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为何“结夏安居”
原文
在印度,夏季的雨季长达三个月,佛陀乃订定四月十六日至七月十五日为安居之期,在此期间,出家人禁止外出,聚居一处精进修行,称为安居。这是雨季期间草木、虫蚁繁殖最多,恐外出时误蹈,伤害生灵,而遭世人讥嫌,因此禁止外出。
安居一般在夏季举行,也有于十月十六日至次年元月十五日举行者,称为结冬安居。安居的地点不一定,小屋、树下、山窟、聚落等处皆可,不过,不可在危险、没有救护的地方安居。
安居的首日,称为结夏;圆满结束之日称为解夏、过夏。安居旨在严禁无故外出,以防离心散乱,因此是一种自修自度的观照功夫,是养深积厚,是自我沈潜的修行。今之一般佛学院的生活便是夏安居、冬安居。
佛陀作有系统的说法,大都在夏安居的时候,因为在夏天约九十日期间的雨季,不便到外面去乞化度生,所以就集合各方弟子于一处,讲述修行法门及宇宙人生的真理。后来大乘经典的结集,大都是佛陀夏安居时所说的言教。
安居制度的制定,始行于印度古代婆罗门教,后为佛教所采用。这是由于地处亚热带的印度,气候燠热多雨,夏天的雨季长达三个月,虫蚁繁殖迅速,草木生长繁茂,出家人为避免出外托钵行化时踩伤虫蚁与草木之新芽,招引世人讥嫌,于是规定在雨季里避免外出,聚居一处,安心修道,称为「结夏安居」。在《长阿含经》卷二《遊行经》、《佛本行集经》卷三十九等,记载佛陀与弟子安居修行的事迹。《僧伽罗刹所集经》卷下等,则列举佛陀于四十五年间坐夏的地方。
安居的起止可分两种,通常视雨季来临的早晚而定,第一种为前安居、后安居。前安居开始于五月十六日到八月十五日;后安居开始于六月十六日到九月十五日。另一种为前安居、中安居、后安居。前安居开始于四月十六日,中安居开始于四月十七日到五月十五日,后安居开始于五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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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时必须划定区域以为结界,僧众不必外出托钵,日常生活所需皆由信徒供养。若无重大事故,不可走出界外,应集中一处,精进禅坐修行。安居的地点并无一定,小屋、树下、山窟、聚落等处皆可。据《五分律》规定,不可在无救护处、塚间、空树、露地处等安居,恐毒蛇、虎豹之类的侵袭。
中国安居制度虽承袭于印度,但并非完全沿用,而有部分变通之处。古德按气候及风俗民情的实际状况而定,一般以每年的四月十六日至七月十五日为安居期,而此时期正值中国的夏季,故称夏安居,又称雨安居,或结夏、坐夏、坐腊、结制等。
中国行安居的制度是开始于姚秦时代,其时由于《十诵律》、《广律》等的传译,都详细解说安居的作法,中国僧人乃依之而行结夏。唐宋以降,安居制度逐渐成为禅宗丛林道场的清规之一。此外,丛林寺院参照「结夏」的制度,以每年十月十六日到翌年正月十五日间,也进行「冬安居」。近代有些寺院道场更进一步实行「结冬参禅」、「结夏讲经」的「冬参夏讲」制度。
结夏安居是僧众修行制度之一,在安居之始,得举行一定的法会仪式,以公告安居开始。元代以来,安居仪式都在安居开始前一天举办,由长老大德讲解各项礼仪,以令僧众于安居期内能专心精进修道。近代安居仪式大多订在四月十五日当天举行,先行「受筹法」,其程序为:一、洒扫敷座;二、晨斋预白;三、鸣钟集僧;四、入堂恭摄;五、受筹羯磨;六、行筹白数。受筹法圆满后,第二天为安居正式开始(四月十六日),也须举行一定的仪式,如受筹法一样,要洒扫敷座、鸣钟集僧、行筹白数等,然后大众依序入座。首先由二位上座到别屋,互为答问,叙说安居事宜,其余人等再依序到二位上座处说安居之事;说毕返回大殿,等所有僧众作法圆满,共同礼佛回寮,如此安居正式开始。
安居期中,如遇下列情形,始可迁移,否则犯戒。即:一、起火燃烧;二、毒蛇骚扰;三、水淹;四、国土不准处;五、盗贼;六、眷属骚扰处;七、有女难处等。
安居圆满则称为解夏、解制或安居竟。据《四分律》卷四十三〈迦絺那犍度〉载,安居结束时应作自恣。即安居九十日的最后一晚,大家仍齐聚一堂,检讨各人在三个月期间,言行有无违反戒律,也可互相指出对方的错失。若有犯戒者,则要当众忏悔,这一天就称为僧自恣日或佛欢喜日。
佛世时,弟子略可分为两大类,一是常随弟子,或因本身还无法独立,必须时常跟随佛陀学习;二是菩萨弟子,自己修学有成,能够住持一方,弘扬佛法,但仍须不断上求佛道,因此需要参加夏安居,随佛陀共住三个月,听闻佛陀说法,与同参道侣互相切磋,交换修行心得。在这段期间,严禁无故外出,以防离心散乱。因此,夏安居是一种自修自度的观照工夫,也是养深积厚,自我沈潜的修行。
中国古代的丛林律寺,一向注重安居生活。尤其在马祖创丛林、百丈立清规以前,禅僧大多居住在律院中,禅门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坐禅,因此可以说天天都是安居。乃至今日,一般佛教学院的生活,每日阅藏读经、禅修念佛,实质上也就是一种的安居修行生活。[1]
佛教信仰
信仰佛教的好处,有些虽然信仰他教亦能获得,但毕竟佛教要高超、殊胜多了。
佛教详尽地剖析宇宙人生的问题,目的在使人对人生能获得正确的认识。
而佛教的人生观,严格说来,是既不属于悲观,也不属于乐观的,我们可以勉强称它做:‘中观’。
什么叫‘中观’呢?就是既不哭哭啼啼地悲叹人生,也不浑浑噩噩地虚掷生命,它能用智慧的眼光,扫除一切人生的疑惧、苦闷和误解,而正确地认识人生的真象,把握人生的方向。
佛教又认为众生是一体的,休戚与共的,小我生活于大我之中。因此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不但不能自私自利,反而要有慈悲助人的精神。
佛教反对命运操纵在他人或神的手中,自己做的自己承当,因此人人要克苦耐劳,努力奋斗,为了明日,必须献出今天,没有辛勤的耕耘,哪会有丰硕的收获呢?
佛教的戒律,对人的行为并不是死的束缚,而是活的鼓舞,在消极方面可以止恶防罪,在积极方面能够鼓励救人济世。举‘不杀生’为例,它的真正精神与目的,不在自己的不杀,而是要去劝人戒杀,一个立志学菩萨道的人,自己杀生固是破戒,就是见死不救也是犯戒。其他戒律也莫不如此,不但自己不能‘偷盗’、‘说谎’,更要劝人不要偷盗、说谎,苦口婆心的,不厌其烦的劝人改邪归正。
严守五戒是做人的根本,违犯五戒在社会上就不能立足,同时为国法所不容,最后只有身系囹圄,饱尝铁窗滋味。而佛教更认为要想做‘人’就非守五戒不可,违反五戒,下世就不能再得人身,而将堕入地狱、畜生、饿鬼等三恶道了。(这三类众生的报应都是痛苦不堪的,因此称为恶道。)我们且不管下世如何,看看目前就够了,人能不杀生,社会上就没有杀人命案;能不偷盗,就没有小偷、强盗;能不邪淫,就不会有男偷女娼,破坏家庭伦理的事;能不妄语也就不会有欺、诈、骗等事;能不饮酒,则身心愉快,头脑清晰,不会因一时糊涂而闯祸。(酒有害身体,早经医学一再证明。)如此,这个社会不是宁静、安乐的社会吗?因此我说佛教有净化社会人心的功用。
佛从不生气,或处罚弟子,在佛教经典中,绝对找不到佛发怒而用洪水、瘟疫来处罚人类的。
佛对弟子一直和颜悦色,谆谆教诲,他真的是‘有教无类’——不论老、少、贫、富、贵、贱,同时包括宇宙间每一类众生在内。
佛最懂得因材施教,能把握不同的时机,对不同资质的众生说最好的道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