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主選單

求真百科

《禹貢錐指》

         
 禹貢錐指

 

 

 

禹貢錐指》創作於清代,作者是胡渭。清人胡渭採擷眾說,又一掃前人在《禹貢》研究上的附會變亂,撰成集大成的《禹貢錐指》,為今日人們理解《禹貢》時代的地理面貌以及歷代的變遷提供了極為豐富的數據和重要的啟示。

目錄

成書背景

過去封建時代讀書人最企盼的前途是通過科舉謀得社會地位,十年寒窗,含辛茹苦,一旦高中,就飛黃騰達,榮宗耀祖,即使不做官,在社會上也高人一等。如果命運不佳,屢試不爽,則往往就意志消沉,為了生存,教個蒙館,默默無聞,也就此潦倒終身。

在封建社會裡讀書人想通過科舉實現自己的價值,是可以理解的。然而人的秉性各異,有的人做官未必會有什麼政績,干別的也許還能展其所長。所以有時科舉失敗未必是壞事,如能靜下心來,在別處下一番功夫,同樣可以做出對社會有貢獻的成績。我這裡想介紹一位清代著名經學家胡渭在科場失意後專注學術的事跡。 胡渭,原名渭生,

字朏明,晚號東樵。浙江德清人。明崇禎六年(1633)出生在一個世代科舉的家庭里,他的曾祖父是進士,做過廣東順德令,祖父是諸生,父親是舉人。

所以胡渭從小就認為科舉是他長大後的必由之路。崇禎十七年,胡渭十二歲,父親死了,隨母親避亂於浙西山區。母親是他的啟蒙老師,教他讀四書五經。清順治四年,胡渭十五歲,成為縣學生,於是「專攻制義,苦心鑽研,寒暑不輟」。希望在科舉上有所發展,無奈命運不佳,屢試不第。

到康熙十五年(1676)他的從侄胡會恩以進士第二名及第,而他已過不惑之年,還是一個老秀才。不久就在大學士馮溥家裡教館。康熙十七年,朝廷開博學鴻詞科,馮溥想推薦胡渭應詔,胡渭堅辭不就。旁人因胡渭是當今相國公子的老師,為避嫌而不應就。

不料最後看到的推薦名單里卻沒有胡渭的名字,這對胡渭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從此決意科舉,專攻經義。康熙二十一年,馮溥退休。胡渭又館於相國徐乾學府。在京師的幾年裡,與當代一時名選朱彝尊、毛奇齡、吳任臣、閻若璩、李振裕、萬斯同等過從甚密,切磋學問,大有裨益。康熙二十九年又應徐乾學之邀,去蘇州洞庭東山參加《大清一統志》的編纂。這一年胡渭已經五十八歲了。

參與纂修《大清一統志》的短短的兩年多時間,對胡渭的研究工作具有十分關鍵的意義。當時胡渭認為歷來注經家對《尚書·禹貢篇》注釋有不少錯誤和缺漏,有志對這篇傳世佳作重新做一番整理。與胡渭一起參加編修工作的有顧祖禹、黃儀、閻若璩、查慎行等對沿革地理學有很深修養的學者,正好共相切磋,悉心就教。同時由於朝廷對纂修《大清一統志》的支持,「因得縱觀天下郡國之書」,可以廣泛收集資料。胡渭真是如魚得水,開始了對《禹貢》的系統研究。

定名

《禹貢》是《尚書》中的一篇,雖僅有1193個字,但歷來被奉為我國「古今地理志之祖」。它假託大禹治水後的政治區劃,實際上是地理區劃,將全國分為九州,並分別記述了這九個區劃的山嶺、河流、藪澤、土壤、物產、貢賦以及交通道路等,此外,還羅列了我國主要山脈、河流的走向和流經,中原地區以外五個不同層次區域與中央的關係等等,是我國最早一部科學價值很高的區域地理著作。

因為它是經書中的一篇,歷來研究者不下數十百家。除了鄭玄、馬融、王肅、孔潁達、蔡沈等一些著名經學家外,歷代注釋、疏證者不可勝數。

對其中的文字、名物、制度、地理的考訂,旁徵博引、盈篇累牘,雖各有所見,總不免顯得疊床架屋,過於煩瑣。總的來說,其缺點是主要着重於從儒家經典的角度來研究,或「僅以資科舉而已」,而沒有將其看成是一部完整的區域地理著作。胡渭利用編纂《大清一統志》能夠看到國家圖書館藏書的機會,收集了大量歷代地理資料,進行細緻的考訂研究,最後寫成了一部二十卷四十餘萬言的專著,取《莊子·秋水篇》「以管窺天,以錐指地」之意,定名《禹貢錐指》。

影響

《禹貢錐指》成書於康熙三十六年,時胡渭六十五歲,真可謂大器晚成了。康熙四十一年書在蘇州刻成,四十四年由李振裕、查士升呈獻給玄燁。同年三月康熙南巡,駐蹕蘇州。胡渭親自攜書呈獻,得到康熙的嘉獎,贈御書詩扇及匾額「耆年篤學」四字。

胡渭以七十三歲的老翁得此殊榮,一時名聲大噪,傾倒士林。我們今天稱道的倒不是他當年受到的榮寵,主要是說這部《禹貢錐指》的學術價值是很高的,其內容非僅限於注經,而是延伸及歷代國民生計的許多問題,直至近三百年後的今天,還是我們研究《禹貢》和歷史地理的必讀書。雖然其中個別論斷經現代科學證明是錯誤的,但總的說來,如今還沒有一部全面研究《禹貢》的著作可以代替它。就是這部書奠定了胡渭在學術史上的地位。

嘉慶《杭州府志》卷8本傳:「國朝浙江治經學者,鄞縣萬斯大、蕭山毛奇齡、嘉興徐嘉、秀水朱彝尊,核其撰述,渭為稱首。」梁啓超在《近三百年學術史》中說:「他的學風,不尚泛博,專就一個問題作窄而深的研究,開後人法門不少。幾部書中,後人最推重的是《禹貢錐指》。這部書雖然有許多錯處,但精勤搜討,開後來研究地理沿革的專門學問,價值當然也不可磨滅。[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