新的房屋。
儿子呀!有人说,因为你曾捍卫这不善的事业,
你应当感到耻辱
可我不能和你谈话.
我什么也不知道,让上帝判决!
你手中萎谢了的花已落入尘屑。
我的独生子呀,请你原谅!
在这大旱的年头,时间不多了,
我到你这里来,还要从这么远的地方把水送来。
母亲在树下理好了头巾,
天上鸽子的翅膀闪闪发亮,
她沉思遐想.四处张望,
她暂见宇宙太空这样遇远,遥远,
她看见电车正住城里跑去,
还有两个年轻人在后面追赶,
母亲在想,他们能够走上,还是赶不上?
他们赶上了电车,在车站坐上了电车。
窗
黎明时我向窗外了望,
见棵年轻的苹果树沐着曙光。
又一个黎明我望着窗外,
苹果树已经是果实累累。
可能过去了许多岁月,
睡梦里出现过什么,我再也记不起。
人物评价
北塔(诗人、《米沃什词典》译者之一):他是整个20世纪的见证人
张曙光(诗人、《切·米沃什诗选》译者):他相信语言的力量
波兰总理马莱克·贝尔卡称米沃什为“伟大的波兰人”。贝尔卡评价米沃什道:“用他的心灵和笔,他给我们指路,解析现实,并敦促我们行善。”
美国教授罗伯特·哈斯曾这样评价米沃什:“他是20世纪最重要与最恐怖事件的目击者。同时,对于这些事件,他是创新兼反叛的思想者与触角。”
人物贡献
米沃什的诗,富有独创性,他吸收了古典的和现代派各流派的长处,形成了他独特的具有悲剧力度的质朴而自然的风格,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和吸引力。
米沃什的写作才能是多方面的,除了诗歌以外,他还写过不少散文、小说、文艺论著。比较著名的有杂文集<被禁锢的思想>(1953);散文集<乌罗的土地>(1953);自传《自然王国:对我的探索》(1968),小说<夺权者>(1955)和<伊萨山谷>(1981),论著<波兰文学史>(1969)等。其中杂文集《被禁锢的思想》和小说《夺权者》写得比较成功。前者写人们在极权政府的统治下的生活状况;后者描写了备受战争创伤的一群波兰的年轻的激进分子。前者被人称为“一部意义深远的历史文献,具有透彻的分析力”,后者获得了欧洲文学奖。
此外,米沃什还是一位翻译家,他精通波、俄、英、拉丁、希腊文和希伯来文。他把莎士比亚、弥尔顿、波特莱尔、T·S艾略特等作家的作品翻译成波兰文。他还把<圣经>中的《诗篇》译成波兰文。一九七三年波兰笔会为了表彰他在翻译上的成就,曾授予翻译文学奖。
一九八○年十月,瑞典诺贝尔奖金委员会授予他一九八○年度的文学奖金,理由是“他以不妥协的、锐利的笔调,把人们在一个充满严重冲突的世界中的处境,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2]
获奖花絮
瑞典文学院在1980 年度授奖仪式上的欢迎词中这样评价米沃什:“米沃什是一位难懂的作家,用最恰切的字眼来形容——其文学作品庞杂而渊博,激烈而又幽深,而且在不同的气氛与层次中善于变幻:由悲哀到愤怒,从抽象到具体。他是一位重要的作家,他之所以能引人入胜,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作品的驳杂。” 当1980 年度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消息公布之时,美国和波兰文艺界高级知识分子都在互相发问:“他叫什么名字?米沃什?米尔斯?从来没有听说过”。就连这项巨奖的得主,波兰流亡诗人切斯拉夫·米沃什也感到受宠若惊。 米沃什在获奖前应该说是一位不太知名的作家。 1980年10月,德国法兰克福曾举行一次国际性书展,世界各国出版商把近十万本世界名著带来展览,而偏偏找不到一本米沃什的作品。米沃什在几十年的流亡中,过的“是一种与城市大众隔离的生活”,他自称是“一个孤独的人,过着隐居的生活。”还说:“流亡是一切不幸中最不幸的事,我简直堕入了深渊。” 米沃什获奖以后,各国记者纷纷采访他。他在接受美国《旧金山记事报》记者采访的说:“获奖给我带来了读者和困扰。我担心自己的作品会遭到曲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不要读者”。
米沃什在获得诺贝尔奖的半年后,返回故土波兰两周,受到了波兰人民的热烈欢迎。他兴奋地说:“我从未想象到会受到这么盛大的接待和欢迎。”[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