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雲程
簡介
抗日英雄余雲程,是萬萬千千為抗擊日寇侵略者而為國捐軀的烈士,也是潮汕人民的優秀子弟,可惜由於歷史原因,這位抗日英雄的事跡不為更多的人們知道,這是很令人遺憾之事。近日,筆者偶游「粵東一壁」之饒平石壁山,拜謁了余雲程烈士的衣冠合葬墓冢,緬懷英烈,肅然起敬。
事跡
據《饒平縣誌》載,余雲程(1912至1943),黃岡鎮人,生於豪富之家,少年即勤奮好學,青年時就讀於汕頭回瀾中學,品學兼優,原擬留學美國,孰料抗日戰事驟起,國難當頭,遂改弦更張,投筆從戎,考入陳濟棠所辦廣州燕塘軍校(後改炮兵軍官學校),嗣後隨教官金定州北上抗日,以軍功晉升七十四軍炮兵團中校營長。1943年11月,日寇猛攻湘北重鎮常德,余雲程代行營長之職,率部堅守常德孤城,在四圍強敵壓境、城內孤軍無援的緊急關頭,全體將士引吭高歌岳飛的《滿江紅》,壯懷激烈,胸膽開張,譜寫千秋壯歌,經過十七個晝夜的殊死戰鬥,城池陷落,被迫突圍,死傷者甚眾,而所有官兵無一降敵!余雲程中彈十多發,壯烈陣亡。若干年後,湘粵兩地民眾猶然有口皆碑,無不感念英烈之偉績豐功,常德修建了紀念公墓、英烈牌坊和國民黨七十四軍六十四師陣亡戰士紀念塔,黃岡各界也隆重公祭余雲程,並於石壁山麓為其建造衣冠佳城。據說,蔣介石聞訊後良久無語,悲慟中題下二字——虎賁。
余雲程壯烈殉國,碧血丹青,歿時僅而立之年。人們但知余雲程以血肉寫就浩然正氣篇,卻不知他還有一段鐵血柔情的悽惋愛情。余雲程生前曾聘黃岡鎮上大家閨秀郭秀真。1942年冬,雙親催促其儘早完婚,余雲程於戎馬倥傯之際回到黃岡,卻沒有完婚,他說服了父母,又說服了女方,延緩了婚期,他當時擲地有聲說:「國難方殷,何以家為?」即又赴報國征程。
愛情
余雲程的未婚妻郭秀真非常漂亮,十分聰明,而且感情極其豐富、細膩,她的漂亮印證了「黃岡是饒平的美人窩」這句俗諺。據郭秀真後人郭啟新《鼎魚幕燕》的敘述:這位大家閨秀就是古典小說里的千金小姐,鶯聲燕語,眉宇間隱隱有一段抑鬱之情,活脫脫一個對月傷情、見花落淚的林黛玉式人物。
這是一樁人見人夸的好姻緣,一個英俊魁梧,一個美麗端莊,一個意氣風發,一個素心柔情,人皆稱為絕配。可惜英雄已逝,余恨綿綿,但故事仍未結束,感動天地的愛情還有續篇。郭秀真身體一向單薄,余雲程捐軀後,她思念益殷,難以釋懷,不久即在憂傷抑鬱中身亡;又有一說,郭秀真在余雲程於陣亡後的某個早晨,穿着華麗的衣裳,獨自跑到黃岡城外姑嫂橋頭,面對清流,縱身一躍,滄波埋魂。不管何種說法,余雲程、郭秀真的鐵血柔情都譜寫了一曲動人的愛情樂章。
輓聯郭秀真後人,著名戲劇家郭啟宏為此撰寫了一副輓聯:「艾蕭滿地幽蘭馥,劍戟橫空猛虎賁。[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