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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提“舔碗(238)(姚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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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重提“舔碗(238)'''<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1908898/pexels-photo-11908898.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uuhy.com/html/22946.html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small> |} '''《重提“舔碗(238)》'''是[[中国]]当代作家姚宪民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重提“舔碗(238)=== 前几年,读了陈忠实先生的小说《舔碗》,我写了一篇《由〈舔碗〉说开去》,发了一通谬论。 今天,读到一篇轶闻,我又想就“舔碗”再唠叨几句。 作家刘震云的母亲,是姥姥在半路上捡回来的孩子。姥姥本来就是三餐不饱的人,又添人口,日子过得更是苦不堪言。那个年代,所到之处,连野草、树叶都被人吃得精光,到哪里才能给孩子弄点吃的呢?姥姥方圆十里跑遍,实在找不到吃的,没办法,只得伸出手腕让孩子舔。一次次,孩子饿得头昏眼花,就拉着姥姥的手腕舔,时间长了,姥姥手腕上的骨头分明可见,让人不敢正视。多年后,刘震云的母亲一提起这事就掉泪。 一位先生看了这段文字后,痛哭失声。夫人细问其故,他说想起了他的母亲。具体说,他由刘震云母亲舔姥姥手腕,想到了自己母亲舔碗。夫人闻言大窘:当年见婆婆舔碗,她曾有过微词。 先生情绪平静后,向夫人解释说:刘的母亲舔手腕,我的母亲舔碗,都有其特定的历史因缘。我为母亲舔碗而伤心,没见丝毫怪你的意思。我虽然能理解母亲的舔碗行为,但我也不会让你去欣赏。[[祈愿]]舔手腕的历史不再重演!至于舔碗嘛,我还会珍藏在我的记忆里,作为对老太太永远的[[纪念]]! 这位先生的话令我感动!他把舔碗提高到“珍藏历史”与“永远纪念”的层面来对待,我自叹弗如。我和这位先生对舔碗的看法,到底有多大差别,您还是读一读我的旧文《由“舔碗”说开去吧》吧! 由“舔碗”说开去吧 《舔碗》是陈忠实先生写 的一篇短篇小说,塑造了黑娃和黄掌柜两个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 黑娃是黄掌柜的长工,黄掌柜给足工钱还管吃管住,黄掌柜吃啥他吃啥可以尽饱吃。黄掌柜有个祖上传下来的习惯就是吃完饭后要舔碗。所谓舔碗,就是吃完饭后把碗沿、碗边、碗底残留的饭渣用舌头舔净。黄掌柜乐此不疲,还要求黑娃也吃完饭后舔碗,并言之谆谆地说,他不是怕黑娃吃得多,这是为黑娃好。他给黑娃交心透底说,他家偌大的家业就是从祖辈以来舔碗舔出来的,他要黑娃舔碗只是想告诉黑娃一个庄稼汉要过上滋润日子的诀窍。但[[遗憾]]的是,黑娃没有舔碗的习惯,更为尴尬的是,黑娃见人舔碗就恶心。他告诉黄掌柜宁肯年底少给二斗工钱粮也不想舔碗。 黑娃和黄掌柜围绕舔碗与反舔碗、要求舔碗与拒绝舔碗这难以化解的矛盾,耍嘴皮,斗心眼,反复较量,妙趣横生,令人忍俊不禁。读罢《舔碗》,在叹服陈忠实先生绘形写神的高明之余,我们还不得不为先生的良苦用心而深思。 舔碗,是关中农村过去常见的生活习惯,是农业社会几千年来因为珍惜粮食也因为崇尚节俭的文化心理而形成的一种吃饭[[习惯]],从中可以看到几千年来农业文明中人与粮食的关系与感情。黄掌柜教导 黑娃:“[[庄稼]]人过日月就凭俩字,一个是勤,一个是俭。勤开财源,俭聚少成多、积小到大。一般人做到勤很容易,俭字上就分开了彼此。”黄掌柜忠厚待人、勤俭持家,他对黑娃不薄,他要求黑娃的只是俭。如果从这个角度看,黄掌柜似乎没有什么错而且还很有道理,但他把他的习惯甚至是丑陋的习惯推己及人,强人所难,就有点令人难以接受了。 由黄掌柜的舔碗,我忆及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有关舔碗的趣事。 其时我还在农村打拼,三年[[自然灾害]]引发的大饥荒令人心有余悸。一到冬天,吃早饭时,村民们端上青一色的粗瓷大老碗,盛满玉米粥或小米粥,蹲在向南的墙下,边喝粥,边闲谝,开起了“老碗会”。粥喝完了,大家把碗舔得精光,于是,“老碗会”也自动结束。舔碗,成了“老碗会”一道时尚的风景。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我求学期间,由于舔碗,竟然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又是冬天,我和[[淳化]]、[[长武]]等山区的同学重演“老碗会”上的风景——喝完粥舔碗,帝都[[咸阳]]城中的阔公子、娇小姐纷纷[[侧目]]。山区的愣头青不干了,双方打了一场唇枪舌剑的口水仗,结 果难分输赢,不了了之。 事后,我反思了一下舔碗风波,悟出了一点道理:舔碗这种生活习惯,在物质匮乏的饥饿年代,代表了节俭 的美德;但到了物质丰裕的盛世时光,舔碗就显得太有点穷酸相而成为陋习了。 由中国“舔碗”,我忽然想到了洋“舔碗”。 在[[新华社]]著名记者戴煌先生笔下,我见识了洋“舔碗”。 上世纪九十年代,戴煌先生随中国作家代表团访德。工作之余,时任德国总理勃兰特设便宴招待中国作家[[代表团]]。便宴以自助餐形式举行,主客每人按个人爱好各点一份主食、一份菜肴。勃兰特点了一份甜饼、一份[[煎鱼]]。便宴期间,勃兰特谈笑风生。一会儿,他吃完了甜饼和煎鱼,顺手端起鱼盘,把汤汁舔了个精光。他那具有斯拉夫人种鲜明特征的高耸的鼻尖上,沾满了汤汁。勃兰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就满面笑容地和客人寒暄起来。接下来,戴煌先生写道:“我为勃兰特总理舔盘子的坦然所感动。” 提起 这位[[德国]]总理,确实是个令人感动的主。他在波兰华沙二战纪念碑前,代表德国政府向[[世界]]人民[[谢罪]]的惊天一跪,曾感动了无数人。他正视历史、知错认错的坦诚,让[[安培晋三]]之流[[羞愧]]汗颜。 这次,戴煌先生'为勃兰特总理舔盘子的坦然所感动',我猜想他不会贸然认为勃兰特总理有舔盘子的生活习惯,即使有他也未必欣赏;他感动的是,勃兰特总理舔盘子所禀赋的平民意识和简朴精神啊! 以上,既 说了中国舔碗,也说了洋舔碗,现在,我想谈一下我的体会:看来,不管舔碗是美德,还是陋习,既是一种文化心理的折射,就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和合理性。于是,我在对待舔碗上就奉行两面三刀政策:登堂入室,聚餐宴会,我一派绅士相,绝不舔碗;家常便饭,一己用餐,我便偶尔复习一下舔碗的旧好;只有在对孙儿尧尧话当年的时候,我就大舔特舔,把碗舔得精光,直舔得老妻发毛、孙儿发飙! 哎呀,真是树老根多,人老话多,陈忠实先生 的一篇《舔碗》,竟引出了我一大通有关舔碗的唠叨,让大家见笑了! <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1096453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姚宪民,安徽省肥西县金桥小学教师,合肥市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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