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祭祀坑的年代
三星堆考古 |
三星堆祭祀坑的年代考古队对三星堆近200个样品进行了碳14测年,测年数据集中在公元前1131年至1012年,除5号坑和6号坑年代稍晚之外,3号坑、4号坑、7号坑、8号坑的埋藏年代一致,为商代晚期,距今约3200年至3000年,解决了过去三十年来关于“祭祀坑”埋藏年代的争议。[1]
多学科火眼金睛“新发现”
显微观察发现,出土的20余件青铜器、象牙表面有了纺织品赋存。
4号坑灰烬层中发现了竹亚科、楠属、阔叶树材、棕榈科、芦苇、禾本科、甘蓝、大豆、菊叶香藜、少量碳化稻等植物,其中竹亚科占90%以上。
采用红外复烧测温方法得知四号坑灰烬层燃烧温度为400℃左右。
用X射线探伤、CT扫描等现代检测技术,发现三号坑出土小铜人像采用芯骨铸造工艺;发现玉管钻孔方式分为2类:对钻,单面钻;孔道加工分为2类:经过打磨,未经打磨。
考古队创历史最“豪华”阵容
三星堆遗址祭祀区以及新发现六座“祭祀坑”的整个发掘工作实现了跨领域联合、多学科融合,40家考古发掘、文物保护、多学科研究、数字化服务等单位联合攻关,考古学、历史学、物理学、化学、古生物学、古地质学、古环境学等多个相关领域学者近200人参与现场发掘、科技考古以及文物保护等工作,确保高质量考古工作水平发挥。
古蜀文明是中华文明组成部分
本次发掘的若干新器物显示出三星堆遗址与国内其他地区存在的密接文化联系,3号坑、8号坑发现的铜尊、铜罍、铜瓿为中原殷商文化的典型铜器,3号坑、4号坑发现的玉琮来自甘青地区齐家文化,3号坑、7号坑、8号坑发现的有领玉璧、玉璋、玉戈在河南、陕西、山东以及广大的华南地区都有发现,各坑大量发现的金器则与半月形地带自古有之的金器使用传统相符。
而神树、顶尊跪坐人像以及大量龙形象器物则表明三星堆遗址的使用者在自身认同、礼仪宗教以及对于天地自然的认识与国内其他地区人群相近,无疑确切表明三星堆遗址所属的古蜀文明是中华文明的重要一员。
目录
其他发现
基本确认遗址祭祀区面积将近13000平方米
2020年至2022年,祭祀区共计开展发掘面积1834平方米,基本确认了祭祀区大致呈西北—东南走向的长方形分布范围,与北侧紧邻的三星堆城墙平行,面积将近13000平方米。
祭祀区内分布的商代遗存均与祭祀活动有关,包括1986年发掘的一号坑、二号坑以及本次新发现的6座坑,在8座坑的周边分布着矩形沟槽、小型圆形或矩形祭祀坑,以及南侧的灰沟、西北部的建筑。灰沟、建筑基础以及小型祭祀坑出土有金器、有领铜瑗、跪坐石虎、跪坐石人、石琮、石璧、玉凿、绿松石和象牙等珍贵文物。在现有祭祀区表面堆积(第⑤层)之下还分布着埋藏整根象牙或相对完整玉石器的祭祀坑,表明该祭祀区延续使用时间较长,目前发掘的6座新坑为代表的祭祀遗存为该祭祀区偏晚阶段遗存。
紧邻考古大棚 确认一处80多平方米建筑遗迹
考古专家初步确认,除了新发现的6个祭祀坑之外,紧邻考古大棚,还存在一处面积超过80平方米的建筑遗迹,位于考古大棚西侧,仅隔一条考古人员临时通行的小路。现在,四川广汉气温较高,且雨季将至,发掘不便,遗迹需要时刻覆盖塑料布以防雨保湿。专家介绍,早在2020年夏季,这处建筑遗迹就已初露端倪,直到2021年10月,考古队才正式对它展开发掘。截至目前,考古专家已经基本摸清这座建筑的形制,并把它简称为F1。
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工作队乔钢介绍,F1整个四个边都已经找到了,宽8米左右,长10米左右,整个房子的面积将近86个平方。
从F1正射影像图,也就是它现阶段的“证件照”来看,这座建筑呈长方形。不过,与我们熟悉的坐北朝南不同,它基本呈东北—西南走向。专家表示,这种方向布局,与大棚内的祭祀坑基本一致。随着发掘工作的推进,F1独特的修建方式,同样引起了考古专家的注意。
考古专家乔钢表示,建房之前,先在这个平面上挖了一个基坑,目前这个基坑的四个边界也基本上明确了,面积大概是220平方米,80厘米深,是一层一层地填,填完一层,可能会经过一层夯打。
据了解,位于三星堆遗址北面的青关山大型房屋建筑基址,建筑面积超过1000平方米,是三星堆遗址迄今为止发现的面积最大的商代单体建筑基址。
F1面积超过80平方米,同样被考古专家认为是大型建筑,尤其是在F1附近还发现了类似的建筑,极有可能组成一组建筑群。更重要的是,这处建筑遗迹紧邻8个祭祀坑,3000多年前,它究竟承担着怎样的功能?它建成的时间,比大棚内的8个祭祀坑是早还是晚?新的谜团,有待发掘出土更多的证据,加以解释。
发现多个小型祭祀坑 小的直径约40厘米大的约2米
随着考古工作层层推进,又接连发现了中分发型的石跪坐人像、石虎、玉凿等礼器,专家判断,这一片可能存在小型祭祀坑。
这条沟由晚期人类活动形成,它从F1中间穿堂而过。当考古专家清理这条沟时,陆续发现了石跪坐人像、石虎、石琮、玉璋,甚至还有金器铜器的残片。其中的石跪坐人像,发型中分,耳朵硕大,具有典型的三星堆风格。
这些器物通常是祭祀用的礼器,一经发现,就引起了考古人员的高度警觉。与8个祭祀坑出土的文物相比,这些器物的材质和做工略显粗糙。
因此,考古人员依据丰富的经验大胆推测,F1周围可能存在着小型祭祀坑。当他们在晚期沟的顶端沟壁上发现象牙时,猜测变成现实的砝码,又增加了几重。
乔钢介绍,象牙是比较特殊的一种器物,在祭祀过程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们在这边发现了一个坑里面有象牙露头了,还不止一根,接近三四根的样子,我们基本上也就能够判定,这个坑应该也是属于一种小型的祭祀坑。”
乔钢介绍说,截至目前,在F1周围,已经发现多个类似的小型祭祀坑,坑的形状有方有圆,小的直径约40厘米,大的直径接近2米。这一片区域的考古发掘,很少出现生活类器物。综合多重因素,考古专家推测,这里应是古蜀人祭祀活动的专区所在。古人把祭祀用的青铜器、玉石器、金器等重器,最终埋在这,把这个位置作为它们最终的归宿。
而这些新发现的小型祭祀坑与大棚内的8个坑,有着怎样的关联?又能成为解读三星堆怎样的新密码?有待接下来的考古发掘研究给出答案。
科技赋能
复制器物再摧毁 探究古蜀人谜之行为
三星堆本轮大规模考古发掘工作开展以来,大量珍贵的青铜器、金器、玉器等文物相继出土,考古工作者正在一步步揭开三星堆神秘的面纱。
复原铜铃 听“古音”辨功用
记者从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工作队获悉,7号坑提取的器物中不断发现全新器型,其中有大量铜铃,极具特色。这些铜铃会不会是古蜀人的风铃?会发出怎样的声音?相关的复原工作,目前正在筹备中。
从2020年12月11日开始发掘至今,堆满小件器物的7号坑,已有近1/3的文物提取出土,尤其是铜铃,不仅大小迥异,在纹饰方面,就有素面和花瓣状纹饰等多个类型,极具特色。
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工作队黎海超介绍,出土的数量很多,现在没有完全提取完,但是目前能看到的有几十件。另外,它类型很多,而且大小差异非常大,最大的超过20厘米,最小的可能只有5厘米。
黎海超介绍,接下来将做一些复原实验,用三维扫描,还有3D打印的这些先进科技手段,对铜铃做1比1的复原。再对它进行科学的测音工作,最终看看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功能。
复制器物再摧毁 解码三星堆谜题
除了复原铜铃,进行测音等针对性的研究,今年内,考古专家还将开展更大规模的实验考古,复制部分三星堆出土器物,再打碎焚烧,模拟3000多年前古蜀人的谜之行为,以此解码三星堆谜题。
从三星堆8个器物坑发掘情况看,出土文物基本为破碎残损状态,很多器物在掩埋前,都经受过击打和焚烧。古蜀人为何会做出这一奇特行为,长期以来,一直是三星堆的一个未解之谜。
据介绍,实验考古,是通过可控条件下的模拟实验,复原古人的行为和产生物质遗存的一种考古学研究方法,研究者可借此认识并解读古人的生产、生活方式,探寻人类文明的发展规律。
7号坑将发掘至八九月 文物或达上万件
截至目前,考古发掘显示,三星堆7号坑仍保持着“小而美”的特点,满坑小件器物堆积,显得“琳琅满目”。现在考古专家预计,7号坑可提取文物上万件。
考古专家介绍,7号坑以玉石器为主,玉璋、玉凿居多;青铜器则以小件器物为主,发现了神树残枝、眼形器、铜铃、挂架、铜瑗等,数量十分可观。器物小、碎片多,按照精细化发掘要求,文物不论大小,都要记录三维坐标和影像资料,再进行提取登记等,工作量巨大,预计发掘工作持续到今年八九月份。
目前,7号坑器物层已经提取了将近1/3,埋藏状态更加清晰起来,基本为西段略薄、东段偏厚,最厚的部分15—20厘米。[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