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山八友」
珠山八友明清兩朝皇家重視景德鎮陶瓷生產,集中全國的人才和物力,保征了皇家官窯景德鎮陶瓷的質量,在 景德鎮陶瓷的胎體精細、釉質潤淨、製作規整、品種多樣,特別是顏色釉瓷的精細講究,可以說達到了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境地,促進了景德鎮陶瓷藝術的發展。但是,由於官家的統治,又扼殺了景德鎮陶瓷藝術家個性的張揚和發揮,成為了中國景德鎮陶瓷藝術發展的桎梏。景德鎮人傑地靈,人才輩出,隨着清朝國力的衰敗,皇家御窯廠的衰落,一批出類拔萃的優秀民間陶瓷藝術家異軍突起,珠山八友就是其中技藝超群的代表人物。
目錄
基本介紹
珠山八友當時的名稱是「月圓會」,就是御窯廠停燒以後部份流落到民間的粉彩和瓷版畫的高手。這裡的「八友」分 別是:王琦、王大凡、汪野亭、鄧碧珊、畢伯濤、何許人、程意亭、劉雨岑。這其中江西人除外,王大凡、何許人和1904年出生八友中最年輕的藝人劉雨岑分別是徽州黟縣、徽州歙縣、和安徽太平(今黃山市黃山區)人。要再算上徐仲南、田鶴仙,珠山八友實則是十個人,這並不前後矛盾。正如「江西詩派」也並不全是「江西人」一樣,「以味不以形也」。月圓會「珠山八友」也可以是指一個畫家群體,在繪畫上他們追求清代中期「揚州八怪」的風骨。[1] 年齡最大的徐仲南生於清朝同治十一年(1872年),比年齡最小的劉雨岑年長32歲(劉雨岑生於1904年),可以說珠山八友在中國景德鎮陶瓷藝壇活躍了近百年。這個時期中國民族正處於"國破家亡,匹夫有責"的動盪時代,珠山八友在繼承我國優秀景德鎮陶瓷傳統的基礎上,汲取民間景德鎮陶瓷藝術的營養,以揚州八怪為典範,以海派藝術家為榜樣,容納西方陶瓷藝術風格和技法,用充溢的時代氣息和滿腔的愛國熱情,投入瓷藝創作,衝破明清官窯的藩籬,像一股清泉,一泄而下,不可遏止。如王崎在瓷器上面人物,汲取了黃慎的寫意手法,表現人物的衣紋和風姿,獲得頗為奇妙的效果。王大凡不用玻璃白打底,直接將彩料塗到瓷胎上的落地彩技法至今影響着景德鎮陶瓷藝人。鄧碧珊是第一個在瓷板上描繪人物肖像的瓷畫家。汪野亭在前人的基礎上,以國畫的潑墨法,在瓷器上繪山水,同樣出現墨分五色的中國畫效果,給景德鎮陶瓷的山水作品注人了生機。劉雨岑憑藉自己深厚的功底,創"水點"技法,在景德鎮陶瓷粉彩藝術上產生了極大的影響,這種技術後來運用於燒制毛主席專用瓷,被譽為當代官窯。
藝術貢獻
「珠山八友」似乎成了一定時期瓷器的代名詞。雖然學術界對八人的定位還有一些異議,但我覺得這並不是很重要。就像我們對待「揚州八怪」的態度是一樣的。因為我們可以撇開這些名詞的爭論,去實實在在的看看他們的作品。作品才是品評一切藝術價值的標尺和對象。在王琦、王大凡、汪野亭、程意亭、鄧碧珊、劉雨岑、徐仲南、田鶴仙、畢伯濤、何許人等人中,我們發現的是這樣一個群體共同延續了景德鎮瓷器的餘韻,也是他們使得我們在近代景德鎮的瓷業史上找到了一些自信。
「珠山八友」是一個文化現象,這種現象在陶瓷史上是鮮見的,在中國繪畫史上卻是相當普遍的———「畫派」現象。「珠山八友」的出現是有特殊的歷史文化背景。在明清以前的陶瓷文化情境中,陶瓷工匠的任務是為統治階級服務,身份和創作沒有自主性,也沒有結社的自然條件,他們的身份就像是受僱者。時序發展到近代,陶瓷工匠的身份得到了極大的自由和釋放,於是他們就像其他文人一樣具備了形成藝術雅集或藝術社團的條件。他們往往有共同的志趣或人生目的。就像王大凡(1888-1961)在《珠山八友雅集圖》中表述的一樣:道義相交信有因,珠山結社志圖新。翎毛山水梅兼竹,花卉魚蟲獸與人。畫法唯宗南北派,作風不讓東西鄰。聊得此幅留鴻爪,只當吾儕自寫真。這種帶有自娛意味的直抒胸臆,讓人看到了無奈,也看到了景德鎮瓷業的危機局面。[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