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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位生物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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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位生物老师》中国当代作家许西甫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我的三位生物老师

对我印象深刻的生物老师有三位,初中一位,高中两位。

(一)

就按顺序来说,先是初中的那位。在我记忆里,她应是四十余岁的一位女士,体态微胖,说话细腻,公私分明。我求学于T城,那时T城的中考还未改革,只考三主科(即语文,数学,英语),及物理和化学。因而我仅上了两年她的课,但没想,她对我的影响如此之大。

那时我并不注重学业,但独对生物感兴趣。缘由便是儿时总觉姐姐的生物课本中有许多有趣且新奇的图像,印有千奇百怪的动植物,便对其爱不释手。到了初中,因为贪玩,许多科目都不及格,但生物却每每都考到九十上下,我的生物老师发现了我的潜力,便时常于我交谈。那时是青春期,我总对许多事情怀有抱怨心理,闹一些现在看来不合时宜且幼稚的脾气。她总能发现我困惑的地方,予以我心理上的指导,她并不是我的班主任,却做了许多班主任该做的事情。

临近会考(于初二下学期,之后便不再有生物的课程),她叫我到办公室,问询我户口一些的事情(于T城,没有本地的户口是无法升入本地的高中的,而那时的我在这上面确有些问题)。当时的我不知怎得,学会了一套极为完美的说辞:“一切听从父母的安排”,或许她是想劝我的父母尽快将我的户口落实的,但经我这么一说,便不好再开口。只是嘱咐我:“平时和你玩的好的那些同学,并不是都比你聪明,别看他们的成绩比你高,你的潜力比他们大很多。”我只是模糊的答应,因为在我小学的时候已经听过许多类似的话语了,可我依旧如此,可见言语之不实。她接着说:“或许你上不了高中,但你不能自暴自弃,我更愿相信你将来会是很优秀的孩子,他们玩就由他们罢,你一定要做好自己。”说实话,这种话是我当时第一次在教过我的老师口中听到的,当时许多老师都认为我是难教之徒,无能之众。她对我的影响之大以至于现在还大有裨益,至于她前面说的那些话,在现在看来,也确是灵验了。

自会考后,她便离开了D中学。后来闻讯,她并不是一直任教于我当时就读的D中学,她原是S中学的生物处主任,是我们那个区最好的高中里最好的生物老师,仅来D中学调研两年。可惜啊,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闻讯她的消息,也再没见过她,也不知她近来可好。

(二)

前文说道我于T城的户口有些问题,便去H城读了一年高中。我的这位老师,便就是于H城遇见的。

这位老师我还留存着她的微信,可惜早已不怎么聊天了,她的朋友圈喜欢发一些猫猫狗狗,游戏及汉服。确和我记忆里的她相符,相对于我的第一个生物老师,她有些许年轻,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她一头过腰的长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在困惑她如何洗漱(于H城就读高中的地方是一处坝上,我留下的印象便是冷,风沙极大,还有洗漱不方便)。待上了她的课,得益于我初中的基础,在课上与她对答如流,也算是那次之后,我们之间的交谈多了一些。

于我记忆里的她对同学更多的不像是师生之间,更多的像是大姐姐和一群弟弟妹妹之间。上课的时候有些小动作她便会提醒一下,但绝不是像同期的一些老师,大骂一顿,站出门去(我于T城是绝无体验过的)。包括一些生活上的问题,比如吃些什么对身体好啊,或是一些新闻啊之类,若是你问,她也会和你聊上一段。但这样的相处方式并不表示放纵,若是有同学在课上说一些过于糟糕的话语,她也会“重拳出击”(就权且让我这么说罢)。那时记得我坐在前排,我的同桌是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可惜他没有铁汉柔情,更多的是口无遮拦。有一次她直接一脚踹到他的桌子下面,将我的桌子都震出一段距离。这绝不是她的暴力,而是他说的话实在是太难以入耳,过分亲狎了。

她对我的影响更多的是在生活方面的,因为我高中的成绩也算不错,便总是和她聊天聊地。当时学校要求全体的男同学剪成寸头,对于此事,我是绝不理解且绝不赞同的,但也无能为力。她看着我忧愁的样子,摸了下我的头,也不说话。我了解,她和我想的一样,也不赞同,但也一样无能为力。寸头终究还是剪了,但我更多与她交谈起来。记得那时我谈了段恋爱(现在想起仍认为是错误且不合时宜),坐在前面写起了情书一类的东西。她看到了,但没说话,待我抬起头时,便看到了她的微笑,问我写什么呢。我窘迫,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她也没有太过为难我,只是说道可以不看,课后到办公室一趟便好。下课后我忐忑的走进办公室,本以为是劈头盖脸的教训,可她说她并不反对青春懵懂的爱恋,并嘱咐我注重学业,难得的观念啊!不过在那之后没多久我的那段恋爱便结束了,现在说起来倒有些啼笑皆非。

高二后,因为我户口的落实,便又回到了T城的高中,自我到T城后,她也给予我过许多帮助。例如有次我去讲台上讲了一节生物课,所用的PPT是她给了我一些建议的,平时在朋友圈里我们也有些互动,但不多。现在我给她的备注还是生物代(“代”通“大”)姐姐,前些日子与她交谈,仍似从前。于我多劝勉鼓励之辞,看来我对她的印象,确是对的。可惜大学于L城,距T城有六百公里有余,难得一见了。

(三)

最后这位是我高中大半时间接触的生物老师,是我回到T城的高中里遇见的。

这位老师对我的影响在生活和学业上都有,但我想在学业上的更多,所以我对她的备注是生物老师。记得刚来学校的时候,和她聊天,聊到了之前的学校。她说我们很有缘,我们的故乡都是S城,我于T城出生,她于T城工作。以及我曾在H城读了一年书,而她的丈夫是一位光荣的军人,戍卫于H城。最终我们相遇于此,看来确是有缘的,我们的交谈也因此多了许多。

这位老师能更细致的描述相貌,因为在毕业前留下了合照(记得当时她总觉得给她拍丑了,但不好意思说,在我提出重拍一张的时候才说的)。照片里的她是一头短发,身穿旗袍,朴素雅致,干净利索,和她讲课的风格一样,不拖泥带水,这是极好的。可惜越是近的事情越难记下来,早就记不清我们都聊了些什么。唯记得我午休的时候总去她的办公室玩,打着问题的名号聊着天,她也不曾驱赶,可惜现在才知道当时的她也是要午休的。

印象最深的便我上去讲课的时候,所用的PPT是她给予的,也给予了我许多帮助。在我上去讲课的时候,她在下面一直举着手机为我录像,难引人注意却劳累的工作。在结束后,还不忘给予我鼓励。还有一次是班里出现了一位“全班公敌”(年幼的孩子们确是欢喜这样的,我也一同如此),我向她诉说我的嫉恶如仇,她更多的是劝我看开一点,说道:“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自己厌恶便就可以改变的。”这句话,到现在依旧受用。

她是一位优秀母亲,有时她也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到学校。是一位小男孩,长得白净,不曾胡闹,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礼貌和稳重。自来到L城之后,有时也能看到她在朋友圈里分享自己的孩子的视频。到T城后,我们之间的交流也少了许多。前些日子与她交谈,得知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惜交谈的时间并不恰当,她将要休息,没能问清近来可好,两个孩子负担可重。不过我认为以她的温良恭俭让,对于孩子的教育,也会是极好的。

高考完后,本想继续生物的学习,可惜与理想失之交臂,这三位老师,竟是我遇见的所有生物老师。不过虽说不再学习生物了,但兴趣仍在,这三位老师对我的影响,也将让我一生受益。[1]

作者简介

许西甫,本名志昂,乙酉鸡年生于天津(2005年)。作品散见于《天津散文》《海河文学》《齐鲁文学》。文笔稚嫩,望赐郢斫。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