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歸
傅思歸,是金庸武俠小說《天龍八部》中的人物,大理皇室段家的四大家臣,與褚萬里、古篤誠、朱丹臣,合稱「漁樵耕讀」。兵器為一根熟銅棍。 1無量山大戰
葉二娘正要開言,忽聽得背後微有響動,當即轉身,只見東南和西南兩邊角上,各自站着一人,所穿服色與先前兩人相同,黃衣褚色幞頭,武官打扮。東南角上的手執一對判官筆,西南角上的則手執熟銅齊眉棍,四人分作四角,隱隱成合圍之勢。 左子穆朗聲道:「原來宮中褚、古、傅、朱四大護衛都到了,在下無量劍左子穆這廂有禮。」說着向四人團團一揖。那持判官筆的護衛朱丹臣抱拳還禮,其餘三人並不理會。
木婉清道:「段公子已給這婆娘的兄弟害死了。」說着手指葉二娘,又道:「那人叫做『窮兇惡極』雲中鶴,身材高瘦,好似根竹杆……」 褚萬里大驚,喝道:「當真?便是那人?」那手持熟銅棍的護衛傅思歸聽得段譽給人害死,悲怒交集,叫道:「段公子,我給你報仇。」熟銅棍向葉二娘當頭砸落。 葉二娘閃身避開,叫道:「啊喲,大理國褚古傅朱四大護衛我的兒啊,你們短命而死,我做娘的好不傷心!你們四個短命的小心肝,黃泉路上,等一等你的親娘葉二娘啊。」褚、古、傅、朱四人年紀也小不了她幾歲,她卻自稱親娘,「我的兒啊」、「短命的小心肝啊」叫將起來。 傅思歸大怒,一根銅棍使得呼呼風響,霎時間化成一團黃霧,將她困住。葉二娘抱着左子穆的幼兒,在銅棍之間穿來插去地閃避,銅棍始終打她不着。那孩兒大聲驚叫哭喊。左子穆急叫:「兩位停手,兩位停手!段公子現下沒死!」
2小鏡湖求救
她伸手指着一株柳樹,樹下一個農夫倚樹而坐,一雙腳浸在樹旁水溝里的泥水之中。本來這是鄉間尋常不過的景色,但那農夫半邊臉頰上都是鮮血,肩頭抗着一根亮光閃閃的熟銅棍,看來份量着實不輕。 蕭峰走到那農夫身前,只聽得他喘聲粗重,顯是受了沉重內傷。蕭峰開門見山地便道:「這位大哥,咱們受了一個使板斧朋友的囑託,要到小鏡湖去送一個訊,請問去小鏡湖是這邊走嗎?」那農夫抬起頭來,問道:「使板斧的朋友是死是活?」蕭峰道:「他只損耗了些氣力,並無大礙。」那農夫吁了口氣,說道:「謝天謝地。兩位請向北行,送訊之德,決不敢忘。」蕭峰聽他出言吐談,絕非尋常的鄉間農夫,問道:「老兄尊姓?跟那使板斧的是朋友嗎?」那農夫道:「賤姓傅。閣下請快趕向小鏡湖去,那大惡人已搶過了頭,說來慚愧,在下攔他不住。」說話中氣不足,喘息連連。 蕭峰心想:「這人身受重傷,並非虛假,倘若真是對頭設計誆我入彀,下的本錢倒也不小。」見他形貌誠樸,心生愛惜之意,說道:「傅大哥,你受的傷不輕,大惡人用什麼兵刃傷你的?」那漢子道:「是根鐵棒。」 蕭峰見他胸口不絕地滲出鮮血,揭開他衣服看時,見當胸破了一孔,雖不過指頭大小,卻是極深。蕭峰伸指連點他傷口四周的數處大穴,助他止血減痛。阿朱撕下他衣襟,給他裹好了傷處。 那姓傅的漢子道:「兩位大恩,傅某不敢言謝,只盼兩位儘快去小鏡湖,給敝上報一個訊。」蕭峰問道:「尊上人姓甚名誰,相貌如何?」 那人道:「閣下到得小鏡湖畔,便可見到湖西有一叢竹林,竹杆都是方形,竹林中有幾間竹屋,閣下請到屋外高叫數聲:『天下第一大惡人來了,快快躲避!』那就行了,最好請不必進屋。敝上之名,日後傅某自當奉告。」 蕭峰心道:「什麼天下第一大惡人?難道是號稱『四大惡人』中的段延慶嗎?聽這漢子的言語,顯然不願多說,那也不必多問了。」但這麼一來,卻登時消除了戒備之意,心想:「倘若對頭有意誆我前去,自然每一句話都會編得入情入理,決計不會令我起疑。這人吞吞吐吐,不肯實說,那就絕非存有歹意。」便道:「好吧,謹遵閣下吩咐。」那大漢掙扎着爬起,跪下道謝。 蕭峰道:「你我一見如故,傅兄不必多禮。」他右手扶起了那人,左手便在自己臉上一抹,除去了化裝,以本來面目和他相見,說道:「在下契丹人蕭峰,後會有期。」也不等那漢子說話,攜了阿朱之手,快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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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褚萬里大吃一驚,喝道:「當真?便是那人?」那手持熟銅棍的衛護傅思歸聽得段譽被人害死,悲怒交集,叫道:「段公子,我給你報仇。」熟銅棍向葉二娘當頭砸落。
【2】傅思歸大怒,一根銅棍使得呼呼風響,霎時間化成一團黃霧,將她裹在其中。葉二娘雙手抱着左子穆的幼兒,在銅棍之間穿來插去的閃避,銅棍始終打她不着。那孩兒大聲驚叫哭喊。左子穆急叫:「兩位停手,兩位停手!」
【3】另一個護衛從腰間抽出板斧,喝道:「『無惡不作』葉二娘果然名不虛傳,待我古篤誠領教高招。」人隨聲到,着地捲去,出手便是「盤根錯節十八斧」絕招,左一斧,右一斧的砍她下盤。葉二娘笑道:「這孩子礙手礙腳,你先將他砍死了罷。」將手中孩子往下一送,向斧頭上迎去。古篤誠吃了一驚,急忙收斧,不料葉二娘裙底一腿飛出,正中他肩頭,幸好他軀體粗壯,挨了這一腿只略一踉蹌,並未受傷,立即撲上又打。葉二娘以小孩為護符,古篤誠和傅思歸兵刃遞出去時便大受牽制。
【4】說話之間,忽聽得柳林外馬蹄聲響,遠處有人呼叫:「四弟,公子爺無恙麼?」朱丹臣叫道:「公子爺在這兒,平安大吉。」片刻之間,三乘馬馳到觀前停住,褚萬里、古篤誠、傅思歸三人下馬走近,拜倒在地,向玉虛散人行禮。
【5】玉虛散人見這三人情狀狼狽,傅思歸臉上受了兵刃之傷,半張臉裹在白布之中,古篤誠身上血跡斑斑,褚萬里那根長長的鐵杆子只剩下了半截,忙問:「怎麼?敵人很強麼?思歸的傷怎樣?」傅思歸聽她問起,又勾起了滿腔怒火,大聲道:「思歸學藝不精,慚愧得緊,倒勞王妃掛懷了。」玉虛散人幽幽的道:「你還叫我甚麼王妃?你記心須得好一點才是。」傅思歸低下了頭,說道:「是!請王妃恕罪。」他說的仍是「王妃」,當是以往叫得慣了,不易改口。
【6】高昇泰道:「既是如此,我們便在玉虛觀外守衛。」向傅思歸道:「思歸,你即速回去稟報。」傅思歸應道:「是!」快步奔向系在玉虛觀外的坐騎。
【7】玉虛散人道:「且慢!」低頭凝思。傅思歸便即停步。
【8】過了半晌,玉虛散人抬起頭來,說道:「好,咱們一起回大理去,總不成為我一人,叫大夥冒此奇險。」段譽大喜,跳了起來,摟住她頭頸,叫道:「這才是我的好媽媽呢!」傅思歸道:「屬下先去報訊。」奔回去解下坐騎,翻身上馬,向北急馳而去。褚萬里牽過馬來,讓玉虛散人、段譽、木婉清三人乘坐。
【9】善闡侯高昇泰躬身道:「臣高昇泰接旨。」轉身喝道:「褚萬里、古篤誠、傅思歸、朱丹臣四人聽令:娘娘有旨,擒了這個犯駕狂徒。」褚萬里等四人一齊躬身道:「臣接旨。」
【10】古篤誠和傅思歸將那衛士的屍體抬了出去,段正淳吩咐厚加撫恤,妥為安葬。
【11】傅思歸喝道:「是你師父的爹爹來啦!」南海鱷神喝道:「甚麼我師父的爹爹?」傅思歸指着段正淳道:「鎮南王是段公子的爹爹,段公子是你的師父,你想賴麼?」南海鱷神雖然惡事多為,卻有一樁好處,說過了的話向來作數,一聞此言,氣得臉色焦黃,可不公然否認,喝道:「我拜我的師父,跟你龜兒子有甚麼相干?」傅思歸笑道:「我又不是你兒子,為甚麼叫我龜兒子?」
【12】此人頭腦遲鈍,武功可着實了得,鱷嘴剪中一口森森白牙,便如狼牙棒上的尖刺相似。傅思歸一根熟銅棒接得三招,便覺雙臂酸麻。褚萬里長杆一揚,杆上連着的鋼絲軟鞭盪出,向南海鱷神臉上抽去,南海鱷神掏出鱷尾鞭控開。
【13】只見褚萬里和傅思歸雙戰南海鱷神,仍然勝敗難分。朱丹臣和古篤誠那一對卻給葉二娘的方刀逼得漸漸支持不住。
【14】一行人隨着鍾萬仇來到樹牆之前,雲中鶴炫耀輕功,首先一躍而過。段正淳心想今日之事已無善罷之理,不如先行立威,好教對方知難而退,便道:「篤誠,砍下幾株樹來,好讓大伙兒行走。」古篤誠應道:「是!」舉起鋼斧,擦擦擦幾響,登時將一株大樹砍斷。傅思歸雙掌推出,那斷樹喀喇喇聲響,倒在一旁。鋼斧白光閃耀,接連揮動,響聲不絕,大樹一株株倒下,片刻間便砍倒了五株。
【15】段延慶武功厲害,四大護衛中的古篤誠、傅思歸先後受傷。朱丹臣誤認蕭峰為敵,在青石橋阻攔不果。褚萬里復為阿紫的柔絲網所擒。司馬范驊、司徒華赫良、司空巴天石三人救護古、傅二人後,趕到段正淳身旁護駕,共御強敵。
【16】范驊又道:「巴兄弟去打發你的老朋友,我和褚兄弟對付那女的。」巴天石應聲而出,撲向雲中鶴。范驊和褚萬里也即雙雙躍前,褚萬里的稱手兵刃本是一根鐵釣杆,卻給阿紫投入了湖中,這時他提起傅思歸的銅棍,大呼搶出。
【17】褚萬里銅棍疾挺,向他小腹上撞去。傅思歸這根銅棍長大沉重,使這兵刃須從穩健之中見功夫。褚萬里的武功以輕靈見長,使這銅棍已不順手,偏生他又蠻打亂砸,每一招都直取段延慶要害,於自己生死全然置之度外。常言道:「一夫拚命,萬夫莫當」,段延慶武功雖強,遇上這瘋子蠻打拚命,卻也被迫得連連倒退。
【18】武林中人均知「強中還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武功上輸給旁人,決非奇恥大辱,苦練十年,將來未始沒有報復的日子。但褚萬里是段氏家臣,阿紫卻是段正淳的女兒,這場恥辱終身無法洗雪,是以甘願在戰陣之中將性命拚了。朱丹臣放聲大哭,傅思歸和古篤誠雖重傷未愈,都欲撐起身來,和段延慶死拚。
【19】此言一出,不但段延慶心頭一震,連大理群豪也聳然動容。喬峰之名響遍天下,「北喬峰,南慕容」,武林中無人不知。只是他向傅思歸及段正淳通名時都自稱「契丹人蕭峰」,各人不知他便是大名鼎鼎的喬峰,此刻聽了雲中鶴這話,人人心中均道:「原來是他。俠義武勇,果然名不虛傳。」
【20】兩人說了幾句客套話。段譽引見了隨同前來的古篤誠、傅思歸、朱丹臣三人。全冠清請段譽到火堆之前的一塊岩石上坐下,幫眾獻上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