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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囱(高连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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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烟囱'''<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9040174/pexels-photo-19040174.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烟囱》'''是[[中国]]当代作家高连奎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烟囱=== 我处心积虑地想把鱼骨天线架到屋后那根高高的[[烟囱]]上,[[父亲]]却明察秋毫地发觉并严厉禁止我冒险攀登,父亲是全家的凶神恶煞,我没想也不敢诘问他为什么,不过架天线的心一直不死,我不愿收看那电视屏幕上密密的雪花中模糊的[[影子]]。对我的大胆设想,[[母亲]]是支持的,但她从来谨小慎微,只是悄悄拿眼神鼓励,那支持连声援恐怕也不算。 那根高高矗立直接云天的烟囱,是多年前随着一家化工厂从城市里迁来而挺立起来的。化工厂的到来使沉寂的村庄欢腾起来,十几个村民脱离农籍成为月月领工资的工厂职工,父亲便是其中之一,不过他是烧锅炉的,又脏又累,不然人家也不会招收已年届40岁的他入厂。据说我家祖上是讨饭来的外乡人,自然家底很薄,又兼不会生计,弄得衣不遮体缸无余粮,到父亲长到婚娶的年龄,尽管四处托媒人也没哪家女子愿嫁他受罪。祖父母未曾苛责自身,却詈骂养有适龄女子的人家瞎了眼,由此愚顽下去,竟怨尤积病,早早撒手去了。从此父亲的终身大事越发没有着落,他初时怨天尤人,后来破罐子破摔,不期然混成个二流子。村民们认为父亲这一辈子算废了,谁知他还心怀鬼胎,暗自单相思着邻家的女子,那便是母亲,当时初长成大姑娘,明眸皓齿,脸光腮润,端庄温婉。不过那时父亲只是偷偷想想,直到进了工厂才胆壮起来,重金馈得媒婆子去提亲,当然会吃闭门羹,不过父亲败而不馁,一直绞尽脑汁算计着。 父亲有的是使不完的力气,抡起大板锨填煤像不知疲倦的机器,烧得锅炉烈火熊熊,把几个人的活儿全干了,同事无不悦意,很快“遭”到领导表扬却是始料不及的,何况他又会口是心非地表态:要尽最大努力为工厂做贡献。深得领导赏识,不仅评他当了先进生产者,而且还意外地关心起他的个人问题,知他在村里是穷困潦倒之人,破屋跑风漏雨,便特殊照顾他两间房子住,算是栽下梧桐树,以备引得凤凰来。领导问:“万事俱备,何时领回个婆姨?”父亲口滑,顺嘴应了句一年请领导喝喜酒。话说出去容易,接下来父亲却作了难,虽说工厂的工人吃香,易讨老婆,但像他这般年纪却过了“喷儿”了,实难兑现愿望。于是父亲开始动起心眼儿,没事就跑回村里串撤擅作媒人的门。 结果不出一年,父亲居然践行诺言,把小他近20岁的我母亲娶进门。我从不觉得他们的组合有什么不妥,这样的家庭有什么另类,一家三口吃饱穿得暖,在我少年人看来是货真价实的其乐融融。父亲半世得子,当然对我呵护有加,除了他在家中权威不能动摇,其余都由着我的心性,很少违拗我,然而往烟囱上架天线的事他却忽然变得态度强硬下来,死活不答应,哪怕我请求他帮我去架,而我无须履险,他竟也坚决反对。 终于有一天,父亲被外派拉煤,我趁机兴高采烈地带着天线攀爬烟囱。母亲生怕我出危险,站在烟囱下边一再叮嘱我稳住神。谁知刚爬到一半,父亲忽然乘着拉煤的大卡车回来了,一见这副情景,立即光火了,简直火冒三丈,一边恨骂母亲,一边哄我下来。我不想半途而废,但俯看脚下,实在也觉恐惧,心里虽为自己鼓着劲,腿脚却已身不由己地发颤,又听了父亲主动许给我渴望已久的玩具,迟疑一下,还是听话地下来了。父亲从来是疼爱我的,不想这次却一返常态,待我从烟囱扶手梯上下来,脚未沾地便遭到他一顿刻骨铭心的暴打。 母亲这时不知怎么,一改平时温顺如绵羊的性格,忽然近乎疯狂地护我。父亲盛怒之下,连她也一块打了,将我母子打瘫在地,丢下几句狠话,自顾去卸煤拉煤。好长时间过去,母亲才爬起身扶起我,居然不回自家屋,径直去了姥姥家。姥姥见我们溃兵样回来,心疼得掉下眼泪,嘴上说:咋打成这样,是打牲口吗?母亲将我安顿到里屋炕上躺下,往伤处擦了紫药水,便和姥姥去做我最爱吃的拨面。吃过饭,母亲跟姥姥在另一屋闲话,我迷迷糊糊地假寐,忽然听见母亲大哭起来,我一激凌醒来,伴着母亲哭声,姥姥在劝,姥爷唉声叹气。我不知所以,一派懵懂。 父亲忙了一天,脸上煤灰未洗,便唬着脸接我们回去。晚上我于[[朦胧]]睡梦中听见母亲哭和扑打之声,后又听母亲骂父亲,说他毁了她一辈子。第二天,父亲又去拉煤,我依到[[母亲]]身边,她眼肿似桃,我问:妈,你怎么了?母亲抚着我的头,说你爸不是好人,当初他在村里传谣言败坏我清白,舌头底下压死人啊,没人要我,我嫁不出去,你爸才称了心,那挨千刀的不是好人!我懵懂,对大人的事尚处漠不关心的[[年龄]]。忽然,母亲拉起我,说:走,我给你装天线去,那挨千刀的不让咱装,咱偏装,装上了你会从[[电视]]上看到外面的世面。于是母亲带着天线去爬高高的[[烟囱]],我[[仰望]]着她一步一步攀高去,心里不禁替她恐慌。突然一声断喝,父亲风风火火地赶了来,呼喝母亲下来,可是已爬到多半截的母亲只回头望了一眼,便又义无反顾地爬上去。父亲顿足,诟骂,恨恨地登上扶手梯去追。 母亲终于成功地站到烟囱顶上,父亲才只爬到半截。母亲放下天线,俯望一下我,转头鸟瞰一下四周,忽然腾身一跃,如只大鸟般扑飞下来,我[[骇然]]惊叫,跌坐地上,只觉脑海里[[茫然]]一片空白。<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1215890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高连奎,男,职员,曾服兵役于空军,即涉足文学创作,[[河北]]省第二届散文大赛优秀奖、河北省“大年的温馨”散文征文三等奖。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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