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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將軍出家當和尚

不當將軍出家當和尚 從大富大貴走向非凡的一位法師,為使格魯巴教法能在漢地燈燈相續,晚年的清定法師仍不遺餘力地講經開示,傳法灌頂。他捐助希望工程、修公路、辦醫院、扶貧濟困;他慷慨解囊修寺建塔、放生、印佛經佛像……清定法師自奉甚儉,每日一粥一飯,過午不食。所受供品,全部分送僧眾。他記不清給過哪些人好處,他說出家人沒有自己的財產,自己是大眾的,大眾即是自己。西藏扎西多吉活佛說:「清定上師不僅是漢地的高僧,也是我們西藏的高僧。」   

目錄

原文

清定法師俗名鄭全山,又名鄭有藏,1903年出生於名門望族,家境殷實。其父為清末秀才,家世信佛。7歲開始念誦佛經,1921年考入廣州大學哲學系,1925年畢業,因品學兼優留校助教。1926年考入黃埔軍校第五期步兵科。1927年提前畢業離開黃埔軍校,1932年加入中國國民黨。過兩年,入中華民族復興社,任復興社總社組織登記組組長。1935年12月受到蔣介石召見慰勉,任復興社總社組織處處長。1937年隨蔣介石從上海撤退。1939年又奉調重慶任中央訓練團少將訓育主任,可隨時面見蔣介石,深受器重。鄭全山再次向蔣介石反映軍紀嚴重敗壞的問題時,蔣介石怫然不悅地說:「全山,慢慢來,懲辦將領過多,會對抗戰不利,也會給共產黨在輿論上攻擊我們留下口實。」同時斥責鄭全山,認為他不懂政治,只知抗日,不知防共,不知消除黨國心腹之患。經此訓斥,鄭全山產生隱退念頭。彷徨苦悶之際,鄭全山想起了一生信仰佛法的父親,想起1928年在南京聽太虛法師講《心經》、《佛陀學綱》後人生觀有了進一步轉變的情景。當臨別時,太虛法師叮嚀道:「三餐不忘農夫苦,英雄到老終皈佛,切記,切記。」隨着抗戰爆發,太虛法師亦來到重慶。這時的重慶佛教氛圍濃郁,佛教精英另有法尊法師、印順法師、歐陽竟無等也雲集山城。他們平時總是聚集在一起,談論人生佛教,境況盛極一時。為了尋找一片淨土,每逢閒暇,鄭全山都要去漢藏佛理院再次親近太虛法師,和馬寅初、老舍、郭沫若等在其座下聽講佛經;或常去附近的慈雲寺聆聽博通經史的澄一法師講經說法。1940年底其父鄭興安逝世。這天晚上,鄭全山夢見父親西行前往西藏,並以鄭全山因緣不具為由,拒絕護送。鄭全山夢中問如何具備因緣,父親答曰「出家」。不久,噩耗傳來,得知父親果然於做夢當日逝世,鄭全山深信夢境所示,定有前因,於是萌發出家之志。

1941年3月,經屈映光先生(時任重慶救濟委員會會長)籌劃,鄭全山借回家奔喪之名,請假兩個月,獲准。5月3日,瞞着妻子兒女,離開國民黨軍政界,到金頂飛瓦、竹茂林幽的慈雲寺里,依澄一法師座下披剃出家,法名清定。澄一和尚給他剃度時,講了法名「清定」的來歷。老和尚曾於1903年1月15日凌晨做過一個夢,夢見浙江來的一位很有道行的高僧要求住下,自稱是前朝道魁和尚,今世的名字叫清定。因為這個夢太奇怪,老和尚就把它完整地記錄下來了。鄭全山本是浙江人,也恰好是老和尚做夢那天出生的。因與夢兆相符,從此,清定這個法名便伴隨了這位佛門龍象大願大行一生。

鄭全山之妻聞聽鄭全山出家之事,如雷轟頂,她給慈雲寺寄來了一封又一封哀惋淒切的信件:「全山,縱然你不念夫妻情緣,過年也務必回家看看孩子們。你可記得你最後一次離家時,三女兒不滿兩周歲,幺女兒還在襁褓中。也許在她們的記憶中,還辨不清爸爸的模樣。」這些信件,像一枝枝利箭,射在清定法師未泯的塵心上。看着情淚交織的家書,清定禁不住仰天長嘆、淚流滿面。蔣介石聽說鄭全山不當將軍當和尚,氣得直罵娘,責令跟鄭全山關係密切的國民黨大員們頻頻光顧慈雲寺,力勸他還俗返回部隊,繼續為黨國效勞。清定法師雖竭力迴避,但看在舊日同事的情面上,不得不虛與周旋。澄一法師見狀云:「清定,你如障緣未了,難成正果,不如早早離開山城這是非之地,到成都昭覺寺受戒去吧!」按佛教規矩,師徒不能同住一座十方叢林,於是清定法師間關千里,沿途隱姓埋名,躲過哨崗檢查,遠赴昭覺寺,入威鳳堂,在昭覺寺第十四代方丈定慧大和尚座下受具足戒。3月,清定法師前往成都聽能海上師講《菩提道次第廣論》,復聽能海上師講戒,對密法發生深信。5月,清定法師準備入近慈寺安居。外面新來的僧人到近慈寺掛單一般只能住七天,要繼續住下來只有一個條件:七天之內必須要把戒本背下來,否則卷包裹走人。清定法師依規矩勇猛精進,於一周之內,心無旁騖,將厚厚的《比丘戒本》背了下來,終於獲准於近慈寺學戒堂常住,並結夏安居。作為初出家僧人,這件事很難做到,大家都覺得十分稀有,因此當時傳為美談。

1945年,清定法師隨同能海上師到綿竹縣雲悟寺茅蓬閉關靜修。期間,曾入定,現好境界。次年於蓮溪寺結夏安居,入藏經樓閱竟《大般若經》六百卷,閱經過程中見到大光明。1948年以後,國民黨政府在軍事、政治和經濟上都臨近崩潰,中國人民解放軍已飲馬長江,國內形勢極為緊張。但清定法師經屈映光、趙朴初迎請,仍前往上海覺園寺,主持班禪紀念堂開光儀式,並組織成立上海金剛道場。當時清定法師所到之處,成千上萬的居士信眾集合,請法師灌頂加持。氣象巍巍壯觀,為當時上海報刊、電台的頭條新聞!1949年初,上海金剛道場成立,清定法師應四眾弟子之請擔任住持,僧團實行佛世三月安居,每半月誦戒的制度。金剛道場家風注重戒律,學修並進,僧眾每日均有定課,不作經懺法事,如法修行,感得信眾清淨供養。僧侶入街市及白衣家,莫敢不整飭威儀,尤重男女界限。由於依戒修行,顯密圓融,清定法師皈依學法弟子逐漸增多。黃密道風,名馳遠近,桃李爭華,群星璀璨。

1955年5月,能海法師已預感到金剛道場將有厄運,故與清定法師在上海火車站分手時,有「難得再見」之語。兩人依依惜別,無限惆悵!9月,肅反運動開始,一些對清定法師深為妒嫉的人「揭發」他有歷史問題。他們將國民黨軍隊撤退時投入金剛道場內荷花池中的槍支挖出,作為清定法師的罪證,公開舉辦「反革命罪證展覽會」。於是,這位52歲的前國民黨少將被立即逮捕,冠以反革命罪名,關進了上海提籃橋監獄。1957年上海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清定法師無期徒刑,金剛道場遂陷於半停頓狀態,至1966年,被勒令解散,人員各奔東西。

1975年3月在周恩來總理的直接關懷下,被特赦釋放,回到故鄉三門縣高梘鄉,在衛生院以行醫為業。1980年初來到故鄉附近的國清寺講經說法。1984年上海市中級人民法院決定為清定法師徹底平反,恢復名譽,撤銷1957年原判。1985年底重返闊別了四十餘載的昭覺寺,擔任該寺方丈。1987年5月在昭覺寺舉行了隆重的升座儀式,成為臨濟宗第四十八世、昭覺堂上第十七代祖師。就在清定上師於昭覺寺升座的那天,人們終於注意到大雄寶殿前的那棵老菩提樹,如今已是勁虬龍鍾,枝幹龐然,原來那一塊石碑,早已嚴嚴實實地包入樹幹之中。而舊殿重修,柱頭早已落地,檐瓢也不翼而飛。由於印契了該寺古德道魁祖師之預偈:「樹包碑,檐瓢飛,柱頭落地祖師歸」(清定上師回昭覺,懸空之柱頭落地,檐瓢早已不翼而飛,菩提樹飛速猛長,將石碑包得絲毫不現),故世人稱清定法師為道魁祖師再來,因之法威頓長,橫貫海外。出獄後,為使格魯巴教法能在漢地燈燈相續,晚年的清定法師仍不遺餘力地講經開示,傳法灌頂。他捐助希望工程、修公路、辦醫院、扶貧濟困;他慷慨解囊修寺建塔、放生、印佛經佛像……清定法師自奉甚儉,每日一粥一飯,過午不食。所受供品,全部分送僧眾。他記不清給過哪些人好處,他說出家人沒有自己的財產,自己是大眾的,大眾即是自己。西藏扎西多吉活佛說:「清定上師不僅是漢地的高僧,也是我們西藏的高僧。」

1999年6月22日清定法師安詳舍報示寂。清定法師以將軍的高位,從大富大貴走向平凡,也走向非凡,在常人來看,其中必有一個痛苦的過程,他曾說過:「何苦之有?集眾生之苦難於我一身,是我的菩提願心,也是一種無上的快樂。」這是自覺覺他的一生,也是一個人從複雜走向純然的過程。[1]

佛教信仰

信仰佛教的好處,有些雖然信仰他教亦能獲得,但畢竟佛教要高超、殊勝多了。

佛教詳盡地剖析宇宙人生的問題,目的在使人對人生能獲得正確的認識。

一般人對人生的看法,不外乎悲觀樂觀兩種。

而佛教的人生觀,嚴格說來,是既不屬於悲觀,也不屬於樂觀的,我們可以勉強稱它做:『中觀』。

什麼叫『中觀』呢?就是既不哭哭啼啼地悲嘆人生,也不渾渾噩噩地虛擲生命,它能用智慧的眼光,掃除一切人生的疑懼、苦悶和誤解,而正確地認識人生的真象,把握人生的方向。

佛教又認為眾生是一體的,休戚與共的,小我生活於大我之中。因此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不但不能自私自利,反而要有慈悲助人的精神。

佛教反對命運操縱在他人或神的手中,自己做的自己承當,因此人人要克苦耐勞,努力奮鬥,為了明日,必須獻出今天,沒有辛勤的耕耘,哪會有豐碩的收穫呢?

佛教的戒律,對人的行為並不是死的束縛,而是活的鼓舞,在消極方面可以止惡防罪,在積極方面能夠鼓勵救人濟世。舉『不殺生』為例,它的真正精神與目的,不在自己的不殺,而是要去勸人戒殺,一個立志學菩薩道的人,自己殺生固是破戒,就是見死不救也是犯戒。其他戒律也莫不如此,不但自己不能『偷盜』、『說謊』,更要勸人不要偷盜、說謊,苦口婆心的,不厭其煩的勸人改邪歸正。

嚴守五戒是做人的根本,違犯五戒在社會上就不能立足,同時為國法所不容,最後只有身系囹圄,飽嘗鐵窗滋味。而佛教更認為要想做『人』就非守五戒不可,違反五戒,下世就不能再得人身,而將墮入地獄、畜生、餓鬼等三惡道了。(這三類眾生的報應都是痛苦不堪的,因此稱為惡道。)我們且不管下世如何,看看目前就夠了,人能不殺生,社會上就沒有殺人命案;能不偷盜,就沒有小偷、強盜;能不邪淫,就不會有男偷女娼,破壞家庭倫理的事;能不妄語也就不會有欺、詐、騙等事;能不飲酒,則身心愉快,頭腦清晰,不會因一時糊塗而闖禍。(酒有害身體,早經醫學一再證明。)如此,這個社會不是寧靜、安樂的社會嗎?因此我說佛教有淨化社會人心的功用。

佛從不生氣,或處罰弟子,在佛教經典中,絕對找不到佛發怒而用洪水、瘟疫來處罰人類的。

佛對弟子一直和顏悅色,諄諄教誨,他真的是『有教無類』——不論老、少、貧、富、貴、賤,同時包括宇宙間每一類眾生在內。

佛最懂得因材施教,能把握不同的時機,對不同資質的眾生說最好的道理。[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