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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点滴(尚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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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生活点滴'''<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8697002/pexels-photo-18697002.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1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生活点滴》'''是[[中国]]当代作家尚海燕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生活点滴=== 冬日的夜是漫长的,天亮的很晚,[[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万物生机勃勃的起身。父亲母亲每日五点多就起床了,尽管起来也没什么重要[[事情]]可做,可是,这是我们每个人必须完成的必修课:消磨时光,做“有用"或“无用”的事,根据个人喜好来打发[[时间]]。 母亲起来,脸都顾不上洗,就开始拿起笤帚,前院后院的清扫,一粒浮尘,一片落叶,81岁的身躯,依旧倔强的不肯歇息下来,这是每天早晨的功课,不做这些,漫长的时光好像都是虚度了一样。汗水打湿了头发,掏出手绢来细细的擦过,时间便从指缝间缓缓流逝。偶尔的她直起身来扶着自己的腰部,和身体的疼痛对抗。衰老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身体的各个器官开始退化、磨损、僵硬,各种介质收缩、退行性病变、机能下降,不是所有的不适都有药物可解,我们必须和自己的身体温柔相处,必须与各种不适和解,用[[时光]]稀释调和疼痛。 2019年以来国与家都不太平,国家深受疫情困扰,[[经济]]低迷,失业率上升,导致国民人人自危,没有安全感,每天醒来不知道明天的饭碗还能不能端在手上。行业差异化太大,尤其是服务行业深受疫情[[影响]]。[[家庭]]方面长辈病老住院事情频发,经济压力骤增,因病辞世的也有好几位。 2021年6月25日,我的二舅,母亲姊妹兄弟中的最后一个亲人撒手人寰,完成了[[生命]]的最后旅程,接到报丧后大哥一直纠结是否告诉母亲这件事,因为母亲与她的这个弟弟[[感情]]很好,世间的最后一个手足的离去,会不会给她老人家带来太沉重的打击,如果去吊唁悲怆的气氛和失亲的痛苦会不会让她的血压飙到升难以[[控制]]?可是,谁又忍心剥夺她对至亲的最后的追思权利呢?服完降压药后,大哥带着母亲一起,去送舅舅一程。灵堂上,母亲悲声大放,表哥表姐泪如泉涌,所有的人都用眼泪和分离对抗,而去的人,安静的躺在冰棺里,双眼紧闭,放弃了一切对抗,放下了所有悲喜,放下了所有不舍,也放下了所有恩怨,安静的躺着,也许还有一丝游魂在灵堂盘旋,回看人世间的最后纷杂与留恋。最后,在家人的极力劝解下母亲终于收住了悲声,从灵堂回了内室和舅妈坐在了一起。耄耋老者携手相泣,自勉勉他之言流于唇齿,自怜怜她之情溢于言表。 回程的路上,母亲不断的询问,刚才我们去的村子是哪里?在谁家吃饭了?怎么那么多人?现在是到哪去?为啥她感觉不是回家,因为觉得方向完全是反的。我们回复她:去了您的娘家、吊唁您的弟弟,在舅舅家吃的饭,现在是回咱们小区的家里去。她总是恍然大悟,接着会开始新一轮的追问。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紧缩,脑萎缩引起的症状,我们要如何对抗? 回到家里,父亲正在用午饭,他慢慢地放下正在夹的饺子,用筷子尖指了指[[母亲]],缓缓的说:“我就是一直担心着你,你没事吧?你的血压高不高?"大嫂告诉我,从母亲坐上车走了以后,父亲就一直坐在门口等,87岁的心里只装着一件事,就是母亲去她的娘家会不会因为悲伤而血压升高。一直担心,一直自言自语,到吃饭点一碗饭吃着等着搞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结束。 人脑构造真是奇怪,选择性[[记忆]]。比如[[母亲]]可以[[瞬间]]忘记[[自己]]是否吃过饭,是否吃过药,见到的相熟人蓦然会想不起名字,但是我洗好晒出去的衣服鞋子,还没干,她总是一件一件的去收回来,中午12点的太阳正好晾晒,她却总担心晚上会不会下雨,衣服会受潮了怎么办。无论如何[[解释]]都是忍不住的反复去收衣服。总之,她不肯歇下来,你洗衣服的时候她扁起袖子站在你身旁等着要给你帮忙,衣服还没洗出来,母亲已经将晾衣服的绳子擦过一遍,然后她会一遍一遍的重复询问:“我把晾衣的绳子擦了没有?”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就会自己叹息一声:“你看,我的记性怎么这么差了!”我很担心日渐逼近的阿尔兹海默症会抹平岁月在母亲[[记忆]]中[[痕迹]],这样的话用什么来佐证我们生命中经历过的悲喜? 农村的时光总觉得是缓慢的,没有城市的紧凑感,而老人的时光似乎是凝滞的,一整个白天,父亲可以静静的坐着,从躺椅上换到门墩上,从门墩上换到门前的砖块上,看日影西斜,看月光初泄、看繁星眨眼。他的话语很少,听力微弱,目光不再清澈,步履缓慢,性格也越来越倔强。父亲的血糖有点高,但他拒绝每日测血糖,大哥说:“我劝他他不听,你劝劝试试行不行。”我就问父亲为什么不测血糖?他说:"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反复来扎我的手指,现在回到家了,还要扎,我不测!我不测!就不测!”看着表情严肃,目光坚定而执拗的父亲,大哥笑了:“你看,谁的话都不听呢!不测就不测吧,正确饮食,按时吃药,也就随他老人家的性子去吧。” 在变老的路上我们一路前行,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有人擦肩,有人回眸。我们向中年持续挺进,时光的沙漏一刻未曾停歇,父母更是以急进的速度奔向迟暮,耄耋老者总让人心生怜惜。 2021年10月27日,我本家的堂叔安葬,同二哥一起奔丧归来,困倦已有十分。把自己丢在床上,一瞬间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幕幕闪现着曾经熟识、刹那相见又倍感陌生的面孔,岁月的刀已经将每张脸仔细雕琢,一个都不曾放过。 农村的丧事现在办起来依日繁琐,活着的人都要做戏给活着的人看,给茶余饭后闲谈的人以谈资,而如今看客也不多了,诺大的一个村子,十户到有六户门前落锁,四户半掩的门前,偶见白发老妪或佝偻老翁闲坐数光阴。空荡荡的村庄不见儿时人丁兴旺,鸡犬相闻的热闹景象,宁静中透着落寞,像是因吸食鸦片而家道中落的大家闺秀,颓废却不失当年妩媚神韵。 我们家在村中算是大户人家,两个爷爷总共养育了十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父亲族中排行老二。这次去世的是二爷爷的二儿子,我们的四爸、父亲的四弟。也许冥冥之中真有神灵,听大哥说,四爸去世的当天早晨,一大清早六点钟父亲便起床便让大哥打电话:“你把海燕叫回来,你四爸殁了”,哥说没有啊,他随后还去四爸家看了看,四爸在家静悄悄的睡着,和往常一样的,不料想十一点的时候,四爸便驾鹤西去了。每一个离世的老人情状几乎都一模一样,人体整个缩短,面容塌陷,双颊深深地凹进去。他们安安静静的躺着,再也听不见至亲的悲切呼唤,再也看不见人世的繁杂,完成一次生的轮回:在自己的啼哭声中来世,在亲人的啼哭声中落幕。这个漫长而短暂过程,冷暖自知。每每看到这一幕我常常会想:我要怎么离开?我们在亲人的欢呼雀跃中来,幸运的人,会在亲人环绕中谢世,不幸的人,会在家人的抛弃中痛苦离世,我们来世一遭终究是为了什么?我们身为儿女的,在父母垂老时,是否都能像我们初生时老人照顾我们那样去关爱自己的父母?人们都说:“人心是向下的,父母的心在儿女身上,儿女的心在石头上。”新生儿是懵懂的,可爱的,充满希望的,耄耋老者是沧桑的,邋遢的,没有前途的。这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我们无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让这个过程充满温情: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其实相对于父母对我们做的,我们能做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晚间闲的时候刷一下抖音,看到有个叫李浩铭的大哥拍的和母亲的日常生活,常常心生感触,母亲已经刚过百岁,虽时昏时醒,却依然健谈,言辞优雅、[[声音]]洪亮、吐字清晰,言语间满满温情。儿子侍奉母亲,不急不躁,热汤热饭,从未懈怠。留言点赞的人过几百万,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人际关系日趋冷漠的时代,人们需要用这些温情温暖彼此、需要这些正能量唤醒尘封的记忆,感召后来者。 耄耋之年,惜惜相伴,父母对于屈指可数的日月最大的[[期盼]]应该就是:[[清晨]]醒来,你还在。<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9615438 个人图书馆网]</ref>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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