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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圖盧斯(Gaius Valerius Catullus,約公元前87年—約前54年),古羅馬詩人,生於山南高盧的維羅納。在奧古斯都時期,卡圖盧斯享有盛名,然而後來慢慢被湮沒。
在他的25首詩中,他談到了自己對一個名叫Lesbia的女人的愛,這個女人是一個已婚的人。據2世紀作家Apuleius稱卡圖盧斯的詩還直接或間接地記錄了與一個名叫尤文圖斯的年輕人的同性戀戀情。[1]
卡圖盧斯的其他詩作是對朱利葉斯·凱撒(Julius Caesar)和一些次要人物的蔑視或仇恨之怒。
現在所有卡圖盧斯的詩歌版本均源自14世紀在維羅納發現的抄本。他繼承了薩福的抒情詩傳統,對後世詩人如彼特拉克、莎士比亞等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目錄
生平
他的父親是尤利烏斯·凱撒的追隨者,也都能和下高盧省,上高盧省的總督說得上話。在卡圖盧斯的一些詩篇中,他描述了回到自己家的喜悅之情。詩人自己在提維里附近的度假勝地也擁有一套別墅,所以,他那些關於自己貧困的抱怨更像是無病呻吟。
卡圖盧斯的青年時期是在羅馬度過的。他的好友包括Licinius Calvus,Helvius Cinna,Quintus Hortensius等人。而他贈送給好友,傳記作家奈波斯(Cornelius Nepos)的文書(libellus),讓他在文壇嶄露頭角。像西塞羅,凱撒,龐培等同時代的社會精英也大量出現在他的詩篇中。根據蘇維托尼烏斯(Suetonius)保存的軼事,凱撒的確感覺到,卡圖盧斯詩中對自己的諷刺給自己的聲譽造成了惡劣的影響(如Catullus 54,Catullus 57)。但當卡圖盧斯迫於父親的壓力最終向凱撒道歉時,凱撒立刻原諒了他。
也正是在羅馬,詩人陷入了對「萊斯比亞(Lesbia)」的熱戀。「萊斯比亞」是詩人在詩歌中對Clodia Metelli的暱稱,一個風流成性的婦人。她出身顯赫的Claudii Pulchri家族,有個聲名狼藉的哥哥,Publius Clodius Pulcher。(在卡圖盧斯的第79篇還記載了她和自己哥哥的亂倫行為)。詩人關於萊斯比亞的詩篇講述了他們二人的情感路程:最初的歡愉,相互的不理解,最終的分手,以及分手後的極度痛苦。關於他們的關係,存在着很多疑點,尤其是他們決裂的原因。其實,在卡圖盧斯的作品中,詩人已經闡明了自己對男女愛情的見解,更趨近於現代人的愛情觀念。
在前57年到前56年的夏季之間,詩人在比提尼亞的生長官邸供職。在此期間,他旅行至特洛阿斯,他哥哥的墳前,在悼念的同時也留下了感人至深的詩篇。(catullus 101)
關於卡圖盧斯生平的記載,是由中世紀時零星的記載、與他同時期的作家以及他本人的作品包含的信息拼湊而成。因此,他的生卒年至今不能確定。St. Jerome 認為他出生於前87年,死於前57年。但是在他的作品中,有涉及到前54年的事件。不過,由於羅馬人的年表常常將57和54,87和84弄混淆,很多學者推斷應該是前84年到前54年。
卡圖盧斯的詩歌被其他的詩人廣為借鑑:儘管被西塞羅批評為「道德敗壞」,他還是深刻影響了之後的詩人,如奧維德,賀拉斯以及維吉爾。當到了中世紀晚期,他的詩歌被重新發掘時,他又獲得了新的仰慕者。他那直白的寫作風格至今仍然震撼了很多讀者。
詩歌集
卡圖盧斯的詩歌見於他的《歌集》里,總共116首,其中三首被證偽,從《歌集》中刪除,但保留序號。從格式上分為三個部分:60篇短詩(Catullus.1-Catullus.60);8篇長詩(Catullus.61-Catullus.68);48篇哀歌雙行體詩歌(Catullus.69-Catullus.116),以諷刺詩為主。
關於這些詩歌的順序是否由卡圖盧斯本人敲定,學術界沒有統一的說法。而他的8篇長詩,不僅從格式上,也從體裁上與其他篇目相迥異。
他的短詩,根據主題,可以分為以下四個部分:
1. 寫給或關於他的朋友的詩。
2. 色情詩,關於他的愛人「萊斯比亞」
3. 謾罵詩,關於他的政敵和情敵。
4. 哀悼詩,代表作是Catullus.101,悼念他早逝的哥哥。
不過,大部分的詩歌還是在描繪詩人和他的朋友的生活。遠離了羅馬政壇後,他將主要的經歷放在了詩學和美學上。有趣的是,在當時,強調勇氣和紀律的羅馬社會,卡圖盧斯卻更強調「優美」(venusta),將個人的情感生活至於國家的政治生活之上。
實際上,卡圖盧斯並非反對傳統,只是反對過於熱衷於政治與對外擴張。他甚至嘗試復興部分傳統,比如,「忠誠」:對於朋友的忠誠,對於政治同盟的忠誠,以及,對他來說最終要的,對於和「萊斯比亞」之間的愛情的忠誠。
《卡圖盧斯 詩選》[3]
生活吧,我的蕾絲比亞,愛吧
生活吧,我的蕾絲比亞,愛吧,
那些古板的指責一文不值,
對那些閒話我們一笑置之。
太陽一次次沉沒又複升起,
而我們短促的光明一旦熄滅,
就將沉入永恆的漫漫長夜!
給我一千個吻吧,再給一百,
然後再添上一千,再添一百,
然後再接著一千,再接一百。
讓我們把它湊個千千萬萬,
就連我們自己也算不清楚,
免得胸懷狹窄的奸邪之徒
知道了吻的數目而心生嫉妒。
(飛白)譯
《麻雀啊,我情人的小寵物》
麻雀啊,我情人的小寵物,
她常同你玩耍,在她的膝間,
並用之間架起十五讓你啄食,
常逗得你啄得狠些,更狠些。
因為光彩照人的她啊,想藉此得到快樂。
想從痛苦中逃離,
為她煩惱的心靈帶去一絲平靜,
但願我也能和你如此玩耍,
來減輕我內心的悲傷。
《詩集》第11首
「孚裡烏斯,還有你,奧勒利烏斯」
孚裡烏斯,還有你,奧勒利烏斯①,
你們願意陪伴苦命的卡圖盧斯,
無論他去遙遠的印度,拍岸驚濤 發出隆隆轟鳴,
或是去希爾卡尼亞②,奢華的阿拉伯,
茫茫的薩卡草原③,驍勇善射的帕提亞④,
或是去到有七條支流彙集的尼羅河
灌溉的無際曠野,
或是翻越險峻的阿爾卑斯山,
目睹凱撒在那裡建立的標記,
高盧的萊茵河風光,不列顛的
令人驚怖的海洋,
命運註定我忍受的一切,
你們都願與我一起承擔,
請轉告她幾句臨別贈言,
恕我用語不太友善:
讓她和那些浪子廝混吧,
伸開雙臂一次擁抱數百人,
她對他們全無情意,卻要
惹他們魂消魄散。
但願她忘卻我對她的舊情,
她使我象一朵落在荒原的野花,
犁鏵經過,早巳被碰撞得
枝折葉殘損。
①勒斯比亞的朋友,可能是勒斯比亞為了挽回已經破裂 的愛情,派來伴送卡圖盧斯遠行的。 ②在裡海西南部。 ③在裡海東部。 ④在裡海東南部。 王煥生譯
《詩集》第85首
「他幸福如神明……」
他幸福如神明,不,但願這話
不瀆神,他比神明更有福分,
他坐在你對面凝神睇視,
傾聽你笑語綿綿。
你那甜蜜的笑容,勒斯比亞,
會使我頓時失去一切感知;
我一看見你,立即張口結舌,
發不出一絲聲音,
一股纖細的熱流傳遍全身,
耳內鈴鈴鈴不斷鳴響,
兩隻眼睛也好像被蒙住,
如暗夜朦朧不清。
卡圖盧斯呵, 閒逸使你煩悶,
閒逸使你歡娛放縱無拘束。
你可知,閒逸曾使繁盛之邦
宮垣崩塌遭覆滅!① ①這首詩前三節是對古希臘女詩人薩福的一首同樣題材 的抒情詩的仿作,第四節步前三節格律,詩人自我提醒無休 止地脫離政治和事業的閒逸生活,可能毀掉他的前程。這首 詩可能作於卡圖盧斯與勒斯比亞戀愛的初期。 王煥生譯
「我又恨又愛……」
「孚裡烏斯,還有你,奧勒利烏斯」
孚裡烏斯,還有你,奧勒利烏斯①,
你們願意陪伴苦命的卡圖盧斯,
無論他去遙遠的印度,拍岸驚濤
發出隆隆轟鳴,
或是去希爾卡尼亞②,奢華的阿拉伯,
茫茫的薩卡草原③,驍勇善射的帕提亞④,
或是去到有七條支流彙集的尼羅河
灌溉的無際曠野,
或是翻越險峻的阿爾卑斯山 , 目睹凱撒在那裡建立的標記,
高盧的萊茵河風光,不列顛的
令人驚怖的海洋,
命運註定我忍受的一切,
你們都願與我一起承擔,
請轉告她幾句臨別贈言,
恕我用語不太友善:
讓她和那些浪子廝混吧,
伸開雙臂一次擁抱數百人,
她對他們全無情意,卻要
惹他們魂消魄散。
但願她忘卻我對她的舊情,
她使我象一朵落在荒原的野花,
犁鏵經過,早巳被碰撞得
枝折葉殘損。
①勒斯比亞的朋友,可能是勒斯比亞為了挽回已經破裂 的愛情,派來伴送卡圖盧斯遠行的。 ②在裡海西南部。 ③在裡海東部。 ④在裡海東南部。 王煥生譯[4]
文學影響
卡圖盧斯的詩歌收到希臘化時代的影響很大,尤其受到了卡利馬科斯的影響。他們宣傳用一種新的格律來代替古典時代的荷馬式詩歌。西塞羅稱他們為『新派詩人』( νεώτεροι)。他們不再僅僅着眼於英雄描寫的傳統,而將注意力放在了個人生活的主題上,甚至是日常生活中的小細節。卡圖盧斯將自己的事業稱為『語言的美化』(expolitum)。
同時,卡圖盧斯也崇拜者薩福,前7世紀的希臘女詩人。他的很多詩繼承了薩福的風格,甚至內容。(如Catullus.51就是參照薩福的第31篇,前三節內容基本一致)而之後的兩篇關於婚姻的詩歌(Catullus.61,Catullus.62)也曾是薩福所擅長的。薩福體詩歌,在羅馬時代,也是由卡圖盧斯第一個使之復活的。
遺產
卡圖盧斯一生都是詩人的詩人,向同工匠(博士或學者詩人)致辭,尤其是對他的朋友致辭李錫尼的積雨雲,誰往往是死後紀念與他一起。現在將此小店標識為poetae novi或「「現代主義者 」(這些新詩人的現代稱呼),他們喜歡亞歷山大詩人學識淵博的寓意和舉止細緻的藝術,而不是宏偉但古樸的詩歌風格。恩紐斯(Ennius),羅馬詩歌之父。這所學校受到西塞羅(Cicero)和霍勒斯(Horace)的批評,後者命名為Calvus和Catullus。在一定程度上,卡圖盧斯(Catullus)擁有這種所謂的詩意獎學金的概念,因此他將由傑拉德·曼利·霍普金斯(Gerard Manley Hopkins),艾略特(TS Eliot)和埃茲拉·龐德(Ezra Pound)陪伴,而不是與羅曼史。
對於普通讀者而言,這25篇萊斯比亞詩歌可能仍然是最令人難忘的,記錄下來的那段愛情使他們充滿了狂喜和絕望以及所介入的各種情感。
其中兩個具有異常的:召回薩福(Sappho)是愛琴海萊斯博斯島(Lesbos)的女詩人,他對化名萊斯比亞(Lesbia)的使用也是如此。就像今天讀到的那樣,這兩個似乎喚起了愛的第一刻(數字LI,這首詩實際上詮釋了其薩福模型)和對幻滅的最後苦澀(數字XI)。另一方面,既不浪費尤利烏斯·凱撒(Julius Caesar)或其他未知身份的男女(也包括男性和女性)的調情詩可能沒有受到其中某些人的批判關注。他們的素質參差不齊,從興高采烈到繁瑣,從簡單到繁瑣,再到辛苦,但諷刺的幽默往往是有效的,而且他們的ob廢反映出詩人本人捍衛的嚴肅的文學習俗。在這兩種個人感覺的極點之間,有一些超然而刻骨銘心的作品:對他兄弟墳墓的哀嘆;向他心愛的務虛之地錫爾米奧致敬;Acme和Septimius之間的誓言交換;他對卡爾維斯的妻子的輓歌;甚至是閒暇時光中談話的生動笑臉,其中包括幾個時尚年輕人(包括詩人)對同性戀的騷擾,包括他們在羅馬共和國末日的事務,並為後代保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