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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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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籍 | 大理国 |
知名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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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英,大理第二位皇帝,944—945年在位,年号文经(945),所以史称文经帝。大理段氏以重名制为主,连名制为辅,从段氏世系可以看出,它的命名是世代以一个字相重,如“思”、“素”、“正”、“智”等,同时辅以连名,如“思廉—廉义”、“智祥—祥兴—兴智”等。944年,段思平的儿子段思英即位,可惜好梦不长,在位仅一年,就因权位之争被废为僧。
人物生平
段思平死在944年,其时中原仍在五代时期,离宋朝那著名的"烛影斧声"事件还有数十年的时间,然而,大理国却先已预演了一出类似的戏码。
暗藏玄机
段思英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将自己母亲敬奉为神。段思英母亲是个很出众的白族女子, “通紫宫妙法,习文善武,为思平钟爱”,能“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因此,在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是段思平的贤内助,也是段思平最宠信的女人。她不只是个好妻子,还是一个好母亲,对段思英影响非常深,也因为这样,母亲死后,段思英十分怀念她,登基后,就下旨将母亲封为榆城宣惠圣国母。 这道圣旨表面上看是一项合乎孝道的做法,其实暗藏玄机。这是段思英收归权力的一种计谋。
叔侄争位
段思英登基称帝后,元老重臣董迦罗为滇中旧族,是段思平改朝换代时的主要依靠力量,董氏的代表人物董迦罗乃段思平的军师,与段思英之叔段思良关系不一般。大理建立后,董迦罗顺理成章地成了大权在握的相国。段思平死后,段思英企图抬高杨氏势力的地位,毕竟,母亲当年也是骑桃花马,仗丈八枪,冲锋陷阵的巾帼英雄,还是援笔为文的文人墨客。这让董迦罗很不高兴,“董迦罗谏不听”,大概也是以外戚不得干政为由,可是,段思英根本不听。 董迦罗是什么人,智商之高,无与伦比,对一个小孩子的伎俩,他岂能看不出来?无奈之下,董迦罗自然与和他相交甚深的段思良结成了利益同盟。 段思平在临终前特意规定: “皇族直系,六岁习文武,十岁善骑射……将以皇族文武全才有德者荐为国君。”曾有遗言让段思良登基;既然朝廷大佬董迦罗又这样力挺段思良,段思良不想当皇帝都不行。段思英的退位也成为大势所趋可,因此,史书记载中写道,段思英“愈淫戏无度,群臣废之”。然后,大臣们异口同声“立思良”。 大理国国风, “家无贫富皆有佛堂,人不以老壮,手不释数珠……”这种风气对大理王族影响也特别深。尤其是段思英,更是如此,以至于每个月一半的时间,都在寺庙里跟著和尚念经文、数念珠,以至于民间流传,说他出生时,母亲曾做了一个梦, “梦观音领一僧入室,悟而生思英”。段思英成人之后非常贪玩,而且厌烦习文弄武。 段思平当年屡经战乱,是从刀枪剑戟里闯过来的,他知道,一个合格的国君必须上马能指挥百战铁骑,冲锋陷阵;下马能处理国家政事,治理万民。因此,他临终前特意规定: “皇族直系,六岁习文武,十岁善骑射……将以皇族文武全才有德者荐为国君。”更有段思平离世的一段话: “吾子非承大业者,尔其善继吾绪。”我的儿子不成器,难以继承大业,希望你能继承我的事业。段思良的势力,此时已经如日中天。
襌位
段思英也知道,自己做国君是不够格、不合要求的。他喜欢晨钟暮鼓,用他的话说,我自登基称帝,才知身处这个位置的不自在,不愿看见杀戮,再加上母亲从小让他修行积善,入寺吃斋念佛,他觉得寺庙要比朝堂好,读佛经比读大臣的奏章更舒服。他也知道段思良有当帝王的心意。既然自己不想当国君,叔叔在旁边眼巴巴地瞅著,自己为什么就不让出来呢。他不糊涂,又担心叔叔登基后不善于治国,让大理变得一塌糊涂,特意对叔叔说道: “叔公之心,意得天下,汝若能治好大理,吾愿出家为僧。 段思良听到侄子的话,迫不及待地说: “治国何难。”听听这语气,有著一种治大国如烹小鲜的自信。他大概害怕自己侄子一觉醒来会毁掉前言吧,因此连忙保证: “只要你愿意出家为僧,我愿出一半国资让你花销,为你修建寺庙。让你自选法名,愿否? ”总之,只要你当和尚,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这段文字,《段氏传灯录》记载得明明白白。 于是,两人就此约定,段思英禅位,段思良登基。
伴随晨钟暮鼓
对于退位后的段思英,段思良表现得很亲和、很宽容。他将答应段思英的诺言,几乎全部实现,还特别规定: “皇室弟子必须到寺中习武三年,执黄龙剑佐国辅君。”为什么有这样一个规定呢?因为段思英当和尚后,喜欢上了练武,每天弄刀舞剑、跑马射箭,为此,段思良专门为他辟演武场,怕他寂寞,就让段氏子弟来此,跟著段思英学习武术,同时,也安慰一下段思英失落的心。 段思英禅位后,有人认为他失去了作用,其实并没有。段思英好佛学,他进入佛门,反而取得了当帝王没起到的作用。当时,大理一带各族杂居,长期狩猎为生,与刀剑为伍,因此,这里民风彪悍,好勇斗狠,铁血来去,缺少一种含蓄、一种忍让,以至于骨肉之间一言不合,便刀兵相见。大概因为这样,大理之前的南诏国始终充满著一种好战征伐的特性,充满著一种争勇斗狠的特征。
殊途同归
段思英作为帝王,竟然出家为僧,更具轰动效应,更具影响力。在他的善行后面,百姓变得蕴藉、含蓄,随后导之以文化,以书法,以诗歌,以至于这里“其俊秀者皆能书,有晋人笔意”,翰墨气象,四处荡漾;魏晋书法,时时可见。甚至可以说,段思良和段思英叔侄,起到了齐头并进、殊途同归的效果。段思良利用自己的政治才能,担负起治理国家、恢复经济、安定民生的帝王任务。段思英则凭借自己喜好的佛学,担当起润泽人心的作用,让百姓走向尚文、细致、典雅、清静的任务。 [1]
据《滇史》记载,“思英性暴戾,居丧淫戏无度,多变易文德年制度”。这就是说,段思英被废,是因为三个原因:性情暴戾;淫戏无度;变易旧制。据云南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段玉明所著的《大理国史》所述,段思英的性情是否暴戾,除《滇史》外,其它各史均无记载;至于淫乱到什么程度也有待考证。因此性情暴戾、淫戏无度,应该都不是段思英被废的主要原因,倒是“变易旧制”这第三个原因颇耐人寻味。段思英将其母杨桂仙封为“榆城宣惠圣国母”,不是一个单纯的尊母行为,而是推崇杨氏势力的信号,这显然与段思平立国时以董姓为重要依靠的方针有悖,所谓变易旧制,应该就是指这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