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聲
入聲 |
入聲 是古漢語的四聲之一,入聲是漢語之骨 。平仄中的三個仄調之一。入聲韻尾由三種不同的塞音韻尾[-p̚]、[-t̚]、[-k̚]構成。入聲字讀音短促,一發即收。入聲字音是無聲除阻音,是有成阻和持阻階段,但最後沒有爆發的塞音。 "平聲者哀而妄,上聲者厲而舉,去聲者清而遠,入聲者直而促。"
一般來說,根據入聲在現代漢語方言中保留情況及表現形式的不同,可分為4種情況:①粵語、閩南語、客家語、平話、部分贛語中,完整保存[-p̚]、[-t̚]、[-k̚]韻尾;②大部分贛語保留[-t̚]和[-k̚]韻尾;③吳語、徽語、晉語、閩東語(福州 )、莆仙話、江淮官話、極少數入聲獨立的西南官話有喉塞韻尾[-ʔ];④一些冀魯官話 、閩北語、閩中語、新湘語、少部分江淮官話和大多數入聲獨立的西南官話中保留獨立調值。[1]
包括普通話在內的北方地區漢語已消失了入聲 。由於部分原屬仄聲的入聲字被派進平聲,所以官話使用者無法分辨漢語的平仄,也就不懂唐詩宋詞的格律 。各方言入聲消失的進程並不一致,總體來說,是先歸併,再變成喉塞音[ʔ],脫落後併入其他調。
入聲消失始於宋末元初,蒙古人占領了北方大部分地區,元朝以大都(北京)話為基礎,編制了《中原音韻》,藉以取代原來的《廣韻》,摻雜了許多蒙古語的特點,特別是將入聲分派到其他三聲,導致北方話聲母結構迥異於古漢語,無入聲、無濁音,總體以高音為主。宋朝南遷後,漢語入聲仍廣泛存在於南方漢語方言、南方官話(含西南官話)及北方晉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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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中文名稱 入聲
外文名稱 Checked tone
拼音 rù shēng
注音 ㄖㄨˋ ㄕㄥ
聲調順序 第四聲
平仄 仄聲
韻尾 [-p̚]、[-t̚]、[-k̚]或[ʔ]
詞語概念
漢語四聲之一。其聲短促,一發即收。現代漢語方言中吳語、閩語、粵語、客家語、平話、贛語、新湘語、徽語、晉語、江淮官話、部分西南官話以及極少數冀魯官話里保留入聲。普通話中入聲消失,中古入聲派入陰平、陽平、上聲和去聲。
明·釋真空《篇韻貫珠集·玉鑰匙歌訣》:"入聲短促急收藏。"
張滌華 《略談舊體詩的格律》:"古漢語有四個聲調,即平聲、上聲、去聲和入聲。"
喻世長 《談談聲調問題》:"漢語北方話大多數是四個調類:平聲分陰、陽兩類,上、去各一類,入聲的調類已合併到其他調類中去了。"參見" 四聲 "。
詩詞示例
滿江紅
南宋抗金名將岳飛的滿江紅用短促的入聲字(-t̚韻尾)作韻,以抒發其極度憤恨的情感: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hiat̚];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liët̚]。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ngüat̚];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tsʰiët̚]。
靖康恥,猶未雪[süët̚];
臣子恨,何時滅[miët̚]。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kʰüët̚];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hüët̚]。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kʰüat̚]!
江雪
還有唐代詩人柳宗元的《江雪》亦是以短促的入聲字(-t̚韻尾)作韻:
千山鳥飛絕[dzüët̚];
萬徑人蹤滅[miët̚]。
孤舟蓑笠翁;
獨釣寒江雪[süët̚]。
念奴嬌
赤壁懷古
北宋大文豪蘇軾的《念奴嬌·赤壁懷古》,亦是以短促的入聲字(-t̚韻尾)作韻:
(中古漢語的塞音韻尾-t̚、-k̚從宋代就已經合併弱化成喉塞音[ʔ],但還保持着-p̚韻尾。故本詞"壁"字為-k̚尾卻混入t̚尾)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miot̚]。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piëk]。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süët̚]。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griët̚]!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püat̚]。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miët̚]。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puat̚]。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ngüat̚]。
雨霖鈴
北宋詞人柳永的《雨霖鈴》,亦是以短促的入聲字(-t̚韻尾)作韻:
寒蟬淒切[tsʰiët̚]。
對長亭晚,驟雨初歇[hiat̚]。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puat̚]。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ët̚]。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kʰuat̚]。
多情自古傷離別[briët̚]。
更那堪、冷落清秋節[tsiët̚]。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ngüat̚]。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siët̚]。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yüët̚]。
基本含義
一般入聲是短而急促的,但亦都有例外。
在廣州話、客家話中,入聲字音節以輔音[-p̚]、[-t̚]、[-k̚]作結,發出明顯的短而急促的子音,使音節聽起來有一種急促閉塞的頓挫感。廣州話完整的保存了古入聲的塞音韻尾[-p̚]、[-t̚]、[-k̚]。客家話大部分保留古入聲的塞音韻尾[-p̚]、[-t̚]、[-k̚],小部分古代以[-k]收尾的入聲併入了[-t̚];贛語-南昌話古代以[-p̚]收尾的入聲併入了[-t̚],在讀書音中[-k]也有併入[-t]的趨勢,如「百」的文讀音是[pεt̚],「麥」的文讀音是[mεt̚],仍保存着[-t̚]、[-k̚]兩個塞音韻尾。福州話[-p̚]、[-t̚]都已消失,[-k̚]韻尾正處於向[-ʔ]轉變的過程中,因此兩音並存。蘇州話則是古代[-p̚]、[-t̚]、[-k̚]一律變成[-ʔ],代表了塞音韻尾演變的最後階段,吳語裡有入聲的方言,一般也都是如此 。
吳語、江淮官話、晉語、閩東語、新湘語、部分西南官話和極少數冀魯官話中,只帶一個弱喉塞韻尾[ʔ],甚至沒有入聲韻尾只具有特定調值。
在無入聲的北方官話(狹義)[包括:北京官話、東北官話、冀魯官話和膠遼官話]中,中古漢語的入聲字被分派入平聲、上聲、去聲中,此現象稱為"入派三聲"。如何分派有若干規律可循(排除少量例外)。 1.全濁聲母字派入陽平。 2.次濁聲母字派入去聲(如:落 弱)。 3.清聲母字可能派入陰平、陽平、上聲、去聲之任一類,無固定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