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车和尚
三车和尚,玄奘一听,喜从天降。对方的三个条件尽管很重,但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感染他抛弃这些需求。不论怎么说,先把弟子收过来为是。于是,玄奘便容许了窥基的条件,领著他出家了。直到贞观二十二年(六四八年),窥基已经十七岁了,才在玄奘的循循教导下改动原来的主见,真正喜爱上了佛法。于是便正式受戒,剃发为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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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基本是唐金吾卫将军尉迟敬宗之子,后从玄奘出家,成了玄奘的高足弟子。终身著作无数,宣传玄奘传入的法相唯识学,是佛教史上的闻名人物。但是,窥基出家的缘由却十分独特,是被爸爸一怒之下赶出来的。
唐贞观十九年(六四五年),玄奘游印度归来,在长安(今西安)兴办译经道场,一边翻译佛典,一边讲经说法传道。在从事传译工作的一起,他也很注意物色、培育说法的人才。一次,玄奘偶在路上行走,碰上了眉目如画、举止大方的窥基,便欲度他为弟子。可一探问才知道,眼前这位少年竟是尉迟敬宗将军的令郎。这位令郎的名望在京都是人人皆知的,他尽管身世将门,却自幼通学儒典,善于属文,他的文章也早已得到很多卿大夫的欣赏。这样一位宝贝儿子,尉迟将军能够割爱相舍吗?玄奘心想∶不论如何都应先试试再说。
这一天,玄奘特意来到尉迟将军家中作客,为了到达意图,他还带上了一位比窥基年纪小的童子。那位童子说起来也非同寻常,本是西域人,却聪颖绝伦,目即成诵,回忆的天才很少有人能及得上他。玄奘自印度东归时,遇上并收留了这位童子。
玄奘带著童子来到将军贵寓,东扯西拉,不一会便把论题转到了窥基身上。玄奘说∶“传闻将军的令郎文采横溢,才调盖世,何不请出来让贫僧见识一下呢?”尉迟敬宗哈哈大笑,道∶“小小的孩子能有什么才调文采,还不是我们捧著说嘛。”口上尽管谦善,心中却为自个有这样一位孩子而骄傲。他随即唤出窥基说∶“这位法师想见识一下你的学识。我们武将人家又有什么学识了,除了兵法韬略还能会什么,你就把自个学过的兵法背给法师听听吧。要用心背,别扫了法师的雅兴。”
尉迟敬宗官至将军,自小便教给窥基兵法战法,他让儿子背兵法,正是要让儿子背诵他最了解的,以便向玄奘显现∶自个的儿子确是名不虚传的。窥基得到爸爸指令,便把自个学过的兵法毫不中止,自始至终地背诵起来,公然是一字不错。玄奘听窥基背书,越听他背;心中就越喜爱他。他几回向那位童子使眼色,要他用心回忆兵法的内容。
窥基把洋洋数千言的兵法背完,玄奘道∶“公然名不虚传,真是将门虎子啊。”尉迟敬宗谢道∶“哪里的话,法师您太过奖了,当心别把孩子宠坏了。”这时,玄奘对身边的童子说∶“这是上古兵法,方才那位哥哥背了一遍,你也背背看究竟能记住多少。”那位童子于是便背诵起来,自始至终,也是一字不错。
这下可把尉迟敬宗气坏了,他不敢开罪玄奘,便迁怒于窥基说∶“你这个孽子,把我的脸丢尽了。刚学了几天就卖弄学识,却连个胡人的孩子都不如,还留你何用,看我不杀了你。”
玄奘一看妙计收效,急速劝止说∶“将军息怒,令郎仍是聪明绝伦的。你既不喜爱他,不如送我做弟子算了。我在印度的时候,有人给我算卦,劝我回来,说我的弟子已出生了。算起来那位卦师所指的即是你的令郎了。”尉迟敬宗说∶“此子粗鄙不堪,只怕难成大器。”玄奘笑说∶“此子的学识气量,只要将军才能生得出来,也只贫僧才能识得。假如将军赞同,便送给我做弟子好了。”尉迟敬宗馀怒未息,也不细加思考,便赞同了玄奘的恳求。
但窥基却心有不甘,他觉得出家当和尚太苦了,不能喝酒吃肉,每天只许吃一餐,还要控制情欲,自个真实受不了。他于是提出条件说∶“要我出家也能够,仅仅得容许我三个条件。一是不要逼迫我控制情欲,出家后我照样要娶妻纳妾,软玉温香抱满怀。二是要让我大鱼大肉吃个爽快。三是要允许我随意饮食,不用恪守每日一餐的僧规。如容许这三个条件,我随你出家即是了,横竖爸爸也不要我了。”
玄奘一听,喜从天降。对方的三个条件尽管很重,但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感染他抛弃这些需求。不论怎么说,先把弟子收过来为是。于是,玄奘便容许了窥基的条件,领著他出家了。直到贞观二十二年(六四八年),窥基已经十七岁了,才在玄奘的循循教导下改动原来的主见,真正喜爱上了佛法。于是便正式受戒,剃发为僧了。
窥基所提的三个条件,件件冒犯佛教重戒,荒唐透顶,但却显现出窥基磊落不群的特性。玄奘听了他的无理需求,却泰然自若,一口应承,正体现了玄奘临机处置、机敏灵活的大士用心。传说,窥基出家后的确一度不断三事,出行常以三车自随,前车载经论书本,中车自御,后车载家仆妓女、美味佳肴,故关中称其“三车和尚”。后来于太原传法,路遇一老丈,问车中所乘何人,窥基答复说是家族。老丈说∶“你既然通晓佛法,却带著家族上路,恐怕不合教旨吧。”窥基闻言羞愧难当,顿悟前非,遂独往传法,自此严守戒规,断除了三事。那位老丈,据说是文殊菩萨的化身。
窥基后来尽管是玄奘门下的有名高僧,但其最初出家却是被迫的,是百般无奈的成果。 [1]
佛教信仰
信仰佛教的好处,有些虽然信仰他教亦能获得,但毕竟佛教要高超、殊胜多了。
佛教详尽地剖析宇宙人生的问题,目的在使人对人生能获得正确的认识。
而佛教的人生观,严格说来,是既不属于悲观,也不属于乐观的,我们可以勉强称它做:‘中观’。
什么叫‘中观’呢?就是既不哭哭啼啼地悲叹人生,也不浑浑噩噩地虚掷生命,它能用智慧的眼光,扫除一切人生的疑惧、苦闷和误解,而正确地认识人生的真象,把握人生的方向。
佛教又认为众生是一体的,休戚与共的,小我生活于大我之中。因此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不但不能自私自利,反而要有慈悲助人的精神。
佛教反对命运操纵在他人或神的手中,自己做的自己承当,因此人人要克苦耐劳,努力奋斗,为了明日,必须献出今天,没有辛勤的耕耘,哪会有丰硕的收获呢?
佛教的戒律,对人的行为并不是死的束缚,而是活的鼓舞,在消极方面可以止恶防罪,在积极方面能够鼓励救人济世。举‘不杀生’为例,它的真正精神与目的,不在自己的不杀,而是要去劝人戒杀,一个立志学菩萨道的人,自己杀生固是破戒,就是见死不救也是犯戒。其他戒律也莫不如此,不但自己不能‘偷盗’、‘说谎’,更要劝人不要偷盗、说谎,苦口婆心的,不厌其烦的劝人改邪归正。
严守五戒是做人的根本,违犯五戒在社会上就不能立足,同时为国法所不容,最后只有身系囹圄,饱尝铁窗滋味。而佛教更认为要想做‘人’就非守五戒不可,违反五戒,下世就不能再得人身,而将堕入地狱、畜生、饿鬼等三恶道了。(这三类众生的报应都是痛苦不堪的,因此称为恶道。)我们且不管下世如何,看看目前就够了,人能不杀生,社会上就没有杀人命案;能不偷盗,就没有小偷、强盗;能不邪淫,就不会有男偷女娼,破坏家庭伦理的事;能不妄语也就不会有欺、诈、骗等事;能不饮酒,则身心愉快,头脑清晰,不会因一时糊涂而闯祸。(酒有害身体,早经医学一再证明。)如此,这个社会不是宁静、安乐的社会吗?因此我说佛教有净化社会人心的功用。
佛从不生气,或处罚弟子,在佛教经典中,绝对找不到佛发怒而用洪水、瘟疫来处罚人类的。
佛对弟子一直和颜悦色,谆谆教诲,他真的是‘有教无类’——不论老、少、贫、富、贵、贱,同时包括宇宙间每一类众生在内。
佛最懂得因材施教,能把握不同的时机,对不同资质的众生说最好的道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