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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花旗松的生命之旅

內容簡介

鈴木大衛某一天走出家門,看到小屋附近的一棵花旗松,忽然意識到它已經七百歲了! 這棵樹忍受人類的活動,提供陰涼,餵養松鼠和花栗鼠,並讓老鷹及烏鴉棲息,但它總是徘徊在我們的意識外圍。於是作者以花旗松為主角,從數百萬顆花粉微粒的大規模散播開始,描寫其物種特徵、如何繁殖、每個階段的生態環境、與之相互作用的動植物、在其生命周期中發生的歷史事件及自然史的發展脈絡,細細講述了一棵樹的生命之旅及它對周圍包含人類在內的諸多生物產生的影響。

作者簡介

(加)鈴木大衛(David Suzuki),加拿大日裔遺傳學家,法學、哲學博士,環保主義者,自然科學節目《萬物之道》的主持人。曾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頒發的卡林加獎、波士頓科學博物館頒發的布拉德福德·沃什伯恩獎等多個獎項。現居加拿大溫哥華市。 (加)韋恩·格雷迪(Wayne Grady),加拿大作家、編輯。著有十四本非虛構圖書,也寫過短篇小說、旅遊和自然隨筆集。現居加拿大安大略省金斯頓市,在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教授創意寫作。 譯者:林茂昌,美國西北大學管理科學碩士,曾就職於花旗銀行、美國保富管理顧問公司、中國信託商業銀行等,現從事投資與創作。譯有《沃爾瑪效應》《我們的新世界》《黑天鵝效應》《師父》等作品。 黎湛平,動物醫學相關專業畢業,兼職翻譯十餘年,譯著類型多元化,涵蓋小說、科普、藝術等。譯有《表觀遺傳大革命》《聽見海底的形狀》等作品。

原文摘錄

樹楔 擁子 抱了全世界本書是一棵樹一一花旗松的傳記,但任何一棵樹一一澳大 利亞的桉樹、印度的榕樹、英國的櫟樹、非洲的猴麵包樹、來 自亞馬孫的桃花心木,或是黎巴嫩的雪松一都可以作為本書 的主角。所有的樹,都證明了演化的奧妙,以及生命適應意外 挑戰,讓自己在一大段時間裡永續長存的能力 樹安穩地根植在地上,向天空伸展。在這個星球上的每個 角落,樹以非常豐富的形式和功能,真正地擁抱了全世界。它 們的葉子吸收太陽能,成為所有陸地動物的福利,並把洶湧的 流水轉化成大氣中的水蒸氣。它們的枝與為哺乳動物、鳥類 兩棲動物、昆蟲及其他植物提供庇護所、食物和棲息地。它 的根則定植於岩石和土壤的神秘地底世界。樹是地球上活得最長的生物,它們的生命長度,遠超過我們的存在、經驗和記憶。樹是卓越的生命。然而它們矗立着,宛如生命舞台上的多餘角色,永遠是周遭不斷變化之活動的背景,如此熟悉而又如此無所不在,以至於我們很少去注意它們。 我出於自願,經過修習而成為一名動物學者。我這一生中,動物一直是我所關心和熱愛的對象。我最先認識的動物就是我的父母、兄弟姊妹和玩伴,然後才是我的狗史波特。我的父母是非常喜歡種花的人,但植物從未讓我感到興奮;它們既不可愛,又不會動,也不會叫幾聲。釣魚是我兒時的嗜好,蠑螈和青蛙是到水溝及沼澤探險時所抓到的獎品,而種類繁多的昆蟲,特別是甲蟲,一直讓我迷戀不已。難怪我長大後的職業是遺傳學者,研究黑腹果蠅這種昆蟲 那麼,為什麼一個喜愛動物的人會寫一本關於樹的書?自從蕾切爾・卡森的經典之作《寂靜的春天》讓全世界把焦點放在環境的重要性上之後,大家已經對破壞世界森林的行為及缺乏永續性的工業化林業實踐多有責。和許多行動主義者一樣,我參與過保護南美洲、北美洲、亞洲和澳大利亞原始森林的活動,但我所關心的,主要是這種森林為其他生物所提供的棲息地、森林中生物多樣性的喪失,以及它... 烏得勒支學派發現,植物的器官,特別是葉和芽,會產生激——生長素——它們在韌皮部里隨着養分從莖部往下移動,集中到需要細胞快速生長的區域。在像我們這樣的幼樹中,這些地方就在根冠後及胚芽中,它們在種苗中開始顯現出生命跡象。 生長素會從種莢往下移動到根芯,也會進入幼胚干,但它們並不會平均分布於各部位的細胞間。相反,因為它們是大分子,受到重力影響,所以集中於下半部,就好比沙混着水,在水平的管子中移動。接着,生長素的三項特性開始發揮作用。首先,適當濃度的生長素會刺激細胞分裂和生長,但濃度太高會抑制生;其次,根部生長所需的生長素濃度遠低於莖部所需的濃度;最後,陽光會降低生長素促進細胞分裂的能力。這三項特性合在一起,解釋了為什麼根總是往下長,莖卻向上長。集中在根的下半部的生長素,其濃度高到足以抑制對生長素敏感的細胞的分裂,因此,生長素含量較少的上半部就長得比下半部還快,於是根就會向下彎。同時,累積在樹苗胚芽底部的生長素會刺激生長,但落在胚芽上半部的陽光會抑制生長,所以胚芽就向上抽。結果,種苗的根往下長,莖則朝向陽光上長。隨着種苗的伸展,生長素的分布就變得更為平均,所以莖就變得筆直了。

書評

一百三十億年前,浩瀚的宇宙中發生了大爆炸,所有物質壓縮在一起,成為一個奇點,氣態物質凝結成恆星和行星,生命的進程拉開序幕。我們年輕的地球在岩漿和溫室氣體中成形,從有機體到分子,從單細胞細菌到藍綠藻,直到真核生物誕生,地球經過了十幾億年的演化,步入了蓬勃紛繁的青春期。《一顆花旗松的生命之旅》從地球的童年講起,用植物學,動物學,哲學,生物化學和歷史典故的多重眼光,將一顆樹從生到死的歷程,樹與動物與生態系統與宇宙的關係娓娓道來,譜寫出生命傳奇。

眾所周知,地球誕生之時,大氣層沒有氧,在板塊擠壓和洪水流動下,海洋得到了碳、氮、磷、氫,土地得到了沙、礫石、火山灰和黏土,但這顆星球是如此的蠻荒原始,不足以養育高等生命,我們現在置身其中的含21%氧氣的舒適空氣,腳下含有豐富營養物質的土壤,這一切,都是怎麼來的?可以好不誇張地說,是光合作用創作了世界,真核生物和藻類抓住海洋表面上的陽光,吸收二氧化碳減少困在地球表面的熱量,釋放出氧氣,海洋變得逐漸喧鬧,過度擁擠和極度競爭之後,三億五千年前,一部分海洋植物移居到了陸地,這些墾荒的植物在艱苦的環境下生存,經過數十萬年的生生滅滅,用它們屍骸中的礦物質和分子製造出了土壤。至此,達爾文的『生命的偉大戰爭』開始了,在擁擠的地面上,為爭取一起陽光不擇手段,為得到更多的氮費盡心機,大自然慘烈的戰爭中物種開始進化,從無性繁殖到有性繁殖,從被子植物到哺乳動物,智人睜開眼睛打量這個美麗新世界。

植物像個煉金師,只需要空氣陽光和水份,就能製造出糖。它們的枝葉總是朝上,向着陽光;即便種子上下顛倒,根須卻總是向下生長;最孤獨的遠離同類上百米的樹,也能夠結出果實……諸如種種,讓人感到神秘莫測。亞里士多德認為,樹被毀壞之後還可以活着,因為它們含有某種『生命原』,永遠『一部分死亡,一部分新生』。英國植物學家尼赫邁亞·格魯也寫過『花粉『落在種子箱,即子宮上,以多產的精力和生命氣味碰撞之』。』哲學家和植物學家都感受到了植物的神秘內在生命力,但直到近代,科學才解開了這個秘密。烏得勒支學派發現,植物會產生生長激素,刺激細胞分裂,根部生長素濃度低於莖部陽光會抑制生長素的能力,所以根總向下,莖總向上。

花旗松是美洲的原始林。哥倫布到達新大陸之前,它們覆蓋了超過七千七百萬公頃的山區和海洋棲息地。它們高大的樹冠擋住陽光,密實的針葉落滿林地,雄偉筆直的樹幹強壯而美麗。二月,蟄伏了一個冬天的雄球開始分裂,到釋放花粉時球果才會打開,這些花粉最遠可被風吹到五千米之外,三月,雌球張開苞片,像打開的小傘,儘可能地接受被風吹過來的微小的花粉粒,到九月,它又會在風中散播種子,養活無數的松鼠和鳥類。一片花旗松成熟林是個完美的生態系統,林地濕潤,下層空闊,長滿蕨類植物,是鳥類和昆蟲的天堂。林地里的木蟻吸引來了灰熊,樹冠遮住溪流上的陽光,腐木和枝條增加了水流含氣量,老熟林的溪流是鮭魚產卵的首選地。昆蟲、鳥類、兩棲動物、哺乳動物、魚類,細菌,在花旗松老熟林這個生態系統里,空氣、海洋甚至整個半球都聯結起來,成為共同體。

森林裡,一棵花旗松有很多敵人:鳥類、松鼠、昆蟲、黑尾鹿和致病的真菌細菌。但有時候它也能利用它的敵人:秋天,道氏紅松鼠趕在種子散開前瘋狂地從樹上採摘球果,然後把球果藏到倒木和樹樁底下的洞裡,這些埋在林地表面的果實不是每隻會被松鼠想起,有一些球果會在春天發芽;有些南遷的候鳥會吃掉花旗松種子補充能量,一路沿着太平洋海岸排出含有種子的排泄物,有的雀鳥飽食種子後被美洲隼、紅尾鵟和毛腳鵟吃掉,它們的嗉囊被撕開而種子四散,或是在隼類的糞便里傳播;有些菌根真菌入侵樹根,從樹根攝取糖分,會用自己龐大的菌絲網絡為樹根提供礦物基質里根系吸收不到的水分和養分,形成合作關係。自然界身體力行告訴我們,世上少有免費的午餐。

植物神秘鍊金術的關鍵物質是葉綠素。所有植物的葉片裡都含有葉綠素,葉片的海綿狀細胞里封包着數不清的葉綠體基粒,二氧化碳透過氣孔被吸入針葉,當一個太陽光子打到葉綠體上,葉綠素分子會射出一個電子,電子所釋放的能量把水分解成氫和氧,碳、氫、氧重新結合形成碳酸,變成甲酸,再變成甲醛和過氧化氫,最後被分解為水、氧氣和葡萄糖。葉綠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煉金師、化學家,它把原本沒有能量的物質變成了養分,養活地球上龐大的生物群體,不管是食草動物還是食肉動物,細菌還是真菌。它們的能量都來自植物。植物學家皮蒂在哈佛建築外牆上的常春藤葉子中萃取了葉綠素。看着那濃稠的綠色液體。他驚嘆道:『有件事讓我心跳加速。這件事就是葉綠素和血紅蛋白,我們血液的精華,竟然如此相似。』『這兩個化學結構式的顯著差異是:每個血紅蛋白分子的軸心是一個鐵原子,而葉綠素是一個鎂原子。』

『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世界上最常見的東西,往往藏着最深刻的秘密。植物構成了我們這顆美麗星球的基礎,它們的力量比我們想象的大,秘密比我們想象的多。它們有性,有合作,有交流,有進化,也許有一天,科學家證明植物有靈魂,我也不會驚奇。不管你是博物愛好者,還是文學愛好者,還是科學愛好者,《一顆花旗松的生命之旅》這本書都會給你帶來美妙的閱讀體驗,海量的知識點,清麗的文筆,讓人跟隨作者的筆觸一起擁抱世界。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